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叶逐风乃是凤清第一得意之徒,与陆晚枫青梅竹马。那年二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谁知叶逐风被月影所迷,抛弃了陆晚枫,陆晚枫每思及此,仍耿耿在怀。
近日,异宿司招募了许多奇能异士,前来协助铲除妖道,
一时之间,龙虎山、血灵门、千机院、玄阴观、神妙宗、掩月派等大大小小几十家江湖门派都来到长安城,那躲藏在地下的楚云生手下,不必说,皆被抓起来枭首示众,一时间官心民心大振。
陆晚枫因精通医术,遂协助空渡大师救治伤员,她处理完伤兵,便要返回凌霄阁,临走时,她想去望慰长林家人,到时才发现原该是的婚房的小院内,颓败不堪,没了人迹。
陆晚枫与陈家小兄弟,好歹相识一场,更何况他好歹是师兄之子,自己未能与他见上一面,于小院外喟然长叹。
左右要回山复命,她听闻师父和掌门师叔俱在皇家内院安歇,遂携两位弟子余望川和肖彩云,往皇城北郊的皇家别苑而来。
陆晚枫来到二人住处,近前道:“弟子拜见师傅,拜见掌门师叔。”
余肖二人也说道:
“弟子余望川拜见两位师尊。”
“弟子肖彩云拜见两位师尊。”
玄清虽为掌门,也不摆什么架子,何况陆晚枫又是师兄爱徒,亲自扶她起来。
陆晚枫心中有许多疑窦待解开,上前问道:“启禀掌门师叔,我早于半月之前,就曾飞书一封,请求增派人手协助侦办此案,怎么迟迟没有音讯?”
玄清道:“自你下山之后,山前来了一群糙汉,将凌霄阁围了个水泄不通,想来那些飞书多半被这些人给拦住了。”
陆晚枫道:“最近他们又上门闹了?”
玄清道:“这次不同以往,确实难为。这些人围着,不让任何人在下山,非要我交出逐风。”
玄清说着,悄看了看师兄,生怕提起逐风,师兄不开心,见凤清脸上并无异样,又说道:“你也是知道的,逐风十七年前就死在九重天上,自那场变故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逐风的影子,这让我如何弄人去?我与这些门派的掌门多少有些交情,也不便就此撕破了脸,因此就容忍了他们在山上闹了大半个月。我凌霄阁名门正派,从来不包庇恶徒,那年我派也损伤惨重,怎奈我好说歹说,这些人就是不听。”
凤清忽然不悦,说道:“风儿成了恶徒,我岂不成了恶师了?哪天你也把我也撵出凌霄阁算了。”
玄清忙好言道:“师哥,我随便一说,你何必在意。”
陆晚枫也道:“师兄不是恶人,他只是被妖女迷惑了。”
玄清不禁叹道:“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你俩真是一个性子,听不得逐风半点不好。当年逐风在九重天上陷入魔道,造下杀孽,如今各路仇家纷纷找上门来。这些年多亏了我与昆仑仙家周旋,才保得凌霄阁安危。那九重天多行不义,我岂有不知?只是身为掌门也有许多为难之处,你们以后少给我惹点麻烦就好了,以后和逐风划清界限,再不要惹是生非了。”
凤清冷笑道:“你将脏水都泼到我徒儿身上,我这个做师父的可在江湖上也再抬不起头了。你当我不知道?自九重天一役,昆仑山修仙门派元气大伤,趁着九重天势力大损,各大门派将九重天洞窟福地,霸占殆尽,这时他们自家相斗,岂是你的功劳?我徒儿被九重天的人逼疯的,昆仑仙家都看在眼里,你在这里给我装糊涂?”
玄清忙道:“师哥说的是,话说回来,那些人都是被逐风所杀的亲故,都是重情义之辈。我身为掌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陆晚枫道:“原来凌霄阁被这些人围困,怪不得我写的书信,迟迟收不到音讯。”
玄清道:“想来都被那些人打了下来,万幸江湖都传逐风出现在临安城,那些人提到消息,都下山往临安城去了,凌霄阁这才解了围。我和你师父放心不下你,特意御剑赶来,不巧正好看到城外山火冲天,才救下了你。楚云生这厮果然厉害,抓住了他,或许能洗清我凌霄阁的冤屈,可惜让他给跑了。”
陆晚枫听后,大惊,说道:“怎么可能!师兄消失很久了,怎么会突然露面?”
凤清道:“我看定是有人造谣。兴许就和长安城中的这些妖道有关。”
未等凤清说完,陆晚枫转身便走,凤清大声道:“你去哪?”
“我去找师兄。”
凤清大怒道:“你这孽障,实在糊涂。风儿已经去世多年,人死岂能复生?”
陆晚枫心中慌乱,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对,急道:“请恕弟子不敬之,师兄有难,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去查看一下。”
说完她急忙跑出屋外,余望川和肖彩云对师父的反常举动大为不解,忙叫道:“师父!师父!你去哪里?”
陆晚枫也不回答,急匆匆回房收拾行李,往临安城去。
陆晚枫走后,凤清怒道:“糊涂孽障,何其痴顽。”
玄清道:“师兄你也不必责怪她,这孩子还是忘不了逐风。”
凤清道:“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死心不改。”
玄清道:“师兄你消消气,我看多半是有人故意制造这些谣言,破坏我凌霄阁清誉。”
“我是气她,目无尊长,作贱自己。”
“晚枫不还随你的脾气?”
“真是气死我了,我也没心情在这里待着了。”
说罢也走了。
玄清见凤清也急匆匆走了,心道:“嘴上说的厉害,你没准比晚枫还急呢。”
玄清但见余肖二人愣在屋内,便对他二人笑道:“你凤清世尊,一准飞去临安了,看来我也免不了要走一遭了。”
余肖二人面面相觑,也不知为何师父和凤清师尊火急火燎要往临安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