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狗打架?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秒。
魏长征感觉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他了。
他幼时是什么样子呢?
打架斗殴,溜鸡打狗。
活脱脱一个小霸王,看谁不顺眼就打谁,以至于大院里好多孩子见到他都绕道走。
这一刻,他突然悟到了。
难怪许轻染以前不喜欢他,只喜欢顾清元。
毕竟顾清元那斯惯会装模作样,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谁家大人见了不夸两句,和他就是两个极端。
“你还记得我当时多大吗?”
“我当年有九岁,你应该就十一二吧,”许轻染看着他的脸白了红,红了又白,笑着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魏长征眼神躲闪,嘴角抽搐,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那时的他确实调皮捣蛋,整日惹事生非。
和狗打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根本记不得了。
“那你后面去哪了?我怎么中间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你?”许轻染好奇道,毕竟魏长征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我那时候太皮了,被我妈送到爷爷家了,”魏长征心中一阵懊悔,若是他当初能像现在这样稳重,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不会变的不一样呢。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原来你一直记得这些事啊……”
许轻染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当然记得,不过都是些小时候的趣事罢了。”她的语气轻松,似乎并不在意那些过往。
魏长征听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露出一抹笑容,“是啊,都是小时候的趣事。”
你可千万不要记在心里了。
……
半个月后,许轻染的身体终于恢复了。
而魏长英的工作结束了,也要准备回原部队了。
魏长征原本打算让她多留着日子,可他之后根本请不了假,所以只能托魏长英陪她一起回去。
许轻染也没意见,毕竟农场那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爆出来,她留在这里脑子时不时还会想起那件事情,还不如回首都,待着也安稳。
于是,第二天早上,许轻染和魏长英提着两个箱子,踏上了回首都的旅程。
长途火车上,许轻染睡的很不安稳,脑海里时不时会浮现出魏长征昨天晚上抱着她絮絮叨叨的样子。
时而谈论未出生的宝宝。
时而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时而又在说着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好像所有的思念和爱恋都藏在这千叮咛万嘱咐中,深深的被掩盖住了。
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终于抵达了首都,此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时分了。
魏长英提着两个沉重的大箱子,目光始终落在身旁的许轻染身上,关切地叮嘱道:“染染,你离我近一些,我们走在后面慢慢来,前面人太多了。”
“好的,姐姐,我会小心的。”许轻染微微点头,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扑面而来,心中不禁感叹,果然首都的气温比北城要暖和许多。
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里,每个人都带着满脸的疲惫,脚步匆匆地赶往各自的目的地。
当许轻染和魏长英走出车站时,门口的行人已经明显减少了。她们俩朝着路边缓缓走去。
“在这里!”突然,一道沉稳而熟悉的声音传来。
两人闻声抬起头,惊讶地发现说话的人竟是魏书铭。
“爸爸!”魏长英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她提起行李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过去,声音响亮而清脆。
许轻染见此情景,也急忙跟了上去。
魏书铭望着久别重逢的宝贝女儿,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接过魏长英手中的行李箱,将它们整齐地放在车上,然后说道:“你们快上车吧,你妈妈在家已经做好饭菜等着呢。”
“爸,”许轻染走到魏书铭跟前后,轻声喊了一声。
魏书铭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关心地问道:“轻染,你的身体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一些?”
许轻染乖巧地点点头,回应道:“已经好多了,谢谢爸爸的关心。”
随后,许轻染被魏长英拉着坐上了车。一路上,魏长英不停地向魏书铭提出各种问题,而魏书铭始终保持温和的态度,耐心地解答着每一个问题,并时不时地询问一下许轻染的意见和感受。
许轻染静静地坐在车后座,聆听着他们父女之间的对话,偶尔会插上一两句话。
这种温馨和睦的氛围让她感到无比温暖,仿佛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种父女间的亲情犹如涓涓细流般细腻,深深地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此刻,许轻染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车子缓缓驶入魏家的大门,许轻染望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是她曾经生活过十年的地方,但如今却显得如此陌生,仿佛一切都变了样。她甚至忘记了回家的路应该怎么走,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然而,当她走进家门时,看到方灿荣满脸笑意地迎了过来,她才意识到,她不再是以张家的继女的身份,而是以魏家儿媳妇的身份回到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