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太子在书房中为政务忙得焦头烂额,连午膳都未曾好好用。太子妃蒋兰西得知此事后,心中满是对太子的疼惜,决定亲自下厨为太子炖一份人参鸡汤,给他补补身子。
蒋兰西回到自己的寝宫,立即吩咐宫女们准备食材。她亲自挑选了一只肥壮的老母鸡,又仔细地挑选了几支上好的人参。一切准备就绪,她系上围裙,挽起衣袖,站在炉灶前,神情专注而温柔。
蒋兰西先将母鸡宰杀处理干净,然后放入锅中焯水,去除血水和杂质。接着,她把鸡肉捞出,用清水冲洗干净。随后,她把人参切成薄片,和鸡肉一起放入砂锅中,加入适量的清水,再放入姜片、葱段和少许料酒,用小火慢慢炖煮。
随着时间的推移,砂锅中渐渐飘出了诱人的香气。蒋兰西一刻也不敢离开,她守在炉灶旁,不时地调整火候,搅拌汤汁,确保鸡汤能够炖煮得浓郁鲜美。她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和关爱。
经过几个时辰的精心熬制,人参鸡汤终于炖好了。蒋兰西小心翼翼地将砂锅从炉灶上取下,放在一旁稍微晾凉。她又精心挑选了一个精美的汤盅,将鸡汤盛入其中,还在汤面上撒上了一些翠绿的葱花作为点缀。
蒋兰西亲自端着汤盅,带着宫女前往太子的书房。一路上,她步伐轻盈而坚定,心中想着太子见到这份心意时的模样。
来到书房门前,蒋兰西示意宫女通报。听到里面传来太子允许进入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书房。
“臣妾参见太子。”蒋兰西微微福身行礼。
太子抬起头,看到是蒋兰西,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兰西,你怎么来了?”
蒋兰西走上前,将汤盅放在桌上,说道:“臣妾听闻太子近日政务繁忙,连饭食都不曾好好用,特意为太子炖了人参鸡汤,给太子补补身子。”
太子看着眼前的汤盅,又抬头看着蒋兰西温柔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还是你最懂我的心。”
蒋兰西轻轻为太子盛了一碗鸡汤,递到他面前:“太子,快趁热尝尝。”
太子接过汤碗,喝了一口,赞道:“味道鲜美,兰西你的手艺愈发好了。”
蒋兰西微笑着看着太子,说道:“只要太子喜欢,臣妾以后常做给太子吃。”
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太子暂时忘却了政务的烦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暖。
太子放下手中的汤碗,重重地叹了口气,抱怨道:“政务繁忙不堪,前方战事吃紧,后方又有民生多艰,我每日殚精竭虑,却仍觉难以周全。而这后宫,也不让人省心,无端添乱。”
太子妃蒋兰西轻轻握住太子的手,柔声道:“殿下莫要太过烦忧,保重身体要紧。只是不知这后宫如何添乱,让殿下如此苦恼?”
太子皱起眉头,一脸烦闷地说道:“你看看这府中,女人们为了争宠,明争暗斗,手段用尽。那柳氏、钱氏、孙氏,还有其他诸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不是今儿个这个闹事,就是明儿个那个使绊子,我在朝堂之上已经劳心劳力,回到这府中,也不得片刻安宁。”
太子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继续说道:“就说那柳氏,一心想要重获我的宠爱,送汤不成,反倒惹我心烦。钱氏更是胆大妄为,竟使出那般阴狠的手段,陷害他人。还有那孙氏,妄图插手政事,不知分寸。她们难道不明白,我所忧所虑的是天下大事,而非这些后宫琐事?”
蒋兰西轻轻为太子抚平衣衫上的褶皱,说道:“殿下息怒,许是她们太过渴望得到殿下的关注,一时迷失了心智。但妾身相信,只要殿下加以训导,她们定会改过自新。”
太子停下脚步,看着蒋兰西,说道:“兰西,也只有你能懂我的苦衷。可这后宫之事,处理起来也是颇为棘手。我既不能放任不管,又不能花费过多精力在此。”
“殿下,不如妾身替殿下多留意后宫之事,尽量协调各方,让这府中少些纷争,也让殿下能安心处理政务。”蒋兰西目光坚定地说道。
太子摇摇头,说道:“这又怎忍心让你受累,只是这后宫之乱,确实让我分身乏术。如今二皇子在朝中势力渐起,我若不能在政务上有所建树,如何能稳坐这太子之位?”
