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深邃无垠的墨黑之中,史粱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喃喃自语:“这是哪里,难道我已悄然接近了你吗?
言罢,史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似乎是对未知命运的自我调侃,“这突如其来的际遇,可真是让我措手不及啊。”
轻咳一声,郑重的说道,“未曾想,这爱意的涌动比任何预兆都来得迅猛,于你我相逢之前,我已将满腔深情,化作无声告白。”
情深似海,磐石不移;雏菊在幽谷中悄然绽放,不为世俗所扰;斜阳温柔地洒落,将周遭的一切染上淡淡的芳菲,岁月悠悠,愿与你缠绵共度,此情此景,仿佛成了史粱内心独白的最佳注脚。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黑暗中突然响起一缕温婉的女声,如同清泉石上流:“真是一首触动心弦的好诗啊!”
史粱闻言,眉头紧蹙,目光在漆黑中四处搜寻,试图捕捉那声音的来源,“你是……?”
女子轻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神秘与威严,“你竟不记得我了?你们擅自踏入我的领域,扰我清幽,更甚者,还窃取了与我灵魂相依的伴侣。”
史粱恍然大悟,惊呼出声:“你是圣天文官墨雯!”随即,他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忐忑,“如此说来,你是来引领我前往彼岸的吗?”
墨雯的笑声更加爽朗,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非也,我是受人之托,特来指引你回归属于你的世界,去完成那尚未了结的宿命。”
“宿命?什么宿命?”史粱满心疑惑,目光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你的使命,便是追随你内心深处的渴望与信念!”初花的话语坚定而充满力量,随着她轻轻一挥手,灰蒙空间仿佛被无形之手撕裂,两道璀璨光芒骤然显现。
史粱的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唤醒,睁眼之际,只见天际乌云密布,狂风如怒龙般肆虐,带着刺骨的寒意,将史粱全身包裹。
试图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唯有灵魂深处的渴望与信念在奋力挣扎,试图挣脱这束缚的枷锁。
空气中,一股难闻的电流味悄然弥漫,与这狂风骤雨交织成一首不祥的序曲。
紧接着,赛琉斯大帝那充满震惊与不可置信的声音,在史粱耳畔炸响:“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声音在寒风中颤抖,显得格外沉重。
“我尊贵的大帝啊,我何曾有胆欺骗于您呢?”先知的笑声适时响起,穿透了这紧张到几乎凝固的空气,那笑声中既有不羁的狂放,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
史粱的心湖,在怒火与无力的交织中翻涌,那份愤懑只能化作心底无声的咆哮。
紧紧握住手中那支尚存余温的火毛笔,作为此刻唯一的寄托。
就在这绝望之际,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暗流涌动,悄然在史粱体内觉醒,奇迹般地驱散了身上的枷锁,身体缓缓站起,仿佛重生。
然而,这份自由却伴随着异样的感觉——史粱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成了这场变故的旁观者,目睹着另一个意志在自己躯壳内崛起。
手中的火毛笔,此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挣脱了史粱的掌控,自主地在空中勾勒出一道璀璨夺目的轨迹,直指那位正肆意狂笑的先知。
“已故之魂,何敢惊扰世间安宁!”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属于史粱的霸气,回荡在风暴之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先知的孔洞中,蓝光如同电闪雷鸣般交织,难以置信地低吟:“不可能!雷电之力,足以致命,怎会对你无效?”
话语间,先知身形暴起,化作一道残影,瞬息间已至旁侧,目光如炬,紧锁着那骤然间变得陌生而强大的身影,心中满是震惊与困惑。
“这……这绝非寻常!”先知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低语间透露出不可置信,“为何是女子的声线?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史粱何在?”
