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壮纹身男看见小莲蓬丢下黑衣人干,扑扇着翅膀扑向另外一个双目无神的呆愣黑衣青年,心里揪的更紧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也是如此下场。
所以,想要'将功赎罪'的壮纹身男接着又大喊:“小仙女、小公主,我真的有事情可以告诉你!”
虞巧荷转过脸来问:“之前,你怎么不说呢?”
“我……”壮纹身男还想要强辩。
虞巧荷打断了他的话:“想得到你知道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搜魂!”
“叔,你说是吧?”虞巧荷又转过表情谄媚的小脸试探着跟姚良确认。
姚良没吭声,他朝藤蔓一勾手指,藤蔓'听话'的将壮纹身男送到了他跟前。
“不要啊!你们饶了我吧!我可以给你们当牛做马!”壮纹身男流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抱着侥幸心理最后一次求饶。
姚良无动于衷的伸手按在壮纹身男的脑瓜顶上,将自己的一缕魂丝侵入了壮纹身男的灵魂中。
顿时,壮纹身男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状态随后越来越萎靡不振。
片刻后,姚良收回了手,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这家伙还真是作恶多端、罪该万死啊!”
“小家伙,赏给你了!”
姚良一挥手,给眼巴巴看着的小莲蓬说道。
小莲蓬立即欢呼雀跃的飞扑过来,趁壮纹身男还热乎着咬在他的颈动脉上津津有味的吮吸起了血液。
“叔,什么情况啊?”
虞巧荷好奇心重的问姚良。
姚良白了虞巧荷一眼:“多明显的事情,我如果没来的话,你们就跟他们一样会成为献祭的点心。”
他说着指了指那些大麻袋。
“那里边装的是人呀?”虞巧荷后怕的反应过来了。
原来,在中巴车上的时候,司机男和售票员女人说的接货,就是这么回事?
他们是在收集献祭的对象?
“他们都已经死了吗?”
虞巧荷问了个傻问题。
“唉”,姚良无奈的仰天叹了口气后说道,“亏得我之前还对你寄予厚望呢,没想到你丫的这么笨!看走眼喽!看走眼喽!”
虞巧荷赶紧赖皮的跟姚良辩解起来:“叔啊,你就不许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吗?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何况初出茅庐的我社会经验还稚嫩着呢!这不是很需要你的悉心提携和耐心教诲吗?红花还需绿叶配,如此才能衬托出你的英明神武嘛!”
说着,她就要抓住姚良的手撒娇、卖萌。
姚良却面色凝重的看着虞巧荷身后的方向摆摆手,虞巧荷识趣的没有胡闹,她继而疑惑的转过脸往后边看去,却没有看见什么值得姚良如此严肃面对的人物。
然而,仅仅过了三五秒钟,虞巧荷就见以葱翠高山为背景的远处树林上空忽隐忽现的纵跃而来一个黑点。
只不过,那个纵跃的高度很是夸张。
对危机敏感的小莲蓬正好饱餐完,他赶紧来到姚良跟前,抱住了姚良的大腿,求保护。
姚良伸手抓小莲蓬的后脖颈,将他收进了辟玄内。
等到距离比较近的时候,目力还算不赖的虞巧荷才隐约看清楚是个脖子上戴着串黑色大佛珠,且穿着黑色僧袍的中年大和尚大袖飘飘的直奔此地,他的胳肢窝下似乎还夹带着个和尚。
等那膘肥体壮、浓眉大眼却面目不善的大个子和尚在这片林中空地的边上轰然落地之后,一股强大的戾气扑面吹来,使得有些站不稳的虞巧还有闲心好奇的打量一下那大和尚。
咦?他怎么有点眼熟呢?
当她霍然想到祭台上那个尊佛像时,才明白过来眼熟的原因。
那尊佛像跟那大和尚竟然有几分神似。
这也让她意识到,那大和尚十之八九不是个善茬。
不然,她师祖姚良会是那副表情?
大和尚胳肢窝下那个已经昏迷的年轻和尚倒是俊俏,跟面相阴险狡诈、怒而生威的大和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人在此坏了本大师的好事?如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大师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板着脸的大和尚毫不吝啬的释放出浓烈的戾气,他一边朝着姚良健步如飞的走来,一边声如洪钟的质问。
虞巧荷只感觉耳朵嗡嗡的在耳鸣,她急忙默默的运功抵抗大和尚的声音和戾气。
姚良却是坦然自若的反问大和尚:“出家人本该慈悲为怀,你这大和尚可倒好,不仅口出狂言、恶语相向,还有玩耍小和尚的不良嗜好,看来你做的坏事很多啊!或许,你现在就怀上了什么鬼胎,对我这样英俊儒雅的男人有什么想法呢?”
“你放屁!”
大和尚站定在一丈之外,愤然怒怼姚良。
“你闻到了?”
姚良笑如春风的问询。
“死到临头了还胡言乱语!”
大和尚怒目瞪向姚良。
“哈!大和尚你被我说中了心里的鬼胎,你恼羞成怒了啊!不然你为何舍不得放下那小和尚?”
笑着言语的姚良一边继续刺激大和尚,一边暗自使用魂力影响大和尚的情绪,一边悄悄引动辟玄内的那把唐刀,准备对大和尚来个突然袭击,还一边将虞巧荷慢慢推送至远处。
“哈哈!你喜欢这小和尚,明说嘛!本大师送你了!”
大和尚豪气干云似的说笑着时,将胳肢窝下的小和尚丢向姚良。
当小和尚遮挡住姚良的视线时,感觉不到姚良身上散发出波动气息的大和尚“嗖”的甩出一个锅盖大小的铜钹,疾速划出一道弧线绕过年轻的小和尚斩向姚良的侧腰。
他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再者说,普通人能在他面前那么气定神闲?
铜钹行至半途,又一分为二。
上边那个铜钹旋转着飞向姚良的脖子,下边那个铜钹依旧嗡嗡转着冲向姚良的腰间。
姚良之前用魂力探查过小和尚的体内情况。
小和尚的身体内和灵魂里都没有被设置下禁咒之类的秘术,他只是单纯的昏迷不醒。
所以,姚良接住小和尚的同时,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大和尚收回扑了个空的铜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时,天空中蓦地斩下一道霸道凌厉的刀罡。
心头咯噔、顿觉不妙的大和尚急忙闪身避让,他随后抛起手中的铜钹。
铜钹悬浮在大和尚的头顶,不仅瞬间增大到直径三米多,还挥洒下铜色光韵罩住了大和尚。
那道刀罡在地上划拉出了一条半米宽的深沟。
大和尚心有余悸:若是斩中自己,后果很严重啊!虽然不至于丢了性命,却也会损伤了自己的元气不是?
不等大和尚缓过劲来,铜钹的光韵向下笼罩范围内的地上突然窜出一根碗口粗的藤蔓。
藤蔓的触须尖很不道德、很不正经的径直插向大和尚双腿当间的私密部位。
“阿弥陀佛!这厮真塔酿滴缺德!”
即便大和尚觉察到危机立刻动用了神功护体,却也被突如其来的藤蔓顶到了铜钹。
大和尚光溜溜、圆滚滚的脑瓜子“咣“的一声撞到铜钹上发出脆响时,他不由得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