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先闻其言,遂起自下榻,无奈自审,其身量确实难及医婉敏之修颀。
彼身仅一米五,而医婉敏则一米七,高出一头尚多,王道先之顶,仅及其肩。
医婉敏顾盼之间,察觉王道先似有不甘之色,遂复戏言:“今何如?心服口服否?叫声姐姐来听!”
王道先虽无奈,然亦被此活泼可爱之女逗得心情大好,二人互动之间,温馨与欢乐满溢。
院外之地,王怡姝等十人共睹此情景,皆心生怪异之感:人已告以实,汝竟不信?
路芊窕轻声倡议:“吾等是否当往告其实情,使其明知?”
计书妍沉吟片刻,附和而言:“若非知晓内情,实易将其误认为青涩少年,受其迷惑。”
药灵丹语带疑虑,冷笑而言:“彼女岂伪为乎?平日假装清高自持,今竟亦为所谓仙人转世所迷,心为之动,岂非怪事?”
柯学嘉摇头正色道:“医婉敏性情纯良,她只恐真视其为普通大男孩,无他意也。”
余裳不悦撇嘴,愤然而言:“无论真假,吾实不堪其态!独乐不如众乐,走吧,吾等当往活跃气氛,添趣以娱。”
农丰年犹豫片刻,劝解而言:“还是算了吧?君子当成人之美,何必夺人所爱,平白做了小人,惹人笑柄。”
梅蓉闻其言,不悦反驳:“汝若真自诩为君子,便请自便,无须多言,更勿掺和此事,以免节外生枝。”
于是,十人一列,浩浩荡荡,赴医院之域。至其地,王天抚与戏知佳忽见众人至,心疑其或误入他境,乃问:“诸君此来,所为何事?”
众人审视即将登基之未来天子,左看右看,未见其有何超凡脱俗之处。
观其貌,平平无奇,何以能承继皇帝之尊?虽众人自信满满,然亦深知,若自身处其位,恐亦难以胜任。
然王怡姝独异于众。她怀女帝之梦,身为王徽之亲女,虽为女子,然天赋异禀,才智超群,远胜于十人中之任何一位。
其才华横溢,光芒四射,令人瞩目不已。然她亦深知,此梦于现实中几难实现,盖因皇朝历经数千年,从未有女子登基为帝之先例。
然怡姝未因此气馁,反于暗中筹谋布局;今九州之势,已大半在其掌握之中;其身旁之九人,乃其精心挑选之心腹,对她忠心耿耿,愿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怡姝凝视王天抚,心中忽生狠厉之念,欲将此即将登基之帝扼杀于摇篮之中。然旋即抑此冲动,知此时轻举妄动,必致败露无遗,而其尚未做好万全之准备。
于是,她暗自决定,暂且隐忍不发,继续于暗中密布机巧,待时机成熟之时,再行举事,而不致功亏一篑。
医院之内,一时静默无声,众人各怀心事,气氛微妙;而王怡姝之志,犹如潜龙在渊,蓄势待发,待时而动。
如此,方能成就其宏图伟业,而不致功亏一篑。未来之变局,已在悄然酝酿之中,静待时日之成熟,以展其大志。
王怡姝的目光旋即落在了那位修为尽废、彻底沦为凡人的所谓转世仙人身上,心中刹那间又涌起了强烈的杀意。
这并非出于仇恨或其他缘由,而是单纯因为他那过分俊美的容颜,令人心动不已。
若有机会,王怡姝恨不得将他囚禁于自己的领地,使其成为专属于自己的私有之物。
然而,她也深知自己身为皇女的身份与责任,此刻尚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妄自放肆,惹人非议。
于是,她心中暗自思量:既然无法将他据为己有,成为自己的玩物,那不如干脆了结了他的性命,眼不见心不烦,也免得日后烦扰不断。
但经过一番再三的犹豫与权衡,她终究还是按捺住了这股强烈的冲动。
她心想:若吾大事得成,未来能够登基为女帝,那时何人敢与吾争抢?
此刻若贸然将他杀害,未免太过可惜,也太过草率。
而王天抚对此却全然未觉,他已在生死边缘游走了一遭,浑然不知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场劫难,丝毫未察觉到周围暗流涌动的危机。
与此同时,王道先则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无论王怡姝是否对王天抚下手,甚至是否对他这个凡人之身也毫不留情,他内心都充满了乐意与期待。
他甚至已经在瞬间构思出了数十个针对不同情况的剧本。
对于王怡姝最终未能痛下杀手,王道先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淡淡的失望,但他也不会去刻意扭转事态的发展。
见王天抚发问,王怡姝依然保持着皇族应有的礼数,轻声答道:“叔父,无他事,吾等仅是来寻访同窗。”言罢,她的手指轻轻指向了医婉敏。
医婉敏目光中带着惊讶,心中暗自嘀咕:她与这十人素日并无多少交往,如今彼等却主动寻上门来,岂非怪事?
念及此,她语气冷淡地问道:“尔等寻吾,所为何事?吾等之间,并无深厚交情。”
王怡姝心中怒火中烧,暗想:汝区区一个医家之女,竟敢如此轻视于吾?吾可是皇族之女,未来的女帝!
但很快,她便意识到了自己发怒的真正缘由——莫非是自己在吃醋?
原来,医婉敏在说话之时,竟还亲密地搂着王道先,甚至特意将他护在身后,手臂紧紧夹着王道先的一只手。
这一幕,让王怡姝心中一惊:吾乃未来女帝之尊,岂能如寻常女子那般争风吃醋?
然而,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若能得此佳人相伴,或许比登上皇位更加有趣。
父皇虽贵为帝王,享尽荣华,但百年间又是否真的心满意足、称心如意?
想到这里,王怡姝心中涌起两个抉择:是继续追求皇位,还是赢得这位佳人的心?
片刻之后,她心中已有定夺:小孩子才做选择,吾两者都要!
她甚至开始盘算,待王天抚登基之后,或许从他手中夺取皇位会更加容易。
毕竟,她虽自认为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但王怡姝心中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父皇王徽绝非易于对付之人;想要逼他退位,恐怕绝非易事。
然而,她已下定决心,无论前路多么艰难,这场权力的游戏,她都要尝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