蒋兰西宽慰道:“殿下乃众望所归,只要殿下坚定信念,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妾身愿与殿下一同面对,相信定能度过这艰难之时。”
太子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但愿如此吧。只是这后宫之事,也需尽快解决,不能让其再影响我的心神。”
蒋兰西点点头,说道:“殿下放心,妾身定当尽力。”书房内的气氛依旧沉重,太子的烦恼如同一团乌云,笼罩在两人心头。
蒋兰西微微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果断,提出:“殿下,干脆就折腾她们,每天早起给太子妃我请安赏花得了。”
太子听闻,微微一愣,抬头看向蒋兰西,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
蒋兰西向前一步,神色认真地解释道:“殿下,您想啊,这些人整日在府中无所事事,才生出这许多是非。让她们每日早起请安赏花,一则能让她们没时间去琢磨那些勾心斗角之事;二则也能让妾身借机训导她们,让她们明白这府中的规矩和本分。”
太子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说道:“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严苛?”
蒋兰西轻轻摇头,说道:“殿下,非是严苛,而是要让她们明白,这后宫之中,应以和睦为贵,不可肆意妄为。妾身也并非有意刁难,只是想通过此举,整顿这后宫的风气,让殿下能少些烦恼。”
蒋兰西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者,每日请安赏花,也能让她们之间多些交流和了解,或许还能化解一些彼此的矛盾。若是有人胆敢违抗,正好借此机会加以惩戒,以正风气。”
太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兰西,你的想法虽有道理,但也要注意分寸,莫要因此引起更大的风波。”
蒋兰西微微福身,应道:“殿下放心,妾身自有分寸。妾身会以宽厚为本,但若有人屡教不改,妾身也绝不会姑息。”
蒋兰西的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划。她想着,在请安赏花之时,可以与众人聊聊诗词歌赋,或者传授一些女德礼仪,让她们在潜移默化中受到熏陶。也可以借此机会,观察每个人的品性和心思,对于那些真正有心改过之人,给予一定的关怀和鼓励;而对于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则要时刻提防。
“妾身想着,这请安赏花之事,不仅要有规矩,还要有趣味。可以让她们各自准备一些才艺表演,或者分享一些有趣的见闻。这样既能增添欢乐的氛围,又能让她们展现自己的才华,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可用之才。”蒋兰西兴致勃勃地说道。
太子看着蒋兰西那充满自信和决心的模样,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说道:“一切就依你所言,只是莫要太过劳累了自己。”
蒋兰西微笑着点头:“多谢殿下关心,妾身定不辱使命。”
从书房出来后,蒋兰西立刻着手安排请安赏花之事。她命人准备了精美的糕点和茶水,又让人将花园布置得更加美丽。她知道,这是一场挑战,但她有信心能够改变这后宫的混乱局面,为太子创造一个安宁和谐的后方。
蒋兰西回到寝宫后,立刻唤来自己的贴身丫鬟荷香,神色严肃地交代道:“荷香,我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需去各房侍妾那里传个消息,从明日起,每天清晨她们都需早起,在花园聚会一同读女戒。”
荷香微微颔首,应道:“是,太子妃。”
蒋兰西轻抿一口茶,继续说道:“你去的时候,切要注意言辞和态度,不可趾高气昂,也不可失了我们这正宫的威严。你要将此事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向她们讲清楚。”
荷香认真地听着,眼神坚定,表示明白。
蒋兰西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荷香面前,再次叮嘱:“你先去柳氏那里,她心思颇多,你告诉她,这是为了让大家修身养性,恪守妇道,也是为了整个太子府的安宁和睦。若她能积极配合,过往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倘若她有丝毫不满或者违抗,定不轻饶。”
荷香点头记下,蒋兰西又道:“然后去孙氏那里,她向来聪明,你只需将话说明白,她应能理解其中深意。告诉她,这也是她表现自己的一个机会,若能在聚会中有所领悟,对她日后在府中的地位也会有所助益。”
“接着是吴氏,她出身名门,可能会有些傲气。你要让她明白,在这太子府中,一视同仁,没有人可以特殊。读女戒是每个人都必须遵守的规定,不容置疑。”
“还有那陈氏,年轻气盛,你告诉她,这是太子府的规矩,不可任性妄为。只有遵守规矩,才能得到尊重和认可。”
蒋兰西一一交代着,荷香用心地记在心里。
交代完后,荷香便动身前往各房侍妾处。她先来到柳氏的住处,柳氏正坐在梳妆台前,听到荷香的传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但看到荷香严肃的神情,也不敢发作,只是冷哼一声:“知道了。”
荷香又来到孙氏的房间,孙氏听后,微笑着说道:“劳烦荷香姑娘跑这一趟,我定会准时前往。”
吴氏见到荷香,起初有些不悦,但听完荷香的话后,沉默片刻,还是应下了。
最后是陈氏,她听到每天要早起读女戒,当即就发起了脾气:“这是什么破规矩,我才不要!”荷香不卑不亢地说道:“这是太子妃的命令,还望小主不要违抗。”陈氏虽不情愿,但也知道无法违抗,只好嘟囔着答应。
荷香完成任务后,回到蒋兰西处复命。蒋兰西听着荷香的汇报,心中已有了数,她知道,这一场整顿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应对。
陈氏气呼呼地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贴身丫鬟小翠就开始抱怨起来。
“这算什么事儿啊!居然要我们每天早起去花园读那什么女戒,真当我是好欺负的?”陈氏柳眉倒竖,满脸的不情愿。
小翠赶忙走上前,轻轻为陈氏扇着风,小心翼翼地说道:“小主,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陈氏一把夺过小翠手中的扇子,扔在地上,怒声道:“我能不气吗?那太子妃也太过分了,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折腾我们。我陈氏在这府中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小主,您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小翠紧张地看了看门外,劝说道。
陈氏冷哼一声:“听见又怎样?我还怕她不成?这太子府又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小主,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太子妃是正宫,她的命令我们也不好违抗啊。”小翠忧心忡忡地说道。
陈氏白了小翠一眼:“你就知道怕!我们凭什么要听她的?每天早起,我这美容觉都睡不成了,还怎么保持这花容月貌去吸引太子?”
