刘宁越过秦川,眼神冰冷而决绝,直直地看向曹母。她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以往对母亲的温柔与依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意和愤怒。
她厉声道:“娘,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称呼您为娘!从您同意曹富贵的换亲开始,从我被曹富贵无情打骂时,您却冷眼旁观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亲情就已经荡然无存。您本应知道,这样的行为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刘宁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痛苦和失望,仿佛要将多年来所受的委屈都倾诉出来。她继续道:“我一直将您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您却视我如工具、牺牲品。然而,无论如何,我都会带走曹逸。因为他是我的子,我绝不会将他丢弃给自私自利的你们。”
曹母听到这些话,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宁,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以为刘宁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决绝。
刘宁看着曹母的表情,心中并无丝毫怜悯之意。她深知曹母的自私和冷漠,也明白她的决定不会改变。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调道:“曹逸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保护他。我不会让他留在这个充满暴力和不公的家庭里,我要给他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曹母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泪水终于忍不住她疯狂地摇头,口中不断念叨着:“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带走他!他是我的孙子……”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此时的曹母如同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的野兽,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挣扎着。她试图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不让刘宁带走曹逸。但她却不知道,正是她的自私和冷漠,让刘宁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家。
在场的众人皆没有半分同情地看着曹母,有的只是愤怒与指责。
而这时,一直坐在上方的轩辕景逸开口说道:“曹富贵被杀案已经查明,凶手赖三于五日后处斩。曹逸伤害曹富贵也是事实,但念其年幼,又是因为救母,判仗刑二十下,责令其母亲刘宁带回,严加看管,如若再犯,数罪并罚。至于刘宁和秦川,你们二人给假口供扰乱公堂,杖刑十下,即刻执行。”
秦川一听,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身子颤抖着,直接跪了下来,对着轩辕景逸乞求道:“王爷,逸儿还小,怕是什么都不懂啊!这二十下的杖刑,他怎么能受得了?草民求求您,让草民代替他受罚吧!”
曹逸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充满了感动,感激地看了一眼秦川,然后转头坚定地看向轩辕景逸,大声说道:“王爷,是我自己犯了错,我愿意受罚。请不要责怪我的父亲。”说完,他挺直了背脊,准备接受惩罚。
刘宁则是静静地看着秦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欣慰、有心疼、也有自责。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秦川担忧地大喊道:“逸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生怕曹逸会受到伤害。
曹逸始终坚定的看着轩辕景逸,轩辕景逸欣慰的点了点头,对郑之言说道:“带他们下去行刑吧。”说完轩辕景逸带着叶澈几人离开了公堂,郑之言也带着刘宁三人下去受罚。
捕快看向曹母,厌恶的赶她出去,曹母狼狈的走去公堂,看着明艳的天空,她知道她的家散了。
轩辕景逸带着叶澈、无痕等人离开公堂回到后厅,叶澈一脸同情地感叹道:“那个刘宁真是太可怜了!原本还以为她能嫁得如意郎君,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谁知道竟然遇上这样的婆婆和丈夫,实在令人惋惜啊!真希望她日后能与秦川好好过日子,秦川也能待她好些。”
无痕等人纷纷附和,表示赞同叶澈的看法。然而,轩辕景逸却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缓缓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悠悠地说:“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刘宁可不是那种轻易就能被打动的女子。她经历过如此多的磨难和痛苦,心中早已筑起了一道高墙,想要让她敞开心扉接受秦川,恐怕并非易事。秦川未来的道路,恐怕并不平坦啊……”
几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纷纷转头看向轩辕景逸,等待着他的解释。
轩辕景逸微微皱眉,缓缓说道:“如果说刘宁对曹富贵和曹母是深深的恨意,那么对秦川,她或许只有感激之情罢了。然而,曹逸如今已长大成人,如果他跟随秦川,外界的风言风语岂会少?即便刘宁甘愿追随秦川,她也需顾及曹逸的感受。更何况,还有一个难缠的曹母从中作梗。除非如秦川所言,刘宁能够同意与秦川一同带着曹逸离开村子,否则众人的口水都足以将他们淹没。”
叶澈闻言,气愤地拍桌而起,大声道:“这又不是刘宁的过错!”
轩辕景逸轻轻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无奈叹息道:“男子在外寻花问柳,旁人往往归咎于妻子无能,无法留住夫君的心。何况曹逸本就是秦川的亲生骨肉,因此,你们想得过于简单了。”
众人听完,皆感到一阵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