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骁找孟宴臣商量一起开酒吧的事。孟宴臣表示拒绝,最多给他一点投资,他之后还他本金和利息就行了。
跟酒扯上关系,经营得再好,也容易出乱子,就算大问题没有,小摩擦还是会不断的。
肖亦骁又提出跟他借瓶酒,他用来当镇店之宝。
孟宴臣明白,这哪里是缺酒,分明是还想跟他扯上关系。到时候,酒上桌,就说是好朋友送的,他也没办法否认。借势是他们最熟悉,也是最常用的。
只是刚刚已经拒绝了一次,现在再回绝不太好,毕竟俩家熟识,而且那也就是一瓶酒,无可无不可的事,念头闪过,就让肖亦骁跟自己回去取酒。
孟宴臣带着肖亦骁一进酒室就感觉不对。灯亮着,酒味也比平时浓了点。
一走进就看见,许宁倒在沙发上睡着,脸颊通红,头发凌乱。
当即也顾不得应付肖亦骁:“你自己随便拿,慢走,不送。”
抱起许宁就往楼上许宁房间去。
肖亦骁也明白孟宴臣这会儿没工夫打理自己,「啧,看他那紧张劲儿,没眼看」。利索的挑了瓶几十万的酒,就走人。
孟宴臣感觉到怀里人体温有点烫,一时拿不准她只是喝多了,还是发烧。就忙让管家把家庭医生找来。
医生来了后,只留下解酒药和一句:“小心她着凉”就走了。
许宁喝醉很乖,只是缩在一起睡觉。
孟宴臣:“宁宁,起来喝药了,不然会头疼。”
许宁只觉得非常吵,然后就被扶起来,嘴巴里喂进了味道奇怪的东西。
孟宴臣坐在床边,将许宁扶起来,让她靠近自己怀里。鬼使神差的,他没让家里阿姨帮忙。
许宁想拒绝那奇怪的东西,扭动着身体。
孟宴臣只尽快的往她嘴里一倒,连哄带骗的才让她喝下。
许宁嘤咛一声:“嗯?”
孟宴臣:“喝了药再睡,不然会头疼”。
许宁:“嗯?”
孟宴臣:“……”
许宁意识模糊,只想倒下睡觉,连带着孟宴臣跟他一起倒在床上。
似乎是觉得压着个胳膊不舒服。许宁扭动着,在孟宴臣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
孟宴臣一动也不敢动,怕吵醒了她。也不想动,为着这一刻偷来般的欣喜。
看着怀里的许宁,她光洁的额头,还有汗珠。红润的嘴唇微张,似乎在邀请。
许宁好像还是不舒服,第一次醉酒,喝的还是掺酒,难受的哼哼唧唧的。
孟宴臣无奈用还能活动的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只是这样,他们看起来像相拥而眠了。
许宁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人十分熟悉,还特别帅,青葱少年,文质彬彬,还一副被强迫的委屈和无措的模样。
许宁一脸傻笑,心里想着,「他长得好看,又正委屈着,轻薄一下,不知道他会不会哭?哭起来会不会也很好看?」
想到就立刻行动,许宁吻住小哥哥的唇,「也没哭啊,不哭怎么知道他哭起来好不好看?」。
孟宴臣眼睛一下睁大,喉结滚动,脑海里像是有烟花炸开。右手抓紧床单,极力忍耐着想抱紧它回应她的冲动。「阿宁,阿宁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宁再亲,再起来看看。“你怎么不哭啊?”
孟宴臣飘起的心,又落回。「她醉了,她不知道」。明知道这样不对,却不想反抗,任她予取予求。
阿宁,阿宁。不是客套的许宁,也不是叫妹妹般的宁宁。阿宁,是孟宴臣盘桓在心底许久的称呼,代表了他想要亲密对待许宁的欲望和发自内心的想要占有。
许宁只觉得眼前人眸子明亮,隐隐有水光「要哭了,加油」。伸手捂住他的眼,又亲了会,成功看到他眼里泛起水雾「哭了,还是好看」。
得到结果,许宁倒头继续睡。
只留下孟宴臣一个人凌乱。
「她,她是无意识的?她潜意识里是不是也……?所以醉了会亲吻他」
「明天她醒来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怨他?觉得他恶心?如果讨厌他,该怎么办?那她会为了躲他,去美国吗?不,不会去美国。这里有她喜欢的国家」
「妈妈知道了怎么办?她那么要面子,养女跟儿子在一起,她一定不会同意。爸爸呢?爸爸不重要,他听妈妈的。还有沁沁,她会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
「要不就不结婚,他跟许宁都耗着,大不了以后生个孩子,就说领养的,孩子叫什么呢?去哪里度蜜月呢?……」
孟宴臣思绪越来越远,也慢慢的睡着了。
”咚咚咚——,小孟先生,晚饭做好了,您需要现在用餐吗?“阿姨的声音传进来。
孟宴臣猛地惊醒,看许宁还在睡,慢慢抽出被压麻的手臂。
下楼独自用餐,顺便嘱咐阿姨做点清淡的温着,防止宁宁醒来没吃的。
回到徐宁的房间后,孟宴臣用湿毛巾给许宁擦了擦脸和手,给她盖好被子,就躺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和衣而眠。
徐宁醒来时,就已经下半夜了,除了有点饿,没什么不适。
床头的台灯亮着,旁边沙发上是和衣而眠的孟宴臣。
一看这架势,许宁就明白,自己不仅喝酒被抓包了,还断片了。连最后有没有爬到那个沙发上都不确定。
现在冬天,屋里暖气再足,不盖被子还是会有点凉的。
许宁将自己被子抡起,过去将被子给孟宴臣盖上。袜子都没脱,还有地毯,根本不担心走路有声音。
起身时才发现沙发对孟宴臣来说有点小。他的姿势看起来实在憋屈,看他睡得沉,到底没喊他回房间去睡。
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许宁下楼去觅食。
孟宴臣在许宁给自己盖被子时,就醒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就一直闭眼装睡。察觉她已经没大碍,就趁着她不在回自己的房间。
在厨房喝了碗温热的粥,回到房间后。发现孟宴臣不在了。估计是打算明天再跟自己算账。
第二天,早晨
孟宴臣做足了心理准备,才下楼吃早饭,各种应对措施都在脑海中模拟。
但是许宁神色如常,看起来丝毫没有要质问他的意思。
看来他白准备了,许宁根本不记得。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原来,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是真的。
因着两人心里都有些事情,早餐吃的有点沉默。
车快到学校的时候,许宁再也忍不住:“哥哥,我错了。”
孟宴臣:“嗯。”
许宁想着哥哥生气,可能是因为自己未成年喝酒,不爱惜身体:“我不该喝那么多酒,以后不会了。”
孟宴臣:“嗯,只能在家喝。或者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