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猪小净附和道。
“嗡嗡嗡……”此时,镜面又开始清晰起来。
之前那个女人一路顺着河流回家,之后回到了离自己村落不远处的一片防护林里。
这片防护林看着有点眼熟,跟黄家坟地那片防护林是差不多。
这个女子要回到的村落很可能就是黄家村吧。
“不是我要杀他的,这是他自己要送上门的。不,那是他咎由自取!”在防护林里,那个女子一边走,一边走在那里自言自语。这时的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小姐姐,你这是去哪里呀?”一道好奇的声音叫住了那个女人。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那个女人精神恍惚地说。
“不要害怕嘛,我是这里的猎户。”那道声音跟那个女人说。
女人听到这话,心里似乎安定了下来。她停下匆忙的脚步,看了看眼前跟自己说话的人。
那个说话的人是黑头发黄皮肤,身边插着一支长矛,旁边还烤着一只刚剥开毛皮的兔子。他确实是猎户的装扮,脸上还画着几道野外露营的油彩。
“恶心,你怎么可以吃兔兔?”那个女人质询着眼前的猎户。她看清了那只兔子,便觉得一阵不适,甚至还有些反胃。
“啊?”那个猎户好奇道,同时看着大惊小怪的女人。
“我是说,兔子是可爱的动物,你怎么可以将它给杀了?”那个女人一本正经地说着。
“你这说的就不是人话了。”那个猎户淡淡地说,似乎话中有话。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女人继续质询着。
“没什么意思。”那个猎人依然淡淡地说,接着示意女人坐下:“别跑了,回去自首吧,黄婷婷!”
“啊?!”听闻此言,那个女人大惊道,她如五雷轰顶一样,被这话炸开了锅。
“按照生死簿,今天可是你的头七的日子哦。”那个猎人变成了鬼差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旁边的长矛已经化为一把九齿钉耙。
“什么?”女鬼黄婷婷开始装糊涂了。
“不清楚吗?”身穿猪头图案服饰的鬼差拿出生死簿,跟眼前的女鬼质询着。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况且我现在就要回家,你不要阻碍我。”黄婷婷不想跟眼前的鬼差纠缠,便要走出防护林,往黄家村方向回去。
“不要走!”鬼差拿起自己的九齿钉耙,对着女鬼黄婷婷说,“在下可是第七殿殿王猪小净旗下最得力的干将,朱小能是也。”
“我不管你是朱大能,还是朱小能,反正我要回家去。”女鬼黄婷婷厉声道,完全没有此前的低声细语。
“你已经死了,你往那边走干嘛?”朱小能对黄婷婷说。
“不,我还没死,我要……”她否定道,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呃……”朱小能一时语塞,他毕竟不想为难女鬼,况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鬼。
“可是,她就是不听劝呀。”朱小能也在心里犯难。
“你还是识相一点,我可不想对你动粗。”朱小能这样说。
“那好,你要跟我说明是什么情况,我这样才可以跟你走呀。”女鬼黄婷婷这样说,似乎很通情达理的样子。
“这样吗?”朱小能挠挠头说,确实没有跟黄婷婷动粗,他看着从生死簿复印而来的黄纸,随后跟黄婷婷解释:“你这是死了7天了。”
“哈?”黄婷婷一脸诧异,不明所以道。
“唉……”朱小能叹气道,随后看着黄纸上面的记录,跟黄婷婷说:“你是今年农历七月十一离开人世的,现在可是农历七月十七了。”
朱小能从鬼差服里拿出一包华子,随手拿出一支并点燃了,之后继续说话:“你是被河边那里的男人杀害之后,然后抛尸在这林子里的!”
言罢,朱小能吐出一口烟,神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这时,黄婷婷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她的下身与上身都沾满了血迹,颈部与手臂都有明显的瘀伤。
很明显,她生前曾经遭遇犯人的侵害。
“我是死人!”黄婷婷听到这,她惊叹道,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崩溃。
“走吧,跟我走,我带你回地府那里。”朱小能见黄婷婷伤心,他便开始安慰着说。
这一期的鬼差十分人性化,没有为难鬼魂。
黄婷婷很感动,她没有反抗,跟朱小能回到了大殿之上。
“滋滋滋……”大殿之上,镜面开始发出这样的声音,接着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哎哟!你是哪位?”华喻林被眼前跪着的女鬼吓了一跳,失魂落魄道。
“哥哥,我来了喔。”华喻林身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王菀琯正痴痴地看着他。
“哇!”华喻林连着被吓了两次,大惊道,开始抱怨着说:“人吓人,这是很容易出事的。”
“大人,我是冤枉的。”这时,女鬼开始跟眼前的殿王猪小净申诉着。
“这……”猪小净欲言又止。他跟陆书娜点了点头,随后闪到了判案桌上面。
陆书娜凑近猪小净说:“大人,这就是她的生死簿那一页!”
猪小净看了看,然后拿起惊堂木,示范性地拍了拍,开口道:“没错呀,你犯了一起血案,现在朱小能将你带回我这里审讯嘛。”
“不是的,我没有犯案,我是冤枉的。”女鬼黄婷婷申诉着。
“大人,不要听她的鬼话。很多鬼魂都是这样,他们就爱搬弄是非,想蒙混你呀。”陆书娜恶狠狠地看着殿下的女鬼,阴阳怪气地说。
“不,我真的冤枉的。”女鬼黄婷婷跪拜殿师,再次申诉着。
“大人,我有话说。”华喻林挺身而出道。
“看来,我给你看这个案子还是有效果的。”猪小净点着头说,似乎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据我所知,这生死簿有实页和虚页,恐怕……”华喻林语出惊人道。
“你居然连这个也知道?”听闻此言,陆书娜好奇地说。
“小生读过……”华喻林刚要解释,王菀琯捂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