空气中,疑惑与紧张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连呼啸的风声都似乎为之静止。
赛琉斯大帝立于一旁,铜铃般的眼眸中满是对眼前这一幕的震撼,他的视线在先知与史粱之间来回跳跃,试图捕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真相。
突然,一抹刺眼的红色跃入赛琉斯大帝的眼帘——那是先知深蓝斗篷上留下的鲜明痕迹,犹如烈焰灼烧的印记,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史粱手中的火毛笔已蜕变成巨笔,笔尖直指先知那暴露无遗的骷髅头,仿佛即将点燃一场净化黑暗的火焰。
史粱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股威严与霸气,让赛琉斯大帝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疑惑不解,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欣慰。
正当赛琉斯大帝犹豫是否该上前探询之际,史粱的目光恰好与之交汇,那双眼中闪烁着陌生而坚定的光芒,伴随着冷冽的话语在寒风中回荡:
“闲暇之人,速速退避,此事无须插手。”
此言一出,赛琉斯大帝不由自主转身,只见凯特尔静坐在雪地之上,目光深邃的注视着。
赛琉斯大帝长舒一口气,步伐坚定地向凯特尔走去,而身后,史粱那坚定有力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穿透了刺骨的寒风,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的耳畔:
“吾乃圣天文官墨雯,今借史粱之躯,来替你找寻本属于你的归途!”
史粱的身形虽未动,但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势,已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史粱——或者说,是借用了史粱身体的墨雯,她紧握着手中的火毛笔,笔尖轻点雪地,仿佛在宣示着她的存在与决心。
先知闻言,先是冷哼,随即化作狂放大笑,回荡在广阔的雪原之上:“哈哈哈,区区后辈,也敢妄言与我抗衡?你不过是借了一副皮囊,而我,则是力量的赋予者。”
言罢,先知手掌一挥,雷光涌动,汇聚成一颗庞大的雷球,携带着毁灭之力,向史粱袭来。
面对那如猛兽般扑来的雷球,史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本能的逃避冲动如潮水般涌现,然而,那股外来之力却如磐石般稳固,牢牢禁锢了史粱的行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史粱脑海中仿佛有灵光一闪,一行字清晰浮现:“嘿,你这小子,怎如此迟钝?你手中的瑰宝,正是化解一切危机的关键。”
尽管史粱被这么一提醒,稍微缓解一些,但那本能的恐惧如阴影笼罩般掩埋了心底,而墨雯的意志却如破晓之光,穿透了黑暗。
她深吸一口气,将恐惧深埋心底,转而凝视着那原本膨胀欲裂的雷球,只见它竟在注视下缓缓收缩,最终化为无形,消散于空气之中。
“这……这怎么可能?!”先知目睹此景,惊愕之余,怒吼声中满是不解,“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能将弥漫于空气中的雷电之力,如此轻易地抹去!”
墨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与决绝,自史粱的口中响起:“真是聒噪。”言罢,她紧握火毛笔,笔锋在雪地上轻盈跳跃,划下几道深邃而神秘的竖线。
史粱能感受到这股由笔端流淌而出的力量,它与他紧密相连,却又如此陌生。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句指引:
“以这广袤的雪地为纸,书写下世间万物的法则,让每一笔都蕴含着攻击的力量!”
这些散发红光的竖线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自雪地中缓缓升起,化作了锐利的锋芒,直指先知。
随着墨雯的意念驱动,那些漂浮的竖线如同活物一般,迅速向先知逼近。
先知眼眸变得明亮,拼尽全力后退,但无论如何闪躲,那些由墨雯火毛笔勾勒出的竖线,如同追踪的幽灵,无视空间与时间的限制,精准无误地刺进身躯。
“这……这究竟是什么神器,竟能如此随心所欲地操控自然之力。”先知痛呼出声,那双深邃的蓝眸在痛苦中失去了光泽,凝视着眼前的火毛笔,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难道你们所处的时代,已经将魔法与器物融合到了如此境界了吗?”
墨雯的声音冷漠而决绝,打断了先知的感慨:“够了,你的废话太多。”言罢,她再次挥动手中的火毛笔,笔尖在雪地上轻盈跳跃,勾勒出一系列古老而复杂的符文。
这些符文仿佛拥有生命,随着她的动作逐渐成形,周围的空气开始震颤,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雪地之下悄然汇聚。
先知见状,深蓝的眼眸一明一暗,“看来,今日将是诀别。”说着,猛地扯下头顶的斗篷,露出一张完整而狰狞的头骨。
黄色的雷电在掌心凝聚,随后被狠狠地打入自己的头骨之中。
霎时间,黄光大作,将先知全身包裹在耀眼的光芒之中,当光芒散去之时,先知已完成了蜕变,展现出更为恐怖的真身。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未能逃脱初花精心布置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