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孔自融与宁远兵如约会面。
省政府宾馆,书记办公室内,宁远兵与孔自融悠然自得地执棋对弈。黑白相杀之间,你来我往,尽显英雄本色。
孔自融轻轻落下一子,嘴角微扬,说道:“远兵,这一步可不好应对。” 只见他落子之处,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隐隐有封锁宁远兵黑子去路之势。
宁远兵凝视着棋盘,沉思片刻,方才缓缓出手,“你这一招看似凌厉,却也未必没有破绽。” 他的手指稳稳地夹着棋子,落下时毫不犹豫,黑子犹如一支奇兵,直插孔自融布局的薄弱之处。
随着棋局的深入,气氛越发紧张。孔自融眉头微皱,手中的棋子悬而未落,他在斟酌着下一步的走法。他的目光在棋盘上快速扫动,试图找出破局之法,时而微微摇头,似乎对自己想到的招数不太满意。
宁远兵倒是气定神闲,偶尔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但他的眼神始终未离开棋盘,时刻关注着局势的变化,准备随时应对孔自融可能的反击。
忽然,宁远兵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果断落子,笑道:“孔书记,这一下你可得小心了。” 那枚黑子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孔自融的要害。
孔自融一惊,仔细审视棋盘,不禁赞叹:“好棋!好棋!看来我得费些心思了。” 他的额头已渗出细微的汗珠,却依然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两人全神贯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方棋盘。时间悄然流逝,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屋内却依旧弥漫着紧张而又和谐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孔自融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这一局我认输。”
宁远兵哈哈大笑:“承让承让,不过下一局可就说不准谁胜谁负了。”
一局棋罢,二人相视一笑,眼神中皆透着难以言喻的深意。
宁远兵率先打破沉默,开口时语气略显急切:“孔书记,今日约我来,想必是事情有眉目了。”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孔自融,眉梢微微上扬,透露出满心的期待。
孔自融不慌不忙地先落一子,神色淡定自若:“是的,家族长辈令我与你先行沟通一下,是否可以让我先去拜会宁侯爷,将你我两家之事,先向宁侯爷请教一番。”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棋子,看似平静,内心却也在揣测着宁远兵的反应。
宁远兵眉头瞬间皱起,脸上闪过一丝纠结与担忧:“这,恐怕有失礼数吧。” 说着,子落左下星位,落子的动作略显沉重。
“那,远兵意下如何,还请明言。你我之间,不必有任何顾虑。” 孔自融依旧面色淡然,落子中下星位,可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些许不安。
“书记大人啊,这局棋,执子之人是你我,而我太爷爷的那一盘棋,执子之人若不能由孔家家长出手,恐怕棋不成局。” 宁远兵神色凝重,就如同这局棋,你我开始都不想先占天元一样。随之,宁远兵子落左侧中星,他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如实回复。” 孔自融嘴角微扬,那一抹笑容中带着几分强装的镇定,进占天元,可那微微颤抖的手却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宁远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却藏着一丝勉强:“哈哈哈,还是书记大人有大将之威,一子天元,看来此局我要投子认输了。” 他爽朗地将棋子推向孔自融一方,然后笑道,可那笑得有些发僵的嘴角却显示出他并非如表现得这般洒脱,“孔书记千万不要介怀,我这就联系家父,把孔家长辈的话转呈我太爷爷。” 宁远兵说罢,起身向外间走去,步伐略显匆忙,衣角还不小心带倒了一旁的茶杯。
孔自融身体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似悠然,可那不停抖动的脚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静待宁远兵。
而宁远兵的电话打给了他的父亲宁天杰。宁天杰在听取宁远兵的汇报后,在心中默默地思索了一番,脸上神色阴晴不定,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然后对他说:“远兵,无论如何,这都是孔家的一个态度,而且是一个好的开始。你去回复孔自融。告诉他,三月十三可以前往上京大相国寺见你太爷爷。”
其实,宁侯爷早已对此有过交代,一旦孔家欲联盟,必然派人先行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所以,就下了三月十三这个斋戒之日。
片刻后,宁远兵信步走向孔自融。只见他面带微笑,慢慢坐在孔自融的对面,喝了一口茶,可那端茶杯的手却有些不稳,开口道:“我的书记大人啊,我太爷爷邀你三月十三,也就是本月 26 日上京大相国寺一绪。”
孔自融拿起一杯茶,脸上满是钦佩,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却藏着几分疑虑:“论大将之风当属宁侯爷。” 然后与宁远兵碰杯共饮,碰杯时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
“孔书记,您看鲁天民的下届能否可以更进一步啊。” 宁远兵放下手中的茶杯,忽然话锋一转,眼中满是期待与急切,手指在桌下紧紧绞在一起。
“远兵啊,我看你对你的这个老哥哥真是用心良苦啊。” 孔自融笑着给宁远兵斟了一杯茶,目光中透着几分调侃,可那斟茶时洒出的茶水却显示出他内心的波动。
宁远兵双指轻叩桌面,以表谢意,可那叩桌的节奏却有些紊乱。继续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与鲁天民十数年兄弟之情,可谓是打虎亲兄弟。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现如今,在他关键的一步,我不帮忙,还能指望谁。” 他的语气诚挚而坚决,可声音却微微发颤。
“哈哈哈,好一个焦孟之情。不过,在我看来,以鲁天民同志近期的表现和工作成绩来看,他在下一届向上走一步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上京有田家,三省有你宁远兵,两大强者一并助力,岂有不可为之理。” 孔自融婉转地表达了他的态度,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可那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却出卖了他的紧张。
“哦,书记的意思,莫非也是乐观其成。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宁远兵很是兴奋,眼中光芒闪烁,可那紧握的拳头却显示出他内心的忐忑。
“鲁天民此人与我无冤无仇,他能否进步与我无碍。当然,若是将来能够与他做一任伙伴,那就希望天民同志能够尽职尽责,恪守本分,为中江的发展作出贡献。” 孔自融的话就是在明着告诉宁远兵,只要你来,那你就得为我所用,要是给我捣乱,那就不要怪他翻脸,他的目光犀利而严肃,可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却显示出他的一丝不忍。
“那好,孔书记的话,我记住了。回头,我就好好的和他谈谈升任省长后的本职工作。让他别给您添麻烦。” 宁远兵这是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举起茶杯敬向孔自融,可那微微颤抖的茶杯却透露出他的不安。
“你呀,也该回你的哈成了吧。全国也就只有你,放着一个城不管,带着大半个官场跑来给你的兄弟助威站台。我要是龙江的书记,看我怎么收拾你。” 孔自融一脸严肃地说道,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无奈,手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呵呵呵,我这就回去了。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该联系的人也有了交代。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话,我估计我们书记真该收拾我了。” 宁远兵傻笑着,喝了一口茶,可那被呛到的咳嗽声却显示出他的心不在焉。“那我今天就不多打扰您了,等您准备好了,我们一同进京,我陪您共赴三月十三。”
说罢,宁远兵起身与孔自融握手告别,匆匆回到自己房间去了,那略显踉跄的脚步显示出他内心的慌乱。
孔自融招呼向天生进来,“天生,你有时间多和钟浩岩、郭平他们多走动走动。现在看,中江大局已定。有些事,我需要他们去做。” 他的表情凝重而认真,可那紧握的拳头却显示出他内心的一种自信。
“好的,书记。您的意思我明白。” 向天生点头称是,神色坚定,而他一闪而过的轻松,注定了钟浩岩与郭平将要面临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