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斯特斯用鼻子深叹出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种邪术要将襁褓中的婴儿放在药水里活活泡死,
而这一做法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保证药水的成分可以完全渗透到婴儿体内,
如此一来,婴儿尸体无论内外都不会腐烂,
也不会滋生腐尸细菌或是蛆虫。“
听查斯特斯这么一说,
想必刚才为什么这棵树下即使已经腐烂至白骨化的黑狗尸体,
却丝毫没有遭受蛆虫的啃食也就说得通了。
就在查斯特斯嘴里的话还没停止时,
我的鼻尖就开始传来一阵阵刺鼻的药味。
“从这地上面带笑容的婴儿判断,
种这棵柳木的人明显是想做一口阴棺,
供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去世后使用。
如果一棵柳树只能做一口棺椁的话,
那这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养了不止这一棵。“
查斯特斯最后一局话说完,
在场的人几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是查斯特斯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那岂不就是说明如果不及时捉拿养阴棺的人,
就会有更多无辜的孩子受害。
“刚才那条已经白骨化的黑狗很有可能是最近才死亡的。”
何柯在查斯特斯还没来得及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就发出了疑问,
“查sir,这怎么可能啊,那条狗明明都已经白骨化了,
一般要产生这种现象在没有蛆虫啃食的情况下至少也要半年左右啊,
怎么可能是最近才死掉的呢?”
我的大脑灵光乍现 ,
替查斯特斯回答了何柯的这一疑问,
“因为生石灰。
这棵树的树干上和地上周围都被人有意的撒了不少生石灰,
石灰的特性是吸水就会发热,
有人在黑狗的尸体附近和树干撒上石灰,
其目的就是想利用最近多雨的特性使生石灰变成细腻的熟石灰,
加快它的热度,这样就会使尸体腐败的速度一同加快。
因为撒了石灰,所以死亡时间跟黑狗饿具体死因我们就很难判断,
不过还好黑狗的尸体没有被我们第一时间忽略掉,
你们留下几个在现场拍照取证,
剩下的跟我回局里等刘法医对地上这个婴儿和黑狗的解剖结果......”
说完这话后我无意中瞟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查斯特斯,
他的眼神里透着“认可”两字,见他的表情终于有些缓和,
“查斯特斯也一起回去吧。”
两个人彼此给了对方一个台阶,彼此间的气氛再一次得到了些许缓和,
或许我的做法有些幼稚,明明都是成年人了,
却还总是摆出一副小学生之间闹别扭,谁都不愿意搭理谁的姿态,
退一步海阔天空,与熟悉的人搞这种事除了伤各自的心实在没什么好处。
我刚要叫上何柯同我们一起归队,却在刚才他所站的地方不见踪影,
来回几次张望才找到他,
何柯在拍打警卫线外一个穿着警服,一手撑着树弯下腰不断呕吐的人,
我一手提起警卫线从下面出去,
凑近一看,原来是蔡峥。
他见我过来,连忙忍住恶心,站起身朝我解释,
“对不起米队,我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实在没忍住......”
勉强将话说完的蔡峥转身又开始止不住的向外呕,
脑袋里浮现出许多相似的画面,
我拍了拍蔡峥的肩膀,“总要经历这一步。”
随后切换视线到何柯身上,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和查斯特斯他们先回去,你等他缓过来之后一起跟上我们。”
何柯点头答应。
“其余人跟我归队!”
“是!米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