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闫家的大门外,在门口守着的保安疑惑的看着,宴会都开始了?
这人现在才来,不会是来踩场子的吧?
闫仁清从车里下来,他穿着一件长长的中式古袍。
“老爷子,你慢一点。”管家担心地望着他。
“不碍事!”他今天可是穿了景希最喜欢的衣服才来的,精神抖擞的他一点都不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
“是闫老爷子!”保安们悄悄的互相传递着消息。
“快开门!”
院子的大铁门缓缓打开。
闫仁清一脚踏入这个院子,抬头看向别墅上空,心下叹气。
“罢了,不听劝的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他来时并没有带多少人,只带了一个管家。
宴会中,闫仁怀热情的招待着宾客,当然有的是上前来巴结他。
但在闫仁清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原本巴结他的人,都转身离开。
一个个脸上闪过惊喜之色。
闫仁清看了一眼宴会,并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这一群围上来的人阻挡住了他的视线。
“闫老爷子,我是陈家的陈………”
“闫老爷子,我是冯………”
闫老爷子,我是……”
他们一个个都说着各自的名字。
闫仁清随意的点了点头。
距离他只有五米不到的闫仁怀怨恨的看着他。
为什么每次只要闫仁清一出现,自己就要沦为陪衬?从小到大,自己哪里比他差了。
舞池中的闫妍看到闫仁清,“胜利,我大爷爷来了!”
苏胜利停了下来,能让闫妍喊大爷爷的人,只有那个人了。
“妍妍要不你带我过去打个招呼吧?”
闫妍只沉浸在了她和苏胜利会是一家人,他想见闫仁清,这是应该的。
“好啊,我们过去吧。”她满心欢喜的带着苏胜利走了过去。
景希在闫仁清出现的那刻就注意到了,“这个家伙!”
“主上,他刚才好像在找你!”赤冥可没少看闫仁清的眼。
“闫老爷子居然会来。”第五夜心中觉得怪异。
“可能是来叙旧吧。”景希慵懒的靠在护栏边上。
看到前面闫妍带着苏胜利去了闫仁清的跟前,她准备看好戏了。
其实昨晚她查到了苏胜利的个人信息了,还是上次想抢货的宁城苏家人。
结合前两次,景希有理由怀疑,这个姓苏的对闫家必有所图。
她的徒弟闫仁清并不是傻子,功底也深。
“大爷爷!”闫妍还没有走近,就喊出声。
围在闫仁清身边的宾客都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闫仁清在见到她身后的男人,身上的那一股味道,从五米外都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他神色凝重,没想到老二家的都是蠢的,他隐忍着怒气。
“让你爷爷过来见我。”
闫妍被他的表情吓住了,不知所措的望向身后的苏胜利。
苏胜利往前走了两步,“闫老爷子!”
闫仁清眯起了眼,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还来算计闫家?
“不敢当!”
“闫老爷子说笑了!”苏胜利心中隐隐不安,这个闫仁清,似乎和闫妍家的人不太一样。
给他的压迫感,更像是来自于隐世高人的蔑视。
怎么可以呢?难道查出来的资料不对?
闫妍在人群中找着她的爷爷。
宴会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另外闫浩天也带着张英和闫池过来了。
今天能看到闫仁清出现,算是意外之喜,“阿英,那是我大伯,是闫家现在的当家人。”
张英看过去,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惴惴不安。
闫池胆子大的先走了。他一定要在闫仁清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几人心思各异。
闫仁怀听到闫仁清在找自己,他不紧不慢的走出来了。
“大哥!”
闫仁清看着他,“仁怀,把客人先请出去吧,我有事要说。”
“大哥,你说什么糊话?我是在为闫妍找个好的婆家。”闫仁怀心里有一股怨气。
为什么自己要听他的?
“是吗?你找的就是这个人是吧?”闫仁清指向了站在闫妍身边的苏胜利。
果然……,苏胜利幽黑的眸子闪了闪,以前听说闫仁清是个了不得的人,他一开始是不信的,现在他信了八成。
只是一个照面,闫仁清就看出来了问题,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看来,闫家不能再待下去了。
于是他顺着闫仁清说的站了出来,“闫老爷子,你惹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你们闫家我也没必要上赶着来当上门女婿。”
闫妍睁大眼睛,“胜利,你刚才明明说过,要…”
“妍妍,对不起了!”苏胜利只想快点离开闫家。
“为什么,为什么…”闫妍追上去问他。
但背对着他的苏胜利带着苏一,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出到大门外后,苏一皱着眉,“大少爷,你为什么放弃任务?”
“闫仁清没有你想象中的简单,再不起走,等会可能走不了了。”
苏一震惊的看着他,“大少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闫仁清不是普通人,他一眼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苏胜利对上他的眼睛时就感觉被人看透了。
“这……”
苏一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们要先离开c市了,这里不能久待了。”苏胜利上了车,有点可惜的打量着外面的别墅。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闫家就快落到他手中了。
闫妍在苏胜利说走就走没有一丝留恋中回过神来。
她歇斯底里地跑回到了闫仁清的跟前,“大爷爷,你为什么要把胜利赶走,为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闫仁清看向的是闫仁怀,他的亲弟弟。
“仁怀,你当真不先把客人遣散?”
宾客们面面相觑,这闫老爷子一来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是怎么一回事?
闫仁怀笑着说:“大哥,我们闫家又没有见不得光的人,有什么不能对着大家说的?”
“好好!”闫仁清算是明白了。
闫妍茫然的看着他们,仍不死心,“大爷爷,你能回答我的问了吗?”
“闫妍,你想知道是吧?”
“对,我就是想知道!”她都和苏胜利说好了,她都快可以把属于她的东西拿回来了。
“他一个快死的人,你是想守寡吗?他们苏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闫仁清的话,不仅让闫妍吓懵了,更让所有的宾客大惊失色。
“快死的人,是我想的那样吗?”
宾客们都竖起了耳朵偷听。
“大爷爷,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胜利怎么可能会是快死之人?”
闫妍怎么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