“小主,您天生丽质,就算少睡几觉,也是貌若天仙。但这规矩既然已经定下了,我们也只能先顺着来,不然要是惹恼了太子妃,恐怕对小主不利。”小翠试图安抚陈氏的情绪。
陈氏咬了咬嘴唇,说道:“哼,我看她就是嫉妒我年轻貌美,怕我抢了太子的宠爱,所以故意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刁难我。”
“小主,也许太子妃有她的考量,说不定这也是为了让府中更加有序呢。”小翠小声地说道。
陈氏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小翠的鼻子骂道:“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那太子妃的?净帮着她们说话!我不管,我才不要每天去读那无聊的女戒,我要想办法摆脱这个困境。”
小翠吓得连忙跪下,说道:“小主息怒,小翠都是为了小主好。只是这事儿确实不好违抗,要不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陈氏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也罢,先看看那太子妃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但你给我记住,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帮我想办法摆脱这恼人的规矩。”
小翠连忙点头应是,心中却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府中的日子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吴氏坐在自己精致的闺房内,手中拿着一方丝帕,眉头紧锁,脸上满是不悦之色,心中也是颇有怨言。
“这太子妃也真是的,竟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折腾我们。每日早起去花园读女戒,这不是存心不让人好好休息嘛。”吴氏轻咬下唇,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她身旁的贴身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您小声点,别被人听了去。”
吴氏瞪了丫鬟一眼,说道:“怕什么!我就不信这太子府还没有我说话的份儿了。我吴氏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在这府中向来规行矩步,从未有过差错,凭什么要受这等窝囊气。”
“夫人,您消消气。或许太子妃此举也是为了整个太子府的规矩和安宁。”丫鬟试图劝解。
吴氏冷哼一声:“安宁?我看她就是故意针对我们这些侍妾,好彰显她正宫的威风。我堂堂名门之后,难道还需要读那女戒来学规矩?简直是笑话!”
她越说越气,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想我在家中时,何等的尊贵自在,如今进了这太子府,却要受这等约束。早起不说,还要去读那枯燥无味的女戒,真是苦不堪言。”
吴氏停下脚步,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怨恨。“这太子妃也不想想,若没有我们这些侍妾在旁衬托,她又怎能显得出尊贵来。如今倒好,竟拿我们开刀。”
丫鬟赶忙递上一杯茶,说道:“夫人,您喝口茶,顺顺气。也许这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吴氏接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出了一些。“暂时?这日子一天我都不想过了。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太子妃改变这个决定,不能让她如此肆意妄为。”
“夫人,可千万要谨慎行事啊。毕竟太子妃现在掌管着府中事务,若是得罪了她,恐怕对您不利。”丫鬟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吴氏沉默了片刻,心中虽然气愤,但也明白丫鬟的话不无道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罢了,先看看情况再说。但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吴氏重新坐回椅子上,脸色依旧阴沉,心中对太子妃的不满却愈发强烈。
孙氏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鬟为自己梳理着发髻,脸上的神情平静如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然而,一旁的丫鬟冬梅却忍不住抱怨起来。
“小姐,这太子妃也太过分了!凭什么要咱们每天早起去花园读那女戒啊?这不是存心折腾人嘛!”冬梅一边为孙氏整理着首饰,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孙氏微微抬眸,瞥了冬梅一眼,轻斥道:“莫要胡说,小心祸从口出。”
冬梅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小姐,我这可都是为您抱不平啊!您平日里对太子妃毕恭毕敬,从不曾有半分逾越,她却这般刁难咱们。每天早起,您的身子本就弱,如何吃得消?”
