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认错了?”
那女人和双胞胎他们可是一起因为抢金币,被机关给吞没了。
再后来,和她一起的双胞胎就被埋在了苔藓下的死人堆里了,莫非她不在那里面?
我沿着老赵走过的路,三步跨了过去。
看到那女人的一瞬间,我就认出了她来,不会错,就是她。
她身上的衣服都和那天的不一样,莫非她逃出去了,这次是折返过来的?
“她大概什么时候死的?”我问。
三少捻了捻手上的血:“尸体还温热,一个小时内吧,是你们的人么?”
老赵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上一趟的时候是一起来的。。”
三少站起身来,拿着手电筒在悬崖边上照了又照。
“阴阳门,就是生死门,生门无路,这是在赶我们走呢,只是这机关又是怎么回事?箭头一点锈迹都没有,莫非这里一直有人维护?”
我很肯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半个月前刚来过这里。”
如果这里很危险,没道理陈老头他们什么都不说。
胡秀英死在这里,只能说明这里出了变故,毕竟她也是来过的,不可能不熟悉这里的机关布置。
“人为财死啊。。”三少丢了手里的箭头,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茅草屋那里的财宝确实多的让人垂涎,兴许她是带出去一批,又想回来再拿一笔吧,没料到会死在这里。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老赵有些担心。
“肯定有。”三少一边打量着这个断崖一边确定的说:“她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尸体是被拖到这来的,她体型这么大,说明至少还有两个队友。”
“苔藓下你还看到了谁?”老赵问我。
“双胞胎肯定在,还有穿制服的。。当时邱悦是在上面,我拉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多。。”
“这么说来,还有其他人也活着?”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太害怕了,全是骸骨,我压根就没敢认真看。
如果说其他人都没死的话,那么瘦子和驼背老头,都有可能还活着。
“这。。过来。”
我们聊天的工夫,三少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
此刻,他正站在悬崖边上,喊我们过去:“路在这。”
他所谓的路,只是悬崖间一段比较靠近的地方,崖对面,是一块凸出来的石头,石头后面是一道明显的山体裂隙,隐约间好像有一条小路。
“这怎么下去?”我只是看了一眼,头就有些发晕。
上下高差两米左右,横跨的距离也至少有个三四米。
“这过不去的吧。”我是知道这下面有什么东西的,这要掉下去,妥妥的死不瞑目。
我话刚说完,三少一个冲刺直接飞了出去。
“噔。”平稳落地。
老赵拍了拍我的肩膀,紧随其后的跳了过去。
“假的吧,我过不去的。”
我额头上冷汗直流,根本就不敢往那看了。
“跳过来,我接着你。”老赵在那边招手。
我有些想撤,但是一转头,胡秀英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刚才指路的手电筒也被三少拿走了,我压根就回不去。
前进或者后退,生死都是五五开,倒是跳过去的胜算更高些。
“死就死了。。。”我骂骂咧咧的把包先甩了过去。
这破路也没个宽度,连个冲刺的距离都不给,我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条正经路。
咬紧牙关,我豁出去的往那边冲去。
没到边上,小腿一软。
“玩了。。”
收不住了,起跳力度还不够。。。。
这会心里是真的恨,就恨平常没好好锻炼,恨自己心理素质太差。
好在另外一条腿关键时候没掉链子,一脚蹬在悬崖边,身体多少还是往对面飞了过去。
“救我。。。”情况紧急,我也就能喊出这两个字来。
我伸着手去够对面的崖边,可是依旧差上一段距离。
“完了,死在这里好不甘心,早知道走阴门那里多好,起码那里还有桥,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的。”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一只大手拉住了我。
那双手孔武有力,就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扣住了我的手腕。
“哎哟,多亏。。。”我话没说完,身体下半身就砸在了石头上,磕的腿都麻了。
我以为拉住我的是老赵,等我再定睛一看,抓在我手腕上的,是那只漆黑的金属手套。
“咚。。。咚。”
有石头接二连三的往悬崖下面掉,发出沉闷的声音。
“不好,快拉我上去。”
这下面必定也是成片的还魂花,只要一会的工夫,那孢子就该飘上来了。
三少和老赵一人扯着我一条胳膊,就开始把我往上拽。
人刚上来,我玩命的推着他们就走。
“嘭。。。”刚把他俩推开,我就发现我的腿使不上力,完全不受控了,身子直接硬生生的趴在了地上。
身后更多的石头开始往山下滚落而去,我顿时心就死了。
“下面是还魂花,不要管我,你们快跑。。。”
我挥着手,让他们赶紧走,这孢子扩散的速度极快,跑的稍微慢些都会被追上,更何况再背着一个人。
老赵和三少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想跑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跑。。
“走啊,不然都要死在这里。。。”我声嘶力竭的吼着。
这一刻,我几乎能感觉身后已经飘满了密密麻麻的孢子了。
老赵被我这样子吓的不知所措,倒是三少一直保持着冷静。
“这里这么干燥,又不通风,怎么会有还魂花呢?”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哪有功夫去想这些问题?
他俩就这样犹犹豫豫的往前走了两步又跑了回来。
“完了,咱都得死。。”
我心一横,这可不能害了人家,不如自己了结了算了。
本来是想把背上的枪取下来,可是这姿势又不好拿,好不容易够着了,带子又压在身下,枪也拽不动。
等我翻个身把枪拿下来的时候,老赵和三少已经走到我面前。
他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又探头看了看后面的悬崖下面。
我转头一瞅,这才发现自己是彻底傻逼了一回。
什么都没有,没有还魂花的孢子,连灰尘都没有,后面依旧是漆黑一片。
“你果然是个仗义的人,从你打车票来洛阳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老赵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腿还在打哆嗦。
“小兄弟,你别动。。。你裆上,好像扎着什么东西。。。。”
听三少这么一说,我连忙往胯部摸去。
“血。。。我好像。。。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