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国的话,说的十分淡然,在许春运看来,这就是意味着,他无论怎么挣扎,最终是难逃一死。
许春运,双手摆弄着那根快烧到烟屁(过滤嘴)的香烟,抬头四下看了一下。然后直了直自己的腰板。对卢克国说:“卢克国,你我之间的事情,论罪过,早晚都是一死,谁都逃不过。不过,你一定比我死的惨。”
卢克国不动声色的看着许春运,示意,你继续说。
“卢克国,这里没有录音,不然你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来找我顶罪。这口锅我背或者不背,我也没有明天了。”许春运继续道:“不过,我有几个条件,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除非,你想现在跟我一起死。不要试图杀我灭口,那对你或者是你们来讲,不是明智的选择。”
许春运说到此,伸手指了指手上的烟,“再来一根,要不都给我吧。”他狡诈地笑着。
卢克国一边拿出一根烟递给许春运,一边说道:“许老弟,你是个汉子,什么条件你尽管说,现在这里还是咱们的天下!”
许春运接过烟,放在鼻孔下贪婪的闻着,对卢克国说:“卢老板,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我还活着,那你必须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当然我不会让你做那些没有用的。另外,给我的儿子准备一笔钱,然后安排他们娘俩儿来见我,当着我的面把钱交给我儿子。其它的看情况吧。没了。”
许春运的条件很干脆,无非就是钱和快活。
卢克国干脆的说道:“没问题。”
卢克国转头看向焦胜强,“这个事情你来办。”
焦胜强随即点点头,看了一眼许春运,表示我尽快安排。
“怎么样,许老弟,我来一次不容易,你敞亮,我也痛快,你还有什么要交代我做的,你好好想想。别和我客气,要不要我每天给你安排个酒局,在找几个小娘们儿。”卢克国一脸的猥琐继续道:“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还在一天,你的日子就是皇帝的日子。另外,我在外面也会帮你运作,能保你一条命,绝不吝惜一分钱!”
“行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喝玩乐嘛,有你这话,我知足。给我儿子的钱,你自己看着办。尽快安排吧。我回去了,我还要过我的帝王生活呢。哈哈哈。”许春运戏谑的笑着离开了。
“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卢克国不会忘了兄弟们,冯老弟啊,你今晚就走,我派人送你上飞机。”卢克国看着冯忠,并把机票护照等出国的手续递到冯忠的手上,并用双手握住冯忠的手,说:“兄弟,咱们就到这了,保重吧。”
冯忠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说:“好吧,那就麻烦卢大哥了。不过,我的安全还是要请卢大哥多费心。”
卢克国开口笑道:“放心,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晚上七点,一架飞往韩棒国的客机,腾空而去。冯忠走了。
卢克国坐在自己的庄园里,挂断电话。抬头看着天花板,目光久久未曾移开。
对于冯忠的叛逃,是钟浩岩和郭平二人始料不及的。等他发现的时候,冯忠一家人早已陈尸海外,当警方在荒野看到他们的尸体的时候,就剩下零星白骨。
一时的恶念,也许只是施恶之人的一瞬间想法,而那些无辜的人,所要承受的往往就是无可挽回的恶果。
钟浩岩等人在得到许春运三个情妇的证词后,以及她们提供的相关证据后,便急忙返回省院。准备再次提审许春运。
钟浩岩和杜琳来到看守所,再次提审许春运。
“许春运,我们又见面了,近来过得如何啊。”钟浩岩笑着说。
许春运却一脸轻松,对钟浩岩说:“是啊,钟检察官,我很好,劳您惦记着,呵呵呵。”
“好了,言归正传,这次回去呢,我分别找了你的那几个红颜知己啊,啧啧,真没想到,许厂长真是大手笔啊。”说话间,钟浩岩将手上的证据一把拍在桌面上。'啪!'
此时,许春运着实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不过,他转瞬就平静了。他就这样等着,看着钟浩岩下面还要说些什么。
钟浩岩看着许春运的面部变化,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许春运,你身为一名国有企业的负责人,你应该清楚,对于我们检察机关来讲,只要有确凿的证据,即便你零口供,我们依然可以对你提起公诉。”
“那不知道,钟检察官想给我定个什么罪名呢?”许春运不以为然,反倒挑衅的说道。
“许春运,你老实点!你还敢反问!别的不说,单凭你在罗虎的犯罪行为,就可以判你个无期徒刑!”杜琳听到许春运的反问,顿时怒起,呵斥许春运。
许春运一听,一脸的戏谑之意。不再说话。因为,许春运自从与卢克国达成攻守同盟之后,他早就把自己的生死抛之脑后,他本想着,等到了他玩腻了,就交代全部罪行,一则可以扰乱钟浩岩他们的侦查方向,二则可以拖延他上庭的时间。总之,他绝对不能老老实实的交代真实的罪行。不然,就不是他许春运了。至于,钟浩岩等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方法对付他,他已经不在乎了。
“许春运,咱们也不要兜圈子了,你在这一起内外勾结,侵吞国有资产的重大案件中,不过就是被人利用的一个有力棋子而已,无非是得到了你自己所期盼的那一点点的好处,你自以为你的付出是有价值的。实则,你拿到的不过是卢克国等人所侵吞的的九牛一毛!”钟浩岩直言道:“我们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纠缠,你今天说不说实话,或者是说假话,只能是影响审判机关对你的量刑的轻重,对我们给你的定罪确毫无影响!”
而许春运,依旧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任你千般变化,我有一定之规。好生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