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工位的贾东旭,此时正在快快速的处理着工件,他感觉今天无论是精神,还是手速这些都是无比的飞快,并且做出来的工件都是非常的符合标准。
一个上午时间,贾东旭都沉浸在工作当中,整个人却是越发的兴奋,这个时候要是有人仔细的观察着贾东旭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睛,现在整个都是红色。
还是血红的那种,非常的恐怖,带着一种异常的感觉。
贾东旭正打磨着手中的工件,这个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处理完这个工件,他就可以趁着还没到午休时间,可以好好的琢磨一下,师傅刚刚教给自己的技术,争取把工级再提一下,把工资重新恢复,到时候傻柱也正常上班了,自己家里的好日子又来了。
贾东旭瞬间感觉,心口一痛,一股无法形容的疼痛感直接从心口散发到全身,整个人眼圈一黑,嘴里想要发出什么,但是却是发不了什么声音,整个人一头就倒在了还在运行的车床上,手里的工件也随之掉落在地上,只不过这工件和地板的接触声。
在这杂乱轰吵的车间内,却是无人可察觉,只有机器轰鸣的声音,以及机器和肉体和骨头发出的错位的声音。
贾东旭身旁工位的一个工人,转身一下,停顿了一下。
“怎么刚刚贾东旭还在工位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人了。”
这个工人还在思索,这人刚刚还在,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看向贾东旭的位置。
只见贾东旭的工位上一摊鲜红的血正在从车床上缓缓的流到地上,已经慢慢的积累成一滩。
这个人顿时吓懵了,赶紧冲过去贾东旭车位,在车床的开关处,紧急开关上,把开关打下,顿时轰鸣的车床停止运转,只有机器动力的余力还在带动着。
“出事了,贾东旭出事了,快来人啊。”
这个工人发出了惊恐了声音,把正在工作的工人们,都吓到了,顿时大家都停止下来了手上动作,纷纷的围了上来,有人嘴里发出声音,有人跑着去报告主任,有人跑着去报告领导,但是却是没人敢靠近,只有围着在一起。
这个时候易中海已经在车间外抽着烟,他习惯了差不多下班的时候,就在车间外找个地方抽烟,至于去饭堂打饭是不可能的,这些事情自然有他的徒子徒孙们轮流着为他打好午饭。
易中海抽着烟,顿时眉头一皱,他听到了车间里面传来了吵闹声,而机器的声音慢慢的小了起来,人的吵闹声却是越发的响亮起来。
易中海霎时间脸色苍白,整个人感觉浑身发软,他好像听到了贾东旭出事的声音。
“千万不要,千万不是东旭啊。”
易中海在心中疯狂呐喊,求神拜佛的祈祷,千万别是贾东旭出事。
易中海已经瘫坐在地上,正在挣扎的起来,他要去看看是不是他的养老人,东旭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他内心已经猜到了结果,在轧钢厂车间里待了那么多年了,只要是在车间里出事的,大部分都是大事情,小部分都已经残废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的养老人已经废了,他辛辛苦苦筹划那么多年的计划,就要完 了。
易中海跌跌撞撞的把围着的人拉开一条通道,只见贾东旭的工位地上流淌着一滩红色的鲜血,仿佛已经印证了他的猜想。
易中海整个人愣住了,他缓慢的朝贾东旭的工位靠近。
只见贾东旭的整个上半身已经深深的陷进,只剩下半截身体。
易中海感觉两眼发黑,浑身发软的倒下。
身旁的工友连忙把他扶住,易中海脸色发青发白,两眼紧闭,嘴巴发白。
“快点,把易师傅送到医务室,快点。”
易中海的工友连忙吩咐,而易中海的徒子徒孙们就抬着易中海去了医务室。
就在易中海前脚刚刚去了医务室。
杨厂长、李副厂长以及厂里的领导个个都是喘着粗气已经赶到了一车间。
“快点让开道,领导们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车间的工人们把围着的车间让开了一条道。
杨厂长看到地上的一摊鲜红的血,顿时内心大感不妙。这个是要出大事了。
他可是轧钢厂主要负责生产安全这一块,这是出了人命,他这个责任可是要担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违规操作,还是。。。。。?
“同志们,大家先让让,让技术科和医务室的同事来看看,大家先别围着了。”杨厂长此时额头有有出汗了。
他肯定知道,人都上半身都不见了,叫个鬼的医务室的人来看啊,这只不过做个样子给工人们看。
医务室的人一顿操作之后,才慢慢的把贾东旭的下半身弄了出来,至于上半身,早就不成了样子,成了渣渣了,这个还要技术科的同事把车床拆开之后,清洗之后车床才能使用,至于还想拼 回去,你想屁吃吧。
“曾科长,你们先把车床好好的检查一下,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得保证工人的最后的体面,要让工人同志保持着最后的光荣和体面。”杨厂长对着技术科科长曾威使了个眼色。
曾科长马上微微的点头,就带着技术科的同事开始对着车床各种检查,各种拆卸。
而杨厂长和曾科长的直接的小动作,并没有逃出李怀德人眼睛,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表示,虽然他这个副厂长是负责后勤为主,但是出了这样子的安全事故,他照样也是逃不了责任,只是责任大和小的说法而已,所以他也是当做没看见。
“这个同志是谁?家里住哪里呢?家里有什么人?”杨厂长对着一车间刘主任道。
刘主任这个时候已经满脸是汗,额头的汗水已经流下到下巴了。
“这个同志叫贾东旭,他家住红星四合院96号院,家里听说还有老母亲,还有两个孩子,不过听说他老婆还怀着孕。””
刘主任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他也知道这个事情大麻烦了,全家唯一的一个男丁没了,还是唯一的劳动力。
杨厂长和李怀德对视一眼,“妈的,这一次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