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也有些震惊。
这么巧……
说起来,离她用掉诸事皆宜符,好像还没到一日。
难不成,是诸事皆宜符的功效还在。
“那正好,世子同我一道去浮阳县吧。只是,世子的伤……”
谢迟摇头。
“小伤不必歇息。虞小姐何时走?”
虞秧想了想说:“明日吧。苏公子后日生辰,世子多歇息一日,待小叔回来,也得知会小叔一声。”
午后。
虞秧的小叔虞弘深一回来,就着急忙慌往云筑小院赶。
在发现谢迟没有大碍后,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直到听到虞秧说要去云游后,他又跳脚。
“你好不容易才将身子养好,出去折腾做什么?不行,我不同意!”
虞秧劝说:“叔,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您少时便追随王爷,见多识广,我却生来就在南濮,多少年,最远没走出过两个郡之外,我觉得我目光都狭隘了。”
“你别说这种话,见识能比命重要?”年近四旬的高大男子大刀阔斧坐在院子里,整就一个“绝不同意”。
虞秧无助地看向对面的谢迟。
谢迟温声道:“虞叔。”
“在!”虞弘深立刻应了声,脸上都泛起笑意,“世子是有什么吩咐?”
虞秧:“……。”
谢迟也有些尴尬。
他说:“我此番游西南,身边缺了些得用的人,许是要从虞家借调些暗卫。”
虞弘深一下红了眼眶。
“世子,借调什么借调,我老虞练暗卫就是给您用的啊,五十个够不够?不然我老虞跟着您……”
谢迟唇角扯了扯,“倒也不用。只是,确实也要个领头的。不知,可否借调虞小姐?”
这话一出。
他也有些忐忑。
但他昨日才欠了虞秧一个救命之恩,如今虞秧有此心愿,他理应应下。
虞弘深听到谢迟的话,呆住了。
“借调秧秧?”
他愣了愣,看向虞秧。
虞秧眨了眨眼。
“小叔觉得我不合适吗?”
虞弘深摇头。
秧秧是他作为虞家少主培养长大的,秧秧的本领他也是骄傲的。
但这孩子身子不好……
他又看向谢迟,多年不见,当年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神仙中人,叫他不由嘿嘿笑了笑。
“行,那就让秧秧跟着世子。”
这样也好。
秧秧可是他的继承人。
世子又是王爷的继承人。
两个继承人当然得熟络起来,当真再好不过。
虞秧见状松了口气,并偷偷朝谢迟投去一个感激的笑。
谢迟跟着笑了笑。
*
入夜。
一家子在一起用过饭。
虞秧和谢迟一道去后山,延湖散步消食。
云筑小院后的地方乃家中禁地,便是洒扫的下人都是家中心腹,因而也不怕有人在此看见谢迟。
虞秧说:“婶子看到世子很是高兴。”
谢迟说:“父王曾有七个最看重的暗卫,虞叔是其中年岁最小的,也是唯一还活在世上的。如今能见虞叔成家立业,我与父王皆是欢喜。”
寒鹭停在湖畔,风吹水草哗哗,传来一声鱼儿跃出的扑通声响。
谢迟问:“裴家那边如何?”
虞秧说:“陆淮策下午给我送了信,道是不必担忧,已与裴家主说清了情况。暗卫也来报,裴家报出的消息是,裴驰野外出遭仇家所刺身亡,现重金悬赏凶犯。想来是要找那个约裴驰野入林的人。”
谢迟问:“你与陆淮策交情似是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