孙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冬梅,这是府中的规矩,我们身为侍妾,自当遵守。”
“小姐,您就是太好性子了!”冬梅气鼓鼓地说道,“那柳氏、陈氏她们指不定在背后怎么骂太子妃呢,就咱们还在这儿老老实实的。”
孙氏皱了皱眉,说道:“莫要拿我与她们相提并论,各人有各人的处世之道。我只知道,在这府中,谨言慎行总是没错的。”
冬梅跺了跺脚,说道:“小姐,您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可也没见太子妃对您有多好啊!这读女戒的事儿,摆明了就是针对咱们这些不受宠的侍妾。”
孙氏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冬梅,你不懂。太子妃此举或许也是为了整顿府中的风气,我们不可只看眼前,而失了长远的打算。”
“长远打算?”冬梅瞪大了眼睛,“小姐,我看您就是太能忍了。这日子过得这般憋屈,还不如当初不进这太子府呢!”
孙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既已入了这府中,便要学会适应。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可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冬梅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说道:“小姐,难道咱们就这么任人摆布?”
孙氏握住冬梅的手,说道:“冬梅,你要记住,在这深宅大院中,一时的荣辱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能保全自身。太子妃的命令,我们暂且遵从,说不定日后会有转机。”
冬梅看着孙氏坚定的眼神,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那脸上的愤愤不平,却依旧清晰可见。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只是蒙蒙亮,丫鬟们就忙碌起来给各位梳妆。
柳氏的房里,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准备着各种首饰和脂粉。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面铜镜,另一个丫鬟则拿着梳子,试图将柳氏那有些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
“轻点,你这死丫头,弄疼我了!”柳氏不耐烦地呵斥道。
“夫人,对不起,奴婢该死。”丫鬟吓得连忙道歉,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弄好,要是耽误了去花园,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柳氏一边抱怨,一边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对自己的妆容极为不满。
孙氏这边倒是安静许多,丫鬟冬梅有条不紊地为孙氏挑选着合适的衣裳和配饰。
“冬梅,今日简单些就好,莫要太过张扬。”孙氏轻声说道。
“小姐,就算不张扬,也不能太素净了,不然会被其他夫人笑话的。”冬梅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为孙氏描着眉。
吴氏的房间里则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几个丫鬟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了这位出身名门的夫人。
“这簪子不好看,换一个!还有那胭脂,颜色太俗了。”吴氏挑剔地说道。
丫鬟们赶紧按照吴氏的要求重新准备,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氏的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陈氏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对外面丫鬟们的忙碌充耳不闻。
“小主,该起床梳妆了,不然要迟到了。”贴身丫鬟轻声呼唤着。
陈氏翻了个身,嘟囔道:“急什么,让我再睡会儿。”
“小主,若是迟到了,太子妃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丫鬟着急地说道。
陈氏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一脸的怨气:“真是烦死了,这破规矩!”
丫鬟们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为陈氏梳妆打扮。
一时间,各个房间里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脂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夹杂着丫鬟们的轻声细语和主人们的抱怨声。
终于,在一番折腾后,各位侍妾都梳妆完毕,带着各自复杂的心情,朝着花园走去。
太子妃蒋兰西姗姗来迟。花园中,诸位侍妾早已等候多时,她们或交头接耳,或面露不耐,心中对太子妃的迟到都颇有微词。
阳光逐渐炽热起来,洒在众人身上,更增添了几分焦躁。柳氏用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透着不满,低声对身旁的丫鬟嘀咕道:“这太子妃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让我们在此苦等。”
孙氏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只是手中的丝帕被她不自觉地轻轻绞动。吴氏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恼怒:“如此没有时间观念,成何体统!”
陈氏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跺了跺脚,大声抱怨:“这都什么时辰了,她还不来,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就在众人的抱怨声越来越大时,远处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只见太子妃蒋兰西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缓缓走来。她今日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裙摆摇曳,头上的金饰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然而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倦意。
蒋兰西走近众人,微微抬眸,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柳氏等人见状,赶忙收起脸上的不满,纷纷行礼请安。
“都起来吧。”蒋兰西的声音不紧不慢。
“让诸位妹妹久等了,本宫今日晨起时略感不适,故而耽搁了些时辰。”蒋兰西淡淡地解释道。
柳氏立刻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太子妃身子要紧,我们等等也是应当的。”
吴氏却在心里冷哼一声,暗道:“谁知道是真不适还是故意摆架子。”但嘴上还是说道:“太子妃可要保重身体。”
蒋兰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本宫多谢诸位妹妹的关心。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今日的读女戒吧。”
众人虽然心中各有想法,但也不敢违抗,纷纷翻开手中的女戒,开始诵读起来。然而,此刻她们的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书上,都在暗自揣测着太子妃迟到的真正原因,以及这日后的日子是否会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