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齐说的不错,李鸦的确很孝顺,他把他母亲看的比他命还重要,他这个人虽然是个懦夫,但却是个孝子。
比起陈齐刚刚所说的一步登天,他更在意的是他母亲。
“二公子,您说的是真的?”
李鸦语气中有些颤抖,就连整个身体都在忍不住的抖动。
他一出生便在弃天门,和他母亲一样都是仆人,脱离奴籍不仅是他的梦想,更是他母亲一直以来的心愿!
陈齐点了点头,朝他耸了耸肩,回答道:“总之,要想得到这一切,那就看你有没有胆子!”
陈齐在吐出“胆子”二字之后,李鸦激动的神色立马暗淡下来,身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
“在我刚出宗门时,在城内遇到一位算命的,算命的说我这次出宗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我不同意他的话。”
瞥了李鸦一眼,陈齐继续说道:“我认为人生在世,是生是死要由自己决定!
你跟了我有三年的时间,我也很信任你,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我让你自己挑。”
李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不过很快,他眼中的犹豫便慢慢消散,换来的是一抹坚定。
咬了咬牙,他便将桌子上的屏障石揣进了怀里。
虽然明知道此去弃天门危险重重,更别提是潜入到宗主闭关的石室附近了,被人发现绝对是死路一条。
但哪怕是这样,他也不舍得放弃。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母亲!
见李鸦做出选择,陈齐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嘱咐了他几句,便让他立刻出发了。
在窗门旁,望着李鸦离开四角客栈的背影,陈齐眼中一抹精光闪出。
他不担心李鸦回到弃天门之后带着他母亲一走了之。
因为他知道李鸦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帮他就是在帮自己。
自己已经捎带着他把路都走绝了,如果自己身死,那他和他母亲绝对会受其牵连。
以弃天门的实力,对付他们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就算李鸦想要挑明是被自己拉下水的,恐怕也没有人会在意,毕竟他的身份只是仆人而已。
对于弃天门那些人而言,一个卑贱如狗的仆人说的话,根本就无足轻重。
所以,为了他和他母亲能活命,他只能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陈齐身上。
……
就在李鸦离开客栈不久,洛城城南弃天山内,所有人直接暴乱了起来。
镇宗之宝黑悬刃,不见了!?
消息一经传出,就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
因为宗主陈独光刚刚闭关,所以宗门一切的大小事宜都由大长老楚雄暂时代理。
在得到消息后的楚雄,立马召开了宗门高层议会。
“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首位上,楚雄咬着牙道。
周围的一众执事面面相觑,连话都不敢讲,他们可是第一次见楚雄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已经命令执法队的人调查了这几日进出宗主房间的人。”
这时,一名白衣男子突然站了出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他朝着楚雄沉声道:“经过层层筛选,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陈齐。”
大厅内,所有人面容一沉。
对于这位白衣中年人的话,场上大部分人不相信。
因为整个弃天门都知道,这位执法长老已经站在了大公子陈青这边。
楚雄也是皱着眉头道:“叶百雀,话不可以乱说。
陈齐是我们弃天门的二公子,你既然指认他偷走了黑悬刃,那你手里可有什么证据吗?”
叶百雀淡淡道:“大长老,我身为弃天门的执法长老,说话自然是最讲证据的。
在镇宗之宝丢失之后,我立刻派人调查了所有进出过宗主房间的人,包括打扫卫生的杂役和仆从。
在这里,我发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
这个人就是陈齐!
这陈齐三天前打碎了供奉祖师的香炉,被宗主罚禁他在禁闭室内反省三年。
然而,就在今天早上,这陈齐便买通了看守禁闭室的护卫,从里面跑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在离开禁闭室后,就去了宗主的房间。
他假传宗主的命令,说宗主让他从房间里面拿一件东西,忽悠住了看守的护卫为他放行。
这陈齐足足在房间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开,然后他便离开宗门下山去了。
此事,那些收受贿赂的护卫和仆人都已经招供了!”
什么!?
所有人面色一变,陈齐为什么离开禁闭室,离开宗门先不谈。
但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走,本身就有点问题了。
而且他走之前还去了一趟宗主的房间,这不得不让人将怀疑的目标放在他的身上。
楚雄的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传令下去,命所有弟子出宗搜寻,一旦发现陈齐的踪迹,立即带过来审问。”
听到楚雄的话,另一旁的陈青,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冷笑。
陈齐啊陈齐,原本为你策划好的精心布局看来是用不上了,这次真的是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大义灭亲了。
就在这时,大厅内忽然冲进来一个人,还不等众人看清他的模样,那人就直接跪倒在地,满脸悲愤道:
“诸位长老,你们可要为弟子做主啊!”
几位长老见到此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现在是宗门高层人员议事,你一个弟子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来,还有没有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