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过两日就回来,这二爷不还在你这嘛。要是村里人还敢欺负你,你就放二爷,它咬人可不是一般狗可以比的。”
二爷听见主人的夸赞,也兴奋地摇着尾巴回应。
“行了,我先走了。”
温梨不喜欢离别的场景,转身挥手,不愿再多做纠缠。身后有二爷不舍的狗叫声,还有景禅细心叮嘱的声音。
这一切感觉还不赖。
走到大街上,司夏夏还在她耳边各种交代,温梨的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被街边卖着的画像吸引到了注意力。
“太子殿下真人画报,十两银子六幅哈。”
那生意看着还很抢手,周边围满了沈应肆的追随者,不对是死忠粉。与司夏夏混熟后,别的没学会,她倒是学会了好几个新鲜词汇。
温梨好奇凑近去瞧热闹。一堆画作中确实有几张画得很像,而挂在边上的那两幅简直就是一比一还原。
也难怪这沈应肆出个门要戴着个丑面具,死忠粉太多了。
“姑娘要不要也来一幅,那堆十两银子可得六副。你看的这两幅要贵一点,十两黄金只得一副。”叫喝的小商贩问道。
“这么贵!”十两六副那堆温梨便觉得贵了,不过那堆也确实画得不像还画得丑。
十两黄金,这都抵得过她一年的俸禄了,要知道捉妖师可是高薪职业。
“这还贵,这已经算便宜的了。有很多人想买还没有渠道呢。何况这是我们远在京城的画师蹲守城门东宫等地方蹲了一年多才画下的此作。要是运到南方去,卖个百两黄金都有人争着买。你到底买不买?”
商贩催促道,他看这姑娘的穿着也不像买得起的样子。但总在他摊前站着个位子,又浑身的气度,让他犯了难。
“那不好意思,买不起。”温梨坦诚说完后,便潇洒离去。
“买不起看什么呀!老板,你便宜点呗。”
“老板你要是不便宜点,再过十个月你都卖不出去。”
周围围着的姑娘不是不想买,的确是这价钱太贵了!
这一路温梨发现,不仅有太子画像,连着太子最爱吃的食物,太子常用物品都卖得贵。
“宿主,你可别少见多怪。殿下可是全民爱豆。根据这明星效应,与他相关的一切都值钱。”
这真是条发家致富路呀,看来以后要是没钱了,她还可以偷沈应肆用过的物品出去售卖。
还未到达江宅,温梨便见到了那大型追星现场。人们将江宅围得水泄不通,手里还举着沈应肆的画像。
“殿下!殿下!”
“殿下,我心悦于你!”
青山站在门外耐心劝说道:“殿下真不在,大家别等了。若真在也应该在官老爷那。”
青山站在那费力地劝说,可人们却没几个听得进去。平时这青山在这暮山镇威望极高,凡事他说的话没几个人敢不听的。而今他在这说得口水都快干了,却无人在意。温梨觉得他都快哭出来了。
真是可怜呐。
温梨尝试挤进去,却失败,只得后退想着等人少点再回来。这时人群里有人认出来了她
“是她!那个江家余孽!”
温梨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众人纷纷回头望向她,这种感觉她十分熟悉。
果然下一秒,人们就将手中的东西纷纷向她砸来。好在温梨早就习惯,及时在施法形成一个红色屏障。
在京城大家都会看在温家的面子上,只敢在背后搞小动作。如今温家不在这,人们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是她江家害得妖魔祸世!”
“妈的!老子早就想打她了!”
“对,要不是江家这鬼谷封印也不会松动!”
“就是她害死的我娘!”
无论他们怎么嚷嚷,温梨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只等他们累了,自己散开。
毕竟是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也伤不了她。
见温梨态度悠闲,众人更是生气。而这时赵司程也从官府带着人来了。他的脸已经消肿,但脸上还留有淤青。
“都给我滚!在这里瞎嚷嚷!到时候我都给你按妨碍公务抓起来!”
衙役开始赶人。
人群里有人被推倒,气得大骂:“你是什么人?黄毛小儿敢在这撒野!”
赵司程本就是天之骄子,根本受不了别人的辱骂。上前就将人踹倒。
“江城赵家赵司程,护林军左将军。怎么不够格吗?”
听到这名头,不用衙役赶,人们都自觉后退。
“再敢聚集于此扰乱公事,本将军可不会心软。”
赵家是大名鼎鼎的捉妖世家,赵司程本人也是出了名的捉妖英雄。大多数人都还是敬佩他的。
众人散去,温梨自然可以收起法术进去,路过赵司程,她还随意地说了句谢谢。而对方则是哼了一声表示回应。
可就在她快到门口时,一颗石子击中了她的额头。血液瞬间流过她的眼角。
转向右边一看,是一个一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拿着弹弓洋洋得意。
周围人一见,都对着他拍手叫好。
“干得好!”
“好!”
赵司程眼看场面又要乱起来,骂道:“臭小子!你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是吧。”
赵司程冲着那小孩怒骂,而温梨像是无事发生,径自离去。
“宿主。”司夏夏有些心疼,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闭嘴。”两个字让司夏夏硬生生忍住了泪水。
她的宿主太可怜了,呜呜呜~
随意用袖口擦掉头上的血迹,遇见谢宵和温明珠,温梨问道:“谢宵,沈应…那个沈四呢?”
“四哥伤还未完全痊愈还在屋内休息呢。”
温明珠见温梨问沈应肆,心中不免敲响警铃。
“你问四哥哥干什么?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了?”
“哟,这是紧张了。不过关你屁事。”丢下这句话,温梨转身离去。
“四哥哥是我的!”
温明珠盯着温梨的背影,内心隐隐不安。可她在瞎操心什么,应肆哥哥不喜欢她,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更不会喜欢温梨!
温梨走进江府,穿过长亭,假山,竹林,又透过石拱门看见了坐在石椅上的少年。他并没有戴着面具。
少年身穿白衣,脸色苍白,嘴唇也泛着些白。几日不见身形消瘦了些许,看起来单薄了不少。真是一位病弱娇美人,温梨不禁感叹。
美人目光空洞,拿着块白色的帕子捂住嘴巴,剧烈咳嗽起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放下帕子,血染红了他的嘴唇。这时,沈应肆也看到了靠在石门边的温梨。
他望着温梨,虚弱地挤出一道微笑却在看看清她额头上的伤口凝固了下来:“温姑娘,你这伤?”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梨总感觉他身上带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