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笈怅然若失,王爷与月菲秀两个人都是锲而不舍之辈,此事在他们心中缠绕,恐怕很难化解。要是能化干戈为玉帛那该有多好!!!
就这样,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抛弃了?
王爷并没有和月菲秀离婚,王爷的心思,白圭明白,至于月菲秀,她现在一定很自责。
这一晚,月菲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反倒是身边的白笈,已经沉沉睡去。
她真的一点都不累,只是望着天边的鱼肚白。
太后一向起的很早,月菲秀也醒了过来,一进寝宫,就见太后面色有些难看,似乎昨夜没有休息好。
“太后,您身体可还好?”月菲秀一进门,她就急着道:“娘娘,太后的脸色很不好,还请您给太后把把脉。”
太后看了一眼月菲秀,看到她眼睛下面隐隐的淤青,便道:“哀家没什么大碍,倒是菲秀,昨天晚上好像也没有休息好。”
“嗯,昨天晚上收拾偏殿的时候,发现一些佛经都碎了,有些不舒服。”
太后冷哼道:“菲秀,你昨天晚上可曾看到有杀手?”
月菲秀低着头,避开太后的目光,道:“不是,菲秀昨天晚上就在侧殿,只听见念涵领着羽林卫前来,便走了出去,并未见到杀手。”
“看来是丢失了什么要紧之物,所以才会如此慌张。”太后思虑再三,吩咐道。
月菲秀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月菲秀也没有多做停留,进了自己的房间,看到白笈也醒来了,便问道:“你昨晚在凤嘉殿做了什么?”
白笈一怔,但还是捋了捋头发,道:“是被人偷走了一件事情。”
“太后也猜测,一定是母后丢失了一些很关键的物品,所以念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那个杀手,你可知道,你昨天晚上,可是险些丢掉了小命。”月菲秀有些着急,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不过我还没死。”“不过,这件事对王爷有很大的好处,所以,我把它放在了别的地方,我这就过去拿。”
月菲秀一看白笈要走,赶紧把她拦住:“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如今,我们羽林卫镇守在城外,你想走就走?而念涵那边也会加大巡视力度,你这么跑过去,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我明白,可是如果我再不回去,皇后娘娘就会发现我不在燕越宫,到那时,她一定会有所猜测。”白笈一心想着那份密信,也顾不得其他。
月菲秀沉吟了一下,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她又去取了一身宫装,吩咐道:“你穿上,我这就去劝劝太后,有她在,一切都好办。”
白笈吃了一惊,想不到月菲秀居然还会帮他,她一直在宫中独来独往,这种孤独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月菲秀好说歹说,终于把太后劝到了御花园,让她带着一群侍女,出了怡养宫,羽林卫见到太后,也不敢阻拦,可是看到后面跟着的宫娥和太监,却不得不多加注意。
“我的寝宫也有人看守,我倒是成了阶下囚。”太后扫了一眼侍卫们,脸色有些难看,轻咳了一声,崔嬷嬷见状,担心道:“太后的病还没好,再受风寒,我担心她的身体会出问题,还是先走为妙。”
“出去透透气,对你的健康有好处。”月菲秀急忙道,生怕太后在半路上回来。
太后在怡养宫呆了这么久,早就腻味了,这时候出去转转,倒也觉得舒服了许多,道:“菲秀说的不错,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月菲秀听说太后没有回来的意思,放下心来,又往前行了一步,回头一看,那卷白书早已消失,想必是回到燕乐殿去了。
到了御花园里,所有的宫里的宫女和宫女,都跟太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玉婆婆,可查出什么来了?”皇太后又问了一句。
“这黄嘉宫,竟然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看样子,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太后呵呵一笑:“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首饰,可她却选了凤嘉殿,这绝对是王后的专属之物。”
翠嬷嬷点了点头,月菲秀却不知道,白笈到底偷了些什么。
到了冬季,雨水会变得更冷,但在冬季,总会有那么一两天,然后就会有一场雪。
此时正下着小雨,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王府中一片安静,安枫并没有将他的妃子带来,自从绒雪死后,月菲秀入宫之后,安枫对女人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冷淡,他的妃子们都像是被诅咒的女人一样,整日以泪洗面,安枫愤怒之下,用金钱将她们赶走了。
她是安枫在江王府唯一的女子。
月仪伶见安枫上朝还没回来,便去了一趟雨石居,亲手打扫。
只要安静地陪着他,不被任何人打搅,她就满足了。
月仪伶不由莞尔,月菲秀自入宫以来,便学着月菲秀的样子行事,这几天安枫对她倒是好了许多。
可是,她却不愿意继续这么做了,如果她想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得到安枫的青睐,那么,她一定会很痛苦。月仪伶还是有些不服气,她可不想输给月菲秀。
月仪伶叹息一声,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是她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下面的一张纸上,这几个仆人也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把地板擦掉。她心中有点不爽,不过,她却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掀开桌面,从里面取出那张纸。
她随手一扫,便看到了一行小字,顿时瞪大了眼睛。
岳冬这是在找亦柯?!
月仪伶很紧张,将那张纸捏在手中,虽然天冷,但她的掌心还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可咋办?
安枫都找到了亦柯,是不是也能找到她?
月仪伶不敢往下细想,当时皇后娘娘还说此事绝对稳妥,绝对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