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听到曹逸的声音,心里猛地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当曹逸急切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刘宁猛的睁开眼睛,目光投向牢房门口,发现她的逸儿正站在那里,满脸悲痛地望着她,泪水如决堤般流淌。
刘宁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曹逸,声音颤抖地喊道:“逸儿,你怎么来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的伤痛让她无法动弹,只能艰难地向牢房门口爬去。
叶澈等人目睹刘宁满身伤痕,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怜悯。他们气愤地咒骂道:“这些人简直就是滥用酷刑,试图逼供!”
轩辕景逸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而深沉,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情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刘宁终于爬到了牢房门口,她用尽全力倚靠在门上,伸出布满伤痕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曹逸挂满泪水的脸庞,关切地问道:“逸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奶奶怎么样了?”
曹逸乖巧地回答道:“娘,奶奶没事。是这几位公子找到了大夫给奶奶治病,还给我们买了米和面。也是他们带我进来见您的。”
刘宁看向几人,才发现是昨天救过自己的几人,感激的说道:“民妇谢过几位公子了。”
叶澈看向刘宁,说道:“不必客气,我们也是觉得此案有蹊跷,才去到你家的。
夫人,我想问一下,你真的没有杀你的夫君曹富贵吗?”
刘宁听完,立刻坚定的摇头,急迫的说道:“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他。”
叶澈听完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件案子,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但我们现在想要你的供词,你把昨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
刘宁点了点头,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昨晚富贵哥随我回去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晚上的时候,因为傍晚和逸儿有些误会,所以我在门口一直等到很晚,后来我和逸儿说了几句话后,就回房间睡觉了。
我缓缓地推开房门,却发现富贵哥已经醒了。他看着我身上的伤痕累累,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紧接着便向我道起歉来。
“对不起啊,阿妹,昨天晚上喝醉了,下手重了点。”富贵哥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歉意和懊悔。
我趁机劝说他:“富贵哥,以后少喝点酒吧,家里还有逸儿呢!”
然而,当我提到逸儿时,富贵哥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别提那个杂种!”富贵哥怒声吼道,同时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
我猝不及防,被打得摔倒在地,脑袋重重地撞在门口的墙壁上。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紧紧地抱住头部,身体瑟瑟发抖。
在以往的日子里,每当富贵哥对我动手时,我总是默默忍受,等待他发泄完怒火之后便会停下。但这一次,我不明白为什么富贵哥如此愤怒,甚至比以往更甚。
我不清楚自己究竟被富贵哥殴打了多长时间,只记得最后自己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天已大亮。我发现自己依然躺在门口冰冷的地面上,而富贵哥则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上还散落着一把沾满血迹的菜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我吓得魂飞魄散,完全不知所措。就在此时,娘也闻声而来,她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时间也慌了神。
过了一会儿,邻居们察觉到异常,纷纷赶过来查看情况。他们见到屋内的惨状,立刻告知了村里的里正。里正迅速赶到,并将此事报告给官府。不久之后,捕快们来到现场,简单询问了我几句后,便毫不犹豫地将我逮捕带走。说昨晚只有我在富贵哥身边,所以我是凶手。
可是公子,我真的没有杀他啊,真的不是我。”
几人听完后,都陷入沉思,叶澈继续问道:“那你家里有什么贵重物品吗?”
刘宁想了想,说道:“家里只有一枚梅花簪子,是成亲的时候富贵哥买给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变卖,我放在柜子里了。”
轩辕景逸听到这话,突然想起当时查看柜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什么簪子。
轩辕景逸皱起眉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于是开口问道:“曹富贵平时有什么仇人吗?或者比较合得来的人?”
刘宁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地说:“他不喜欢我过问那些,所以我不清楚。”
叶澈看着刘宁,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情,轻声问道:“刘宁,曹富贵打你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刘宁微微低下头,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仿佛回忆起了那些曾经美好的日子:“富贵哥以前是个猎户,他经常上山打猎,那时候我们家里的生活还算不错。他对我一直很好,我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他每次卖了猎物回来后,总会给我带来一些小礼物或者小玩意儿,让我感到特别开心。可是,成亲还不到一年,富贵哥在上山时受了伤,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实际上他的手已经无法承受重物了。
从那以后,他开始酗酒,变得越来越消沉。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他的本意,所以我并不怪他。”
叶澈静静地听着刘宁的讲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之情。他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道:“秦川跟你们家的关系很好吗?”
刘宁听到叶澈提到秦川,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秦大哥以前跟富贵哥是一起上山打猎的伙伴,我之前听富贵哥说过,秦川有一次差点丢了性命,是富贵哥救了他一命。所以,秦川偶尔会来家里帮帮忙。”
叶澈看着刘宁坦荡的提起秦川,心里有了更大的疑惑,正准备继续问些什么时,门口却传来动静,牢头慌张的跑进来说道:“我被你们害死了,郑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