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原来矜夙这段时间里都在医院,怪不得我觉得他清瘦了很多。”
“是啊,先前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矜夙被他的父母赶出家门了?还是养父母?”
“这,这也太狗血了吧。矜夙好可怜。”
“这柳芬芬真恶心,明明知道矜夙在医院,还不去看。还说什么关心矜夙,简直笑死人了。”
“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说的,还想道德绑架。”
“矜夙居然是养子。”
“养子又怎么样?既然养了矜夙,就应该负责到底啊。”
“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该不会矜夙养父母见他重伤昏迷,怕他没救了,才把矜夙赶出家门吧?”
“我也怀疑你真相了!”
“如果是这样,真的太恶心了。”
“矜夙远离那种家庭也好,现在矜夙和他姐姐相认了,简直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现在有矜九司护着,矜夙苦尽甘来了。”
柳芬芬听着周围的声音,在看向矜九司时却愣住了。
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比云雪鹿还要漂亮。
她回过神来,脸色青红交错,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进不去康阖医院。”
后来那些警察把她拖走了,她根本来不及见矜夙。
“哦?你为什么进不去呢?”矜九司一脸好奇地问。
柳芬芬眼神躲避,匆匆转移话题,“谁知道?你刚才说什么?矜夙被赶出家门了?”
矜九司冷笑一声,“看来,你也没多关心他嘛。”
柳芬芬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最近一直被关在家里,直到今天才被放出来,她怎么知道这些?
见有人下了她的面子,“你,你是谁?我和矜夙说话,关你什么事?”
柳芬芬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当众剖白,顿时又气又恼。
只听啪的一声响,众人瞬间惊得呆若木鸡——矜九司打了柳芬芬一巴掌。
“啧,总有些不长眼的东西,在本小姐跟前乱吠。”
矜九司收回手,还嫌弃地甩了甩手。
柳芬芬难以置信地瞪着矜九司,“你!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通知你做准备?这皮糙肉厚的,还给本小姐手打疼了。”
矜九司嫌弃地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掌,刺激得柳芬芬的眼眶越发通红。
她转头对矜夙作委屈状,“矜夙,她打我。难道在自己班上,就可以随意打人吗?”
见到柳芬芬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矜夙心中泛起一阵恶寒。
周围人见她不怕死地敢跟矜九司呛声,瞬间倒吸了一口气。
“她真的好勇啊......”
“她知道她在跟谁叫板吗?”
“她死定了,她不知道矜九司是矜夙的姐姐。”
“柳芬芬不认识矜九司啊?”
“我赌十块钱,她肯定不知道......”
“找矜夙告状?你是抢猪脑子安自己头上了吧。矜夙已经被罗家赶出家门,他如今穷困潦倒身无分文,能依靠的人就只有本小姐。你向他告状,是想让他跟本小姐这个亲姐姐为了你决裂?那他跟本小姐决裂后,你来收留他?柳家会同意吗?”
矜九司玩着自己的发尖,语气看似吊儿郎当,但却句句点在要害处。
柳芬芳听了周围的议论,心中又惊又慌,没想到她就是矜九司,居然还是矜夙的姐姐。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让矜夙看清你的真面目。”她紧张地解释道。
“你先说,如果矜夙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和本小姐决裂了,你家能不能收留他?”
矜九司气势太过凌厉,柳芬芬心乱如麻。
她要是带矜夙回家,爸妈不得把她打死。
但她担心自己这么多年在矜夙身上花的时间,白白浪费了。
“看来是做不到了。那么,你有什么资格挑拨我们姐弟的关系?就凭你那张巧言令色的臭嘴?”
矜九司冷笑一声,继续道:“矜夙,看清楚了?这个人心机深沉,试图挑拨你与本小姐的关系。如果她的目的达成了,大概就是,你被本小姐扫地出门,沦落成一个连桥洞都抢不到的小可怜。然后,她会掐点跑去给你送温暖,安慰你一番,让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对你最好。接下来,她就开始暗示你为她当牛做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听懂了吗?”
矜夙:……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傻吗?
空空:有!
柳芬芬见内里的真相被揭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矜夙,矜夙,我真的没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了解我的,对吧?”
矜夙又不蠢,刚刚矜九司的一番推论,让他想到了他与柳芬芬刚认识的时候。
过程似乎,和矜九司描述的情形无二。
呵,原来,当初柳芬芬和自己的每一次遇见,都是她精心算计过的。
原来,他才是最傻最天真的那一个。
居然还傻到去打黑拳,差点为此送了命。
想起过去种种,他恨不得飞回去把过去的自己揍一顿。
“不,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真正地了解到你这个人。”
矜夙语刚才心里对她还存有最后一丝童年之宜,那么从现在开始,什么都没有。
“矜夙,我……”
“叮铃铃铃铃……”
柳芬芬抬起红肿的泪眼,刚要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上课铃声打断了。
她不甘地眼光流转在矜夙和矜九司身上,才不情不愿地跑出高三12班的教室。
这一整天,柳芬芬再也没有来过。
下午放学,矜九司带着自己的哥哥和未来嫂子,来了h城最好的餐厅吃饭。
一个小时后,包间内的三人饭饱肉足,再点上一份甜点,美滋滋地品尝起来。
矜九司这时借着去卫生间的理由离开,留给两人足够的相处空间。
空空:主人真是煞费苦心……
餐厅的另一个包间,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只是气氛却沉闷冷清。
“令郗,你我两家门当户对,地位相当,祖上又是旧交。要联姻,我是最好的选择。京都能配得上你白令郗的女人,只有我云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