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一发问,张微微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干脆一言不发,连哭泣都忘了。
聂半雪嘴巴嚅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不说,你也不说,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陈荣眼神灼灼地盯着聂半雪。
聂半雪被陈荣盯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夏凉浮生半城雪,秋箫尘世满山红!我早该想到,夏凉浮生就是你聂半雪呀!”陈荣喃喃低语着,思绪却飘到了刚上大学的时候。
陈荣的家里是以制作手工线面为生计的,这种美食吃起来鲜美,但做起来很辛苦,一两点起来是家常便饭。
陈荣从小就很懂事,经常帮父母制作线面,帮忙晾干,即使是高考前夕,也没有放弃。
就是在高考的前一天,陈荣晾面的时候中暑了。在第二天的考场上陈荣依然是昏昏沉沉。
这种状态,考试结果可想而知,陈荣发挥失常了,最终陈荣只考取了苏杭大学。
虽然苏杭大学也是一流学府,但按照陈荣的平时成绩,陈荣完全可以剑指顶尖学府的!
现实和落差让陈荣郁郁寡欢。这个时候一个笔名叫夏凉浮生的女孩子出现了。
她不断地给陈荣写信,其实也不是写信,姑娘怕泄露自己的笔迹,信件都是打印出来的,然后放到了陈荣的书本里。
在她的引导和鼓励之下,陈荣打开了心结,又恢复了那个阳光帅气充满正能量的男孩了。
对于夏凉浮生,陈荣一直充满感激,也臆想着完美的伴侣就应该是这样的。
夏凉浮生肯定是陈荣身边的女孩子,但是喜欢陈荣的女孩也不少,陈荣根本猜不到是谁。
当时张微微也一直在追求陈荣,但是陈荣都没有接受,直到有一天张微微说自己就是“夏凉浮生”,陈荣才接受了张微微。
“原来你一直在冒充,你是怎么知道夏凉浮生的?说!”
陈荣眼神凌厉地望向张微微,张微微也从没见过如此严肃凶狠的陈荣,顿时就发慌了,回答起来也断断续续。
“她写……日记,有一次没……藏好,被我……翻到了!”
陈荣失望且嫌弃地说道:“张微微你真无耻呀!”
张微微一听彻底崩溃了,开始歇斯底里起来:“我就知道聂半雪你是个心机婊!你早就知道陈荣会拿苦日子来考验我们对不对,苦日子我过,现在他发达了,你就要来摘果子,是不是?我打死你这个白莲花!”
说罢张微微又要伸手过来打聂半雪,聂半雪不懂反抗只用手护住了脸。
第一次张微微打人,陈荣没有料想到,这次还想打人,陈荣早就有防备。
陈荣一手推开了张微微,另外一只手将聂半雪拉了过来护在了身后。
“张微微,你少在这里发疯!你走不走?不走,我马上报城卫队!”
说罢掏出了手机按下了9,9,5三个数字。
张微微大声喊叫了起来:“陈荣,你真的要做这么绝?该离开的是聂半雪这个贱?人!”
“无可救药了你!”忍无可忍的陈荣按下了电话。
城卫来的很快,因为陈荣报的是“非法入侵”!
“先生是你报的城卫吧?”
“卫官你好,对,是我!就是这个女人,非法闯入我的住所,还动手打了我的女朋友……”
城卫先看了张微微,再看到了聂半雪被打的脸,点了点头。
“不,他撒谎,我才是她女朋友!我们只是吵架了,我不是非法闯入,我也是住这里。”张微微努力分辨道,因为过分激动,张微微的声音变得十分尖锐。
“卫官,您请看,这是我和女朋友的租赁合同,这是房东的电话,还有这个女人说住在这里,您看看她有没有这里的钥匙,屋里有哪一件东西是她的?”陈荣解释道。
张微微为之气结,租赁合同确实写的是陈荣和聂半雪合租,房间的钥匙也被张微微自己扔了,属于张微微的东西也被她拉走了,现在还在夏历的别墅里呢!
这次张微微再哭天抢地也没人理会她了。
城卫向房东求证之后,带走了张微微。
屋内只剩下陈荣和聂半雪,气氛反而尴尬了。
聂半雪低着头:“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不急!”陈荣伸手拉住了聂半雪,“夏凉浮生,你还要不承认吗?”
聂半雪身体颤抖了一下,终于抬起了头:“陈荣,我是喜欢你,但是我真的不是心机……坏人……”
“我知道!”陈荣凑近了聂半雪的脸庞。
聂半雪有些慌乱,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羞怯之下就要挣脱出来。
“不要动,我帮你擦点药!”
聂半雪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嗨,羞死人了!还以为陈荣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呢。
只是为什么听到陈荣只是上药,自己还有点小失望呢?
“药上好了,你坐着!热饭菜,我去!”
兴许是聂半雪手艺太好,也兴许是被张微微一折腾太饿了,陈荣的胃口特别好,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聂半雪的心中也涌起了甜蜜温馨的感觉。
吃过了饭,碗筷自然是陈荣收拾的。
之后两人一起看起了电视,有说有笑。
好容易磨蹭到了睡觉的时间,陈荣洗漱完毕以后,赖在聂半雪的房间不走了。
“陈荣,这么晚了,你还不回自己房间去睡觉吗?”
“你是我女朋友,我当然是要跟跟我女朋友睡一起呀!”
“陈荣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陈荣靠近了一些,看着聂半雪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吗?还是说你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望着陈荣帅气的脸庞,闻着陈荣身上混合着沐浴露香味的青春气息,聂半雪的小心脏又像小鹿乱撞一样扑通扑通。
“不是……不愿……”
说罢聂半雪又低下了头。
陈荣捧起了聂半雪的下巴,侧过脸小心避开了聂半雪受伤的脸,嘴巴印上了聂半雪不点而朱的红唇。
聂半雪面色绯红,吐气如丝,颤声道:
“荣哥,请怜惜我,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