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下面还有我没能感知到的高手?”
顾余低语。
并未因此感到惊慌。
只是在心中暗自提高警惕。
而后。
开始施展身法向着深渊下方,石壁之上的洞府一个个接近。
那些阵法光幕挡不住他的无声闯入。
每次进去,都是以最快速的速度将其内的魔修斩杀,而后夺走对方的所有宝物。
如此。
直到顾余潜入深渊三百多米时。
这才遇到两个恰好从洞府中出来,似要外出办事的魔修。
对方看到他后脸色惊疑,立马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我们之前没有见过你?”
“立刻报上口令!”
顾余不由得一愣。
因为有阵法结界的隔绝,故而他并没有提前察觉这二人。
此刻倒是麻烦了。
若是被他们惊动下方洞府里的其他魔修,顾余倒是不怕危险,就是怕战斗起来会毁掉这里的宝物。
这些想法只是瞬息间的事情。
现实中。
顾余不等二人怀疑,便抬头微笑道:“口令倒没有,不过有手令。”
“手令?”
“什么手令?”
两名魔修不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感到疑惑。
没听说舵主大人,整出新的手令啊?
“喏,就是这个。”
顾余见他们居然不看自己的眼睛。
随即再次说话,吸引他们心神。
同时抬起右手隔空一握。
二人心脏瞬间被一只可怕的无形大手攥住,而后不等他们挣扎反抗,便在“嘭嘭”两声闷响中直接捏爆。
转眼。
二人便在惊恐与绝望的脸色中彻底死去!
甚至连身体也化作了漫天齑粉,如同扬起的尘沙一般消散在魔气汹涌的深渊虚空中!
【斩杀天人境魔修,总寿两百零一年,剩余五十三年,已收入“其余寿元”。】
【斩杀天人境魔修,总寿两百一十九年,剩余五十一年,已收入“其余寿元。”】
眼中浮现两行提示。
顾余却没有因此感到疑惑。
毕竟他已经斩杀了陨日窟不少成员,早已清楚这里的魔修,普遍比正常拥有三百多年寿元的天人境宗师少了一百多年寿命。
这或许……
也是陨日窟魔修们,修为普遍比外界武者高的原因。
他们修炼魔功,修为实力的确能得到快速的提升。
但代价便是寿命寿命缩短,以及必要时刻沦为魔尊的魔种傀儡。
想到这里。
顾余看着身前两人逐渐被灰白色魔种吞噬,而后魔种又快速飞入深渊底部的眼神。
也是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虽然他搞不懂这些灰白色魔种背后的大命预示魔尊,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他在陨日窟杀了这么多魔修,让这些魔种不断现世。
对方不可能没有察觉他闯入这里大开杀戒。
可为何直到现在……
深渊底部都还没有任何动静?
莫非是在布置什么陷阱,等待着自己主动往下跳?
“算了,无论对方酝酿什么阴谋诡计,只要胆敢出现,一拳镇杀便可!”
顾余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而后再次潜入深渊石壁上的洞府内,对里面已经逐渐变成真罡境的魔修们继续展开屠杀,掠夺他们的寿元和财宝。
如此。
又过了片刻之后。
他终于来到深渊底部。
方圆约摸千丈,石壁与地面皆都铺着特殊材质,散发着浓郁邪气的灰白魔石,其内还刻绘着玄奥而又诡异的魔纹,形成一个巨大的祭魔阵台。
在阵台中央区域。
还摆放着一座高约千丈,身穿铠甲,拥有双头八臂,容貌皆为青面獠牙,并且不断吸收着被顾余击杀的那些魔修体内魔种的邪恶雕像。
不必多说。
这定然就是大命预示魔尊的雕像!
而且顾余之前探查到的那五名凝意境强者,此刻皆都站在雕像周围的五个方位。
眼神凌厉,漠然而又冷酷注视着他的降临。
明显早已在此等候他多时!
“既知我早已到来,为何不阻止我杀掉你们分舵的成员?”
顾余对此并不在意,面色平静打量着底部的情况,这才对五人淡淡问道。
闻言。
其余四人依旧沉默,丝毫没有回应他的意思。
唯有那名容貌普通,却拥有凝意五重天修为,应该也是这陨日窟舵主的中年妇人。
这才缓缓说道:
“就连手持凝意九重天武器的赤焰侯,都不是顾小兄弟的对手,我等五人若离开此地……又岂会是你的对手?”
顾余闻言诧异:“哦?这么说来,你们认为只要在这里,就能击败,甚至击杀我?”
中年妇人淡然一笑:“此地有吾主大命预示魔尊的真魔塑像,虽然只能发挥主人百不足一的力量,但想要击败一名凝意九重天武者,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余眸子顿时一凝。
看来这陨日窟,还真是一个龙潭虎穴!
他是真没想到里面竟然藏着如此惊人的手段!
凝意九重天都有信心击杀,莫非那真魔塑像能发挥出玄关境武者的战力?
看到他的眼神反应。
中年妇人再次笑了起来:“顾余,你是真正的绝世天骄,年仅十八便修炼到凝意五重天境界,万古以来堪称第一无二!吾主是最为惜才之人,若你能弃暗投明,选择加入我教,之前的事情便能既往不咎!即便是在大天造化魔尊那里,吾主也能为你说请。”
“呵,我杀了你们灭日魔瞳这么多成员,你们竟然还没有放弃招揽我?”
顾余满脸讥讽:“可惜,我这人没有其他爱好,天生就喜欢斩妖除魔,注定是要与你们成为敌人。”
中年妇人并未诧异,也没有生气,依旧笑道:“你真觉得我圣教是所谓的邪魔歪道?”
“不然呢?难道你们还能是好人不成?”顾余差点被这个问题逗笑了。
这些魔教之人。
果然还是一点逼数都没有!
“顾余,别装了。”
“既然得到了上古人王的传承,那么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囚笼!”
“若不将这个世界打破,我们这些如笼中牲畜,只等成熟就会被血洗收割之人,又如何获得真正的自由和安全?”
中年妇人收起笑容,不再和顾余绕弯子,语气沉重而压抑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