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愉听到刘红梅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蜜蜂在耳边飞舞。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红梅,无法理解一个母亲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刘阿姨,你……你这是什么招啊?”思愉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不能这么做,这太丢脸了!”
思愉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她知道刘红梅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有想到刘红梅为了方家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谢思愉,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呀。只是要你假装怀孕,没有让你跟我儿子真睡啊,我这个婆婆知道你清白就行了。”
“再说了,等你爸妈乖乖把户口簿交给你们去登记结婚后,我们就把这个假怀孕的事告诉你爸妈,不就没有事吗?”
“我只想让你父母把那30万拿出来,让我们把这房子建好,让你们有新房子住。我都是为你们两个人着想。”
思愉内心在冷笑着,刘红梅句句都在说为她着想,怎不说就是为了她那30万嫁妆呢?
这30万,这可是巨款。按照他方家这种收入,恐怕这辈子他们都无法达到。
思愉真的很后悔。她为什么要告诉方志华自己的父母为自己准备了30万嫁妆呢?而且还是第一次约会就告诉方志华。
现在方志华家人都知道.....不,应该说整个方家村的村民都知道了,乃至方家所有的亲戚也是知道此事了。
这个刘红梅早已把自己那30万的嫁妆向村里所有的人和亲戚炫耀了。本来就嚣张跋扈的刘红梅,现在更加目中无人。
“刘阿姨,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未婚先孕,这是多么丢人的事情啊!我爸妈的面子往哪搁?”
“我父母辛苦养育我这么多年,我更加不会骗他们的。”
刘红梅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谢思愉,你今天怎么啦?竟然跟我啰啰嗦嗦那么久。”
是的,以前刘红梅说什么,思愉都是很听她的话,可不敢顶撞她。思愉真的很怕刘红梅叫方志华与自己分手。
不过,那都是思愉重生前的事了。现在思愉可不怕刘红梅叫方志华与自己分手了。
不过,思愉暂时还不想与方志华闹僵。
可思愉也不会答应刘红梅去欺骗自己的父母的。
思愉咬了咬嘴唇,坚定地摇了摇头:“刘阿姨,我不会这么做的。我虽然爱方志华,但我更爱我的家人。”
“如果要我以伤害家人的方式来换取婚姻,那我宁可不要这段婚姻。不过,刘阿姨,我会说服我父母,让他们拿出户口簿给我的。”
刘红梅看到思愉这边因为没有户口簿,不能与自己的儿子登记结婚,她的内心似乎很着急。
思愉当然知道刘红梅为什么这么急着让她与方志华结婚,因为他们需要她的那份彩礼钱。
方家建新房子的墙已经砌到一米高了,材料费和人工费都要结算一部分给工人了。
而刘红梅夫妇俩都是好面子的人,当初为了让工人安心干活,就早早地放出话来,绝不会拖欠他们一分钱。
但如今,已经到了结算工人的工钱和材料运费的时间,若刘红梅再不结算的话,恐怕会成为村里人的笑柄。
毕竟,大家都知道他们家的儿媳妇将有一笔丰厚的嫁妆准备带进门他们方家,却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肯定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刘红梅现在听到思愉的父母把户口簿直接放在县城的思愉的舅舅家里,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也听到儿子说过,思愉的舅舅是教育局的科长,以后儿子要转正成为正式老师,也可能要这位舅舅来来帮忙。
“思愉,既然你知道户口簿在你舅舅那里,你尽量去求一下你舅舅吧。”
“刘阿姨,我舅舅只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我香港大姨的话。而我香港大姨却想让我嫁到香港去,她已经帮我特色男生了。”
这不是思愉编的大话。她的大姨真的说过,只要她想嫁到香港,大姨真的会帮她特色男生的。
只不过,思愉的父母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到香港。毕竟,要去香港还要搞各种证件,不能来回自由,父母还是想思愉嫁在本地,可以随时来看他们俩人。
刘红梅听到思愉的话后,立即有点慌了:
“思愉,你是喜欢我家志华,可不能当戏言啊。还有,你之前不是老说要与我儿子登记结婚吗?”
“之前是因为我们家还没有准备好,才没有答应你与志华结婚的。现在你们随时都可以去登记结婚了,我们决不阻拦的。”
“思愉,你那么爱志华,你一直都为他着想的。你也知道,我和志华爸手上也没有钱,现在建房子是给你们当结婚的新房子的。”
“思愉,反正你迟早都要跟我志华结婚,嫁妆你父母迟早都要给的。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回去跟你父母商量一下,让他们把一半嫁妆给你带回来,先把这房子建好。”
“剩下另一半嫁妆,等你和志华结婚了,再带回来,行不行?”
刘红梅现在出尽主意,尽量在说服思愉,就是想得到她那份嫁妆。可是,刘红梅没有想到,现在的思愉好像不受她蛊惑了,思愉变得聪明似的。
果然,思愉说:“刘阿姨,我骗我父母太多了,现在他们不上当了。”
“若是你父母不肯答应你,你就用极端的行为吓唬他们。如上吊,跳楼。”
思愉内心又在冷笑:这个刘红梅,刚才教她用假怀孕骗户口簿与她儿子结婚;现在听说自己的香港大姨想要介绍一位香港男生给自己时,慌了,竟然教自己上吊,跳楼。这些都是啥主意,都是蠢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