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扬言,愤愤然地起身,挽起袖子,准备向单习厢两人开干。
单习厢冷笑,挑衅地冲男人勾勾手指,大拇指由向上慢慢转到向下。
太子爷瞬间炸了,他气的要跳脚。
“去你妈的,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老子的拳头硬不硬!!”
言毕,太子爷迅速抄身起来,往单习厢奔去。
单习厢轻蔑一笑,待太子爷的拳头奔向自己的脸一边时,她又轻又快速地侧过身去。接着,抬起右手,直往太子爷的腰部一推,力道看似不大,可足够让太子爷连连后退了。
“卫儿!”
女人着急地叫了一声,匆忙地起身,迅速跑到太子爷的旁边:“你别闹了!别总是这么任性!逢人就打!你该长大了!”
“妈!你怎么能这样!明明是她!是她先挑衅我的!!你知道吗!!”太子爷莫名委屈,他难过地撅着嘴,朝女人哭泣着。
“你够了!!”
女人气的不行,往太子爷的小腿一打,气不打一处,她哼了一声,慢慢地起身,回到沙发上坐着,余光瞥了一眼仍在地上的躺着的太子爷,没好气道,“你好不快起来!你这样,要是你爸看见了,可要的骂你遭!!”
“妈!”
太子爷摸着被母亲打的腿,委屈地又叫了一声。
“真是没想到,母亲大人所珍视的宝贝儿子,居然是这幅德行。”
单习厢双手搭在身后,扫了一眼地上的太子爷,对着女人惋惜道。
女人本是闭目皱眉,闻言,缓缓开眼,惊讶与恐慌从她的眼底散开,她心底一紧,故意提高了些音量,也只是为了掩盖声音的颤巍:“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是……”
女人深吸了一气,余光落在单习厢身后的卫程,一下子就恍然大悟。原先,她与单宗林见过卫程,她还有些印象。
“哎!夫人好!夫人好久不见呐!”卫程知道这氛围该是他上场了,他面带笑容的抬起右手,慢慢地从单习厢地后边移了上去。
女人冷漠地盯着卫程:“……”
“是我呀,我是fruit家政团的卫程,您还记得我吗?”
卫程又向女人解释了一下,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我似乎记起来一些。你不是……”女人故作明白的样子,指着卫程,疑惑地说着。
卫程随即露出一个笑容,低头敬道:“这个嘛,是单总一直邀请,所以,我就带小姐回来了。事先没跟你们打过招呼,是卫某不周到了。这才有了单小姐与……”
“算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女人苦笑,轻轻地挥了挥手,“你们先坐下来吧,一直站着可不好,何况,这里还是习厢的家。”
“……那就多谢夫人了。”卫程点点头,侧头看向单习厢。
单习厢眨了眨眼,慢慢地与卫程一道坐了下来。
“说起来,这么算过来,我与卫先生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了。不知道,习厢在你那里,病情可有好转?”夫人垂眸,说话都同时,总是不经意地看着单习厢。
不过,看单习厢那样,起码比之前正常太多了。之前,要是有人惹她,她打了之后,还不能停下来,还能接着再打。
“好些了,你看,单小姐这会情绪多稳定。”卫程嘿嘿一笑,双手向单习厢挥了挥手,表情有些得意,似乎在向女人展示自己的成就。
单习厢冷漠地看了一眼卫程,重重地沉了一气。她知道,卫程这么说,算是缓解氛围,毕竟,自己推了一下太子爷,总会让场面搞得不欢快。
但是……这个太子爷,实在是太欠揍了。吵吵嚷嚷的,没点边界感。
单习厢将目光移到太子爷上,太子爷此时让人搀扶起,但看样子,似乎耍起了好大的脾气,让扶他起来的女仆很是为难。
女人也没说什么,一直在与卫程说话,就没有空搭理他了。
太子爷见母亲一直没有搭理自己,就更加烦躁不开心了。他撅着嘴,愤愤地甩开女仆递来的右手,没好气的大喊道:“啊啊啊!!母亲你不理我了!!你不爱我了!!”
“诶?!少爷……您别这样!这还有木夫人呢!叫木夫人看见了,得让人笑话了。”
女仆站在太子爷旁边,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我不管!我不管这些!我单习卫,单氏集团的大少爷,怎么能够受种屈辱!!我要——”
太子爷还未说完话,就被人丢来的抱枕给堵住了。太子爷气愤的将抱枕丢开,瞪大了眼睛看向罪魁祸首。
只见那个罪魁祸首朝自己嘚瑟的招招手。
!!!
一个来做客的野丫头,这么嚣张的吗!!!
“……少爷?”
你要干嘛?!
女仆站在后边,看着单习卫的身影,嘴里嘟囔着。
单习卫不顾女仆的话了,直接蹦了起来,快步走到单习厢,右手正指着单习厢的鼻子,不服道:“你!一点教养都没有!在老子家,你都这般欺辱我了!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教训,我单习卫誓不为人!!”
“哦。”单习厢轻轻地打了一下睫毛,慢悠悠地伸手,压下单习卫的手,“别拿手指着人,这样更没有教养。”
“你!!!”
单习卫看着被压下来的手,气的要起飞了。
“卫儿!你别再胡闹了!她是你姐姐!你别再这样了!”女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呼喊着单习卫。
单习卫愣神,惊的后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看单习厢,又看看女人:“妈……你再跟我开什么玩笑!你说,这个女的,是我的姐??你不是说,我……”
“卫儿!你别再胡闹了!她真的是你姐姐啊!她叫单习厢!你不记得了?”
女人苦笑一下,指着单习厢,又狐疑地看向单习卫。
“姐姐?她?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她……她绝对是爸爸在外边的私生女!!对!就是这样!!我姐姐单习厢,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不好意思,可我,就是叫单习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