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昭阳公主也没给长林好脸色看。长林想要致歉,后悔不该去冒犯她,无奈昭阳总躲着他。为了他姐姐,长林也几次低声下气,怎奈这赵兄越发嚣张,言语举止实在有些傲慢。
长林见这赵兄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心中便愤愤不平。
暗道:“家里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家里虽然贫困,却偏偏看不上富贵人家。
快到正午时分,累了一天的人正是喝茶的时候,此时客人正多。
星彩忙着招呼客人,吩咐长林扫地烧水。昭阳因为觉得长林出言不逊,顶撞了她,回里屋一直生闷气,坐在椅子上也不动弹。
长林要去那边打扫,昭阳便故意在这边挡住去路。
长林也不知道这位赵兄不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这事若是不同意,也可以慢慢商量,何必如此?
他刚才看见赵兄和星彩二人在西屋说说笑笑,星彩也说喜欢他,赵兄也表示愿意。
可怎么自己去说,他又改口不愿意了。想来是自己冒失把话说急了,因而对这位脾气古怪的赵兄百般忍让。
昭阳公主只觉得长林故意捉弄她,心里也憋着一股气。
星彩一面招待客人,一面留神观察他们两人,也不知二人又闹了什么矛盾。此刻她也无片刻闲暇去解劝。
昭阳公主思来想去,实在想不通她才和陈长林认识这一会儿,他为什么说要成为一家人的话。想来认定长林是有意捉弄她。
昭阳为了解心头之恨,便故意惹他。
长林准备去烧水,昭阳便把柴火抽走,踢得远远的,双手一抱,将头往后一扭。
长林见她如此傲慢,想必是世家子弟惯出来的毛病,便也不理睬她了,忙去取柴。回来发现壶里的水又被倒掉了。
长林要烧水,可水被她倒了,无奈道:“昭阳,你快去歇息吧,我还有正事要做呢,客人还急着喝茶呢,现在忙得不可开交,你在这里添什么乱呢?我们小本生意,又比不得你大富大贵的,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昭阳撅着嘴,“道歉!”
长林纳闷:“道什么歉?”
“你明知故问。”
长林心想必是昨晚之事,昭阳还记在心中,于是说道:“行行行,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错了,我装神弄鬼,罪该万死,这总好了吧。”
昭阳接着说:“说你卑鄙无耻,混蛋下流。”
长林依着她的意思,懒懒说道:“好好好,我卑鄙无耻,混蛋下流。”
“不够诚心。”
长林此时心里渐渐压不住火了,又不好搅浑了星彩的良缘,无奈又诚心地说了一遍。
昭阳还觉得不够诚心,只是不屑与他再纠缠了,就此罢了,只不过还是很生气。
一时,星彩来了,问是何故,昭阳也不说话,怔怔垂下泪来。
星彩搂着昭阳道:“是不是长林欺负你了?回去我便替你收拾他。”
昭阳红着脸,不住地点着头。
星彩这就去收拾长林,昭阳远远看见星彩揪住长林的耳朵,扯得很长,贴着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
陈长林一听,扭着脖子,蹦了三尺多高,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喊:“我管他什么身份?我也不是好惹的!”
昭阳好奇,便站在门边去看,听长林大喊:“我不受这气了,你们的事自己看着办吧。”说着解了围裙,独自跑了。
“唉,小林子,小林子。”
星彩在后面叫他,也叫不回来。
于是叹道:“偏偏是最忙的时候跑出去。”
昭阳便问长林去了哪里,星彩喘着气对昭阳说:“我可替你出气了,他以后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昭阳连声答应。
她又好奇长林去了哪里,便又向星彩说:“我看看他去哪儿了?”
说着也跟了过来。
星彩看着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去,心中不禁忧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