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带着一群捕快来买小菜,小菜没买到,被眼前一幕吓到。
生怕林氏母子出事,率先冲到人群中间。
看到崔景文和一个汉子挡在前面,林婶母女也完好的站着,才松了口气。
倒是闹事的人,捂着后腰哀嚎不停。
“林婶你们...” 李石又打量几人一遍,压低声音问道,“没吃亏吧?”
崔景文眉头一挑:“有我在,吃不了亏。”
“......”
李石张了张嘴,还是压下了质疑的话。
粗脖子看到捕快过来,眼珠一转,想脚底抹油溜走,刚一动弹,后腰一阵钻心的疼。
他可是受害者,他占理的。
“哎呦,疼死人了。” 粗脖子拔高声音,表情十分夸张,“捕快大人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小人来买小菜,莫名挨了顿打,简直是欺负人啊。”
旁边小弟们纷纷搀扶着粗脖子,一个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要不是见过他们嚣张跋扈的模样,真被他们精湛的演技蒙骗了。
李石嫌弃地撇了撇嘴。
“你被打了?”
“对对对。” 粗脖子忙不迭点头,“我这腰好像是断了。”
“我看看伤情。”
粗脖子忙撩起衣摆,后腰处一道红痕,已经肿到发紫。
“是这里吗?” 李石面无表情用刀柄狠狠一戳。
粗脖子一蹦窜出好几步远,疼得眼冒泪花,没有丝毫表演痕迹,是真的疼。
“哎呦!”
“打量我不知道你小子什么德行?” 李石哼了一声:“不被人讹上就算走运了,快别哼唧了。”
“冤枉啊大人,这次真是他们出手打人。” 粗脖子声音都喊劈叉了。
“谁看到了?有人证吗?”
粗脖子立马看向围观的百姓。
所有人顿时别开视线,要么拉着身旁的人假装聊天没听到,要么装作忙碌的样子......
反正没人为他出声。
“我们能作证,就是他们打的!”
几名小弟纷纷出声。
“你们一伙的,谁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
粗脖子不服:“我腰上的伤总算是证据吧。”
李石不紧不慢说道:“你腰上的伤是我打的,旁边这些人都看到了。”
人群顿时出声附和。
他们是真看到了,捕快大人那一下看着就用了全力。
粗脖子委屈死了!
向来都是他让别人吃闷亏,还是头一回体会到有苦难言的感觉。
“我不管,必须给我赔偿。” 粗脖子打定主意赖上林氏几人,往摊子前一坐,“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起来了,收摊我就跟着他们回家。”
“你!”
李石紧咬后槽牙,偏偏拿他又没办法。
可是这群人就像蝗虫一样,走到哪吃到哪,还不愿意出力,林婶一家要是被这群人赖上,早晚要被吃穷。
粗脖子挑衅的看着李石。
县衙大狱他去过几次,每次都是只关几天就被放出来,就算县令大人来了,也拿他们没办法。
他还巴不得再去大狱待几天,正好进去跟老朋友们叙叙旧。
出来了他就还缠着这家人。
昨天他已经踩过点了,知道这家人住在下河村。
粗脖子捂着后腰,反正这次别想轻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