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要惩罚齐明泽,但是看着齐明泽一身热汗,还是催促他先去沐浴。
齐明泽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以为‘君临渊’只是在跟他开玩笑时,却见他一脸深沉的坐在房中。
“过来坐,是时候和你好好算算账了。”
“啊?”齐明泽没听懂,却还是按‘君临渊’的要求坐了过去,“我做错什么了吗?”
“看来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君临渊’不苟言笑地说。
齐明泽看着‘君临渊’的神情并不作伪,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这两天的事,依旧没有察觉到自己犯错了。
“那个,承远?”齐明泽一脸无辜的看着对面的人。
那副乖巧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冤枉。
‘君临渊’快被他气笑了,要不是听到他和系统的对话,他还真就被他骗过去了。
想想刚才见到安然无事的他,恨不得把他护在怀里好好安慰的自己,他才真是该委屈呢。
谁会想到这人真是揣着天大的胆子,竟敢单枪匹马的闯进劫匪窝里救人!
今天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他怕哪天自己就得被这人胆大妄为的举动给吓得半死。
“那好,我来问你。”‘君临渊’依旧板着脸,正言厉色。
齐明泽眼珠子一转,正准备点头答应,啧,问就问,怎么答还不是我说了算。
然而不等齐明泽开口,‘君临渊’又补充道,“你不许撒谎、不许隐瞒、也不许沉默以对。”
这下一次性把所有的漏洞都补齐了,叫齐明泽刚刚生出的小心思全部胎死腹中。
“好吧,我会好好答话的。”齐明泽低眉顺眼的说,真是大老爷,一点都忤逆不得。
看着齐明泽瞬间耷拉下来的眉眼,‘君临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小东西又准备糊弄他。
“你是怎么被抓的?”‘君临渊’盯着他,一直看得他略微心虚才开始提问。
第一个问题安全,齐明泽答得无比迅速。
“我带着乌衣卫去实地探查,在一间成衣铺被人迷晕。”
从此刻起,早就手握所有剧本的‘君临渊’,开启了他的五杀之路!
“我有说过,有危险的事一定要叫我陪同吧。”
“是的。”
“那你这次没有叫我。”
“呃,调查而已。”
“但是有多少事件的作案者喜欢在案件发生地徘徊,你不会不知道吧。”‘君临渊’一杀。
“知道。”齐明泽在心中腹诽,那不是他们俩相处尴尬着么,他怎么好意思叫他。
“一开始你真的不可以避免被抓住吗?”
“呃。”
“你答应会如实回答的。”
“可以。”
“哦,所以你是故意被抓,然后让我担心了一整天。”‘君临渊’二杀。
“那个,你听我狡,呃,解释。”
‘君临渊’没有按照齐明泽的想法来,直接开始问第三个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在被带往绑匪老巢的途中?我应该没记错吧。”
“是的。”
“这时候只有两个绑匪,你有机会逃跑吗?”
“有。”
“所以你没有逃,故意跟着进了匪窝。”‘君临渊’三杀。
“是的。”齐明泽咬牙,还是承认了。
他手中的药解决两个匪徒绝对没问题,但是为了找到那些孩子,他直接跟他们进去了。
“我刚刚听乌衣卫说,你主动要求去治疗绑匪。”
“是的。”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他什么时候才能搞定所有人牙子。
“那你知道这有多危险是吧,这人是因你受伤。
一不小心他们就会拿你撒气,更甚者要了你的命,可是你还是去了。
还当着绑匪的面给他们下药,但凡遗漏掉一个细节,你是不是就折进去了?”‘君临渊’四杀。
这个齐明泽还真没法解释,他根本就不能把催眠术交代出来。
怀璧其罪,这种即使是在现代都受到各方忌惮的技术。
要是让皇帝知道了,他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嗯嗯。”最终齐明泽只能默默认下。
‘君临渊’也知道齐明泽对此事有口难言,但是他本就是要教训他,当然拿着弱点就得无限放大。
要不然真叫他这么折腾下去,如果受伤了,如果出事了,如果……
都不知道自己会疯成什么样,这个代价他承受不起,只能尽一切可能去避免。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上药的,现在已经到子时了,昨天有上药吗?”‘君临渊’五杀。
“呃,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上面来了。”
“你只要回答有没有。”
“没有。”齐明泽弱弱地小声嘀咕,哪有时间想这种事啊。
“那现在我总结一下昨天你犯的错。
第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却以身犯险,致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第二,做事不管不顾,随心所欲,累得关心你的人担忧害怕。
第三,……
最后,对自己的承诺言而无信,答应了却没有做到。你说我有说错吗?”
“说的是没错,但是我都可以解释。”
“没有解释,齐大人自己说是不是做错了。”
“是的,但是我也是有原因的。”
好家伙,明泽都不叫,直接开口就是齐大人了,齐明泽背后有点发凉。
“齐大人,不管有没有原因,有多不得已,但是做错了是不是应该主动认错再接受惩罚。
而不是在这找诸多借口,百般诡辩。”‘君临渊’再次打断齐明泽的思路。
他知道他能成功诱导齐明泽,大多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信任,还有那为数不多的愧疚之心。
但凡给他时间考虑清楚,就会有无数个方法来辩驳。
所以他才会快刀斩乱麻直接做实再说,等下他也不会让他有机会想这些了。
至于以后,明泽更不会愿意再想起今日的事来。
“是这样没错。”
“那就是认罚了。”
“嗯。”齐明泽顿时有点丧气。
“那好,把衣服脱了。”
“你,你……”齐明泽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检查一下齐大人有没有受伤而已,齐大人想到哪里去了。
该不是齐大人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想法吧,在下也乐意代劳。”
‘君临渊’凑到齐明泽耳边低语,看着这弧度完美的耳廓一点点染上绯色。
“没有。”齐明泽老老实实的脱了衣服。
‘君临渊’看了一圈,发现确实如同他们所说没有受伤,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至于手腕处的红肿,还是要好好处理。
“那个,我自己上药就行了。”齐明泽觉得这个气氛太过暧昧。
‘君临渊’宛若对待稀世珍宝似的,对他手腕上的淤青处认真涂抹着伤药。
可是他现在还光着呀,就这样在一个穿戴整齐的人面前,怎么看怎么别扭。
“现在是惩罚期间,希望你能认真反省自己犯的错,而不是在这质疑我的行为。”
齐明泽总觉得有哪儿不对,但是他这对爱情绝缘的大脑又有点短路。
纵横心理学多年,叱咤学术界、科研界,连政坛大佬都只能捧着的教授。
经历过第一次落荒而逃后,又有了第一次手足无措的体验。
真是可喜可贺!
(作者:笑出猫叫!好玩的事还在下一章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