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丝毫不慌,一个鳄鱼翻滚,轻松躲过下盘扫堂腿,紧接着一个美人照镜,一手攀上那踹来的一脚,当身体落地时,顺势一带,那人“啊……”一声惨叫,两腿便劈了叉,一字马地跨在了地上,捂着裆部疼的几乎要晕了过去,嘴里不停地惨叫“疼!”
大富哈哈大笑,浑身气血翻滚,双目如电,仿佛战神附体一般,展开拳脚便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人群。
大富的拳脚功夫施展的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朱雀展翅,胯下偷桃,野马奋蹄,狮子摇头,蛟龙入水……
打的那叫一个爽,上下翻飞,哼哈乱叫。
而这些西装人显然也都是练家子,个个身手不凡,但大富身手实在太快,如光影一样在他们中间穿梭,碰着就飞,磕着就伤。
犹如虎入羊群,龙戏鱼虾。把这群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有些行人远远地看着这一幕,都目瞪口呆,甚至有些开车的也停下来观看,嘴里不停地叫着好。
那刀疤脸叼着的香烟也在他张大嘴巴时,掉在了西服上,顿时将黑色的西服烫了个黑洞。
那脸上的刀疤也在恐惧中由原来的蜈蚣模样缩成了一条蛆,在脸上不停抖动着,好似在找一个缝隙钻进去。
“这……这……”刀疤脸两股战栗,像个筛糠似的,晃着腿便往车边摸去,心里不停地懊悔,“这人也太猛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转眼间一众人都躺在了地上,黑色的西装在地上如蚯蚓般地蠕动着,惨叫连连,场面一片狼藉。
“都滚吧!回去原话告诉赵云顶,如果再来招惹我们,我们便灭了赵家。”
石九看了眼刀疤脸,冷声对着一群人喝道。那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那正在晃着腿朝商务车挪动的刀疤脸在石九的喝声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击中,“嘭”地砸在了车身上,口吐鲜血,吓的亡魂皆冒。
“这特么的大白天见鬼了,自己怎么就飞起来了。” 刀疤脸心里惊恐万分,感觉今天遇到的事情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
“妈妈……妈妈!我要回家……”
刀疤脸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竟哭得稀里哗啦。那原本就不怎么灵动的眼睛,因恐惧缩成了绿豆般大小,几颗泪珠 “吧嗒吧嗒” 滚落,顺着脸上那道不断抽搐的伤疤蜿蜒而下,就仿佛妈妈的手,轻轻抚慰着受伤的小孩。
他哭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冒着鼻涕泡,不停地鼓起又破裂,彰显着最后的倔强。
石九摇了摇头,脸色一沉,神识如海浪般瞬间铺开,铺天盖地地朝着远处的王府大院笼罩而去。
此时正在院内打坐调息的五老和云老,像是被什么猛地蛰了一下,顿时 “唰” 地睁开眼,齐刷刷看向空中。
石九的声音犹如洪钟般在几人心神中响起:“尔等近日去一趟京城赵家,警告他们别再为非作歹,尽走些歪门邪道。否则我便灭了赵家。”
几人连忙起身,齐齐躬身道:“是!石前辈,定当照办!”
石九收回神识,招呼了仍意犹未尽的大富,朝远处走去。
倒在地上的一众西装青年,见二人远去,顿时松了口气,惨叫声也更大了起来。
“魔鬼,魔鬼呀……呜呜……”
“好疼呀,有没有人叫救护车。”
“我快不行了,快救我呀……哎呦……”
刀疤青年斜着眼睛,偷偷瞥了瞥二人远去的背影,这才慢慢抹去脸上恐惧的眼泪,挣扎着站起身来。
脸上的刀疤又恢复了往日的威风,看着一地哀嚎的兄弟们,颤抖着手拨出了电话,“喂……120吗?啊……对不起警察同志!打错了。”
京大,这所全国闻名遐迩的综合大学,创立于1898年,院内如星辰般洒落着古建筑和文物遗迹,皇家园林,诗碑,石牌坊相互映衬,构成了一个个璀璨的星座,闪耀在这知识的夜空。
它像一本厚重的历史书,散发着时光的芬芳和文雅的气息,写满了坎坷和辉煌的诗篇。
跨入校门就犹如翻开历史书页,逆流了时光。你会情不自禁地放缓脚步,静静地观赏,仔细地聆听。
因为每一个角落都有青青学子的身影,他们或许在过去,或许在此刻,他们轻声细语,他们振振抒怀。
那些石刻、古桥、庭院都印刻着希望的歌谱,弹奏长河。
清清的湖面在风中荡漾,舞动着青春的奋进,又如振动的鼓,敲打出不屈的生命律动。
每一棵古树都展开着慈祥的枝叶,摇动着祈盼和祝福。
花瓣上的露珠,带着晨曦之光,滚动着学子的笑脸,如此清纯,笑散了霞光。
摇曳的树叶和斑驳的树影好似学子们在为学术争论,又似今人弹奏古人的时光。
今日的京大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宁静安详,弥漫着一种欢喜的气息,似乎在迎接什么尊贵的人到来。
一个庭院旁的拱桥旁,两道身影破开清冷,从寒风中踏出。
落叶飘零寒意空,
二子烟桥访老翁。
亭台转轩迷去处,
琴音指路书山中。
石九拨出了杜教授的电话,约好了见面地点,就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校园独特的清冷。
他收起所有能力,将心折成纸鹤,在这充满诗意的校园里随意飞翔。
二人转朱阁,竹林顾,品诗碑,笑幽路,一路上不停驻足。
二人慢悠悠地来到一个院落,神识中,后方房屋的二层最东方的房间内发现了杜平乐,一旁还有个女神在屋里专注地在座位上写写画画。
石九微微一笑,手中不知从哪多出了两个手提袋,“大富,你也拿一袋,来了就不能空手。”
“嘿嘿,这老教授可是有口福了。”大富没有推辞,接过了袋子。
此时,屋里的杜平乐教授放下手中已经见底的大茶杯,看了眼时间,对着边上的女生说道,“刘菲呀,你到门口去接一下一个叫石九的学生,应该快到了。”
那女生正要回答,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不用接了,杜教授,我来了。”
话落,石九推门而入。
“杜教授好!”大富也赶忙打着招呼。
二人带着一股寒气刮入屋里。
整个屋子不大,但满屋是书,墙上挂了一幅特别的字:“经济开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