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秀很无语,感情是惦记他干爹的宝贝。
王秀秀和卿酒酒在蓉城逛了逛,现在大乱以后,百废待兴,该是他们下山的时候了。
王秀秀和卿酒酒又在蓉城待了数日,打听到了现在的一些情况。
按理说他们现在的户籍是属于泽州的,要返回泽州那边。
但是现在蜀州的人口已经极度稀少,蜀州很多地方土地肥沃,光是粮食就可以产两至三季,需要大量的人来耕种。
所以现在这边的政策是每人交上一两银子就可以把户籍落户在蜀州。
一两银子对于很多人来说,特别是经历战乱洗礼的人来说,一家人每人一两银子买户籍还是有点困难的。
对于王秀秀来说,还好,她现在可是小富婆。
待在山中的那几年,她的这些银子都没地方可以花。
王秀秀当即在贺兰村交了二十多两银子买了户籍。
办理户籍的小吏看到王秀秀一下子要办这么多人的户籍很是吃惊。
这些年打仗一般一个家族的人就只剩下几口人了,像王秀秀家还这么多妇女老幼还活着的,真是少之又少。
王秀秀给小吏又塞了二两银子。
“小哥,这银钱你拿去买酒喝。”
小吏看了眼王秀秀,是个会来事的。
很快便给王秀秀他们办了户籍,还把他们分配到贺兰村土地最肥沃的地方。
王秀秀感激的接过了户籍。
王秀秀办理户籍的时候,卿酒酒说她有事要去处理。
王秀秀办完户籍,还没看到那个小丫头,该不会是逃走了吧?
她还是太心善了!
在蓉城的城门口,王秀秀从天亮等到天黑终于等到了卿酒酒。
只见卿酒酒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哭着对王秀秀说道:“秀姐姐,我没家了!我干爹他的老窝都被端了!”
王秀秀问卿酒酒咋回事?
卿酒酒说今天她在街上走着认出一个熟人,那个人是她的丫鬟小红。
小红告诉卿酒酒在一年前他们白莲教就被允文渊给灭了,他的干爹带着新选的圣女逃跑了。
没有被抓住的人,也纷纷改名换姓了。
说完卿酒酒就趴在王秀秀的肩膀上哭,王秀秀的衣衫都被她哭湿了。
哎!这个可怜的孩子!
哪知道王秀秀刚想同情卿酒酒,卿酒酒马上自己擦干眼泪,自己安慰自己:“还好,我现在有秀秀你们。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还是有家的。”
王秀秀:“.......”
王秀秀和卿酒酒几人又赶了好些天的路,回到了苍鼎山上。
王秀秀把山下的情况以及他们要定居在贺兰村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众人都挺开心的。
他们在山上虽然不缺吃喝,但是还是少了很多乐趣。
每天看到的也就是这些人。
听到要下山,最开心的还要属春妮和小虎。
春妮今年快满八岁了,小虎也有六岁多了。
两个孩子都很向往山下的生活。
刘呦呦今年也有十三岁了。
已经长成美貌的少女了。
几个孩子都长得极好,完全继承了原主和他丈夫的优点。
这四年王秀秀都是过着单身汉的生活,你说寂寞吗?还是有点的 。
看着她弟妹等人成双成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羡慕的。
可惜世上好的男人太少,而她也不相信自己有那个运气能够遇到。
在21世纪被渣男伤了的阴影现在还没完全抹去。
曾经八年的付出,也只换回了背叛,所以她已经将自己的心封印了起来。
等众人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种在地里的菜挖了以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贺兰村走去。
这次比起以往逃荒的时候,众人轻松愉快了好多。
一来他们不缺吃食,二来不怕遇到流民和兵祸。
现在天下刚刚平定,各地正在休养生息。
等王秀秀他们来到贺兰村的时候,村里已经有好些人了。
他们有些是其他地方迁徙过来的流民,听说蜀州的土地肥沃,气候怡人,就带着一家老小迁徙到贺兰村。
有些则是先前去其他地方逃难,让原籍返回的人。
王秀秀他们第一次来贺兰村的时候,还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在很短的时间里,贺兰村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冷清了两年的贺兰村,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木昌国把大渊国给灭掉以后,蜀州便成了允文渊的封地。
这几年,允文渊很受他父亲的赏识。
木昌国的不少官员开始站队。
刚开始大部分人是支持允文化的,后来见识到了允文化的残暴。
大部分人开始投靠允文渊。
这次灭掉大渊国,允文渊和允文化都有很大的功绩。老皇帝对他两个儿子都很欣赏,连跟着老皇帝很久的大太监都不知道老皇帝更中意谁当太子的人选。
这些国家大事,跟远在蜀州贺兰村的王秀秀没多大关系。
她现在每天琢磨的是想多买点田,当个小地主。
她现在不缺银子,买个几百亩地当一个快乐的小地主。
但是几日后,她得到的消息让她失望了。
允文渊还要迁徙大批的流民过来,现在地这两年暂时不能买卖。
每人按照人头来分地。
卿酒酒的老家被允文渊端了的时候,看着卿酒酒每天诅咒允文渊的祖宗十八代,她还不能理解。
现在她也想问候允文渊的全家十八代。
她不就想做个小地主吗,咋这么困难呢?
好在王秀秀心态比较好,不就是两年时间嘛,她等的起。
收复了大渊国以后,现在各地都在做善后工作。
让流民安定下来,更新户籍,分田地。
这几年时间,允文渊都在找王秀秀他们的下落。
哪怕是在打仗最艰难的时候,也想着王秀秀和他的孩子们。
不过这几年都一无所获,他也渐渐的失去了信心。
难道真如李桂花所说,他们都死了吗?
每每想到此处,就感到心痛难忍。
前些年兵荒马乱的,又是天灾不断,活下去的希望是真的很小。
这些年他看多了流民们的惨状。
好些妇女因为没有吃的,又不忍心吃掉自己的孩子。
就和其他妇人交换着把孩子杀了吃了。
他的那几个孩子会不会也被吃掉了?
还有他那未曾谋面的小儿子?
想到这些,他就更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