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嘉:“李海生被打得很惨吗?”郝建国是真刀真木仓练出来的军人,不是李海生这个混混把式能够得上的。
多寿:“郝同志将他打倒在地,就没再打了,然后他就走了,宋知青追了过去,三虎跟上去了,他等会会过来跟我说后续。”
郝建国是军人,有基本的军人素质,不会将敌人外的人往死里打,这就便宜了李海生。
于如嘉原以为这个瓜会吃上好几天,结果一个钟不到,三个当事人就齐齐出现在于家,同行的还有一些队员。
小小个子的三虎混在人群中探头探脑,见到多寿出现时,冲他挤眉弄眼了起来,示意多寿跟他出去,看样子三虎是吃到了一手瓜。
浑身湿漉漉的宋丽云是被郝建国抱过来的,人已经处于昏迷中了。
一位队员道:“于知青,宋知青落水了,快看一下她还活着吗?“
于如嘉:“将宋知青放在这张床上吧。”
郝建国将人放了上去,眼里带着几丝急切跟愧疚。
于如嘉上前一把脉就把出了宋丽云是在装晕,道:“她没事,有人给宋知青处理过了吧?”
跟来的队员们都看向郝建国,眼中充满了八卦。
“是郝同志下水救了宋知青,还对着她的胸按了很久。”
“对呀,郝同志还亲了宋知青。”
“宋知青是为了郝同志跳水的吧?”
“肯定是了,唉呀,还是城里人会玩,乡下一个对象,部队一个对象。”
“听说知青院还有一个呢,是周知青。”
郝建国的脸黑成一片。
前面李海生找过来质问宋丽云时,她光在那里哭,什么都不说。
等他离开,宋丽云又追了上来,说李海生是队里有名的混混,跟很多寡妇搞在一起。
名声坏的很,没人愿意嫁给他。
李海生便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故意败坏她的名声,以此达到娶她的目的。
郝建国相信了,这种招式虽然很老套,却很管用。对于刚才怀疑宋丽云一事还起了愧疚之心。
只是李海生很快又追了上来,说他为了宋丽云付出了多少。
宋丽云为了向他证明确实是被逼的,跳了河。
这才有了来到于家的这一幕。
现在听到这些话,郝建国就算再蠢,也知道是宋丽云设计了他,她猜到了有他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河里。
只是他刚才为了救宋丽云,有了些亲密接触,众目睽睽之下,就算他不愿意,也不得不负起责任。
眼见自己的老底快被揭穿了,宋丽云没办法接着装晕了,叮咛一声,有了醒过来的趋势,吃瓜群众又来劲了。
“宋知青要醒了。”
“可以问问她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了。”
“还能是谁呀,当然是郝同志了,郝同志是军人,有工资跟津贴,每个月有好几十块钱;李海生跟周知青有什么?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宋知青是赖定郝同志了……”
推理大师的话未说完,宋丽云便躺不下去了,故意连着咳了几声,以此来打断这人的谈话。
宋丽云佯装刚醒的样子:“我这是怎么了?”
于如嘉毫不客气的揭穿了她的假象:“宋知青,别装了,我又不是吃干饭的,你是真晕还是假晕,我把得出来。”
“咦,没想到宋知青是装晕的。”
“人这么多,能不装晕吗?嘿嘿。”
“对呀,她要是不装晕,郝同志能去摸她的胸,亲她嘛,听说那是救人的新招式。有了这些,郝同志就算不想娶她也得娶了,真可怜。”
只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宋丽云来到上汾大队就生了几次事,跟李海生又是那么的不收敛。
上次李海生还为了宋丽云跟周立康打了架,队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那次之后,宋丽云并没有跟李海生撇清关系,还跟人像以前一样来往,跟知青院的周立康也保持着暧昧关系。
这里的人又没瞎,谁还看不出她是什么人呀。
眼见讨厌的队员又要说出更多对她不利的话来,宋丽云赶紧出声道:“我是真的刚醒过来的,于知青,我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说我是装晕的?”
于如嘉:“你本来就是装晕的,为什么不能说?刚才就该让这位郝同志将你放在地上,什么事都没有,弄脏了我的席子,等会还得擦一遍,晦气。”
医务室里的活都是她自己做的,增加她的工作量了,她能高兴才怪。
郝建国气得不想说话,转身走了。
宋丽云急忙从床上翻起来,跟着跑了出去,动作利索的完全不像是有晕过的人。
两个当事人都跑了,剩下的一个当事人跟观众自然也不会留下来,于家很快就清静了下来。
郝建国想回到黄梅花家拿上行李走人,只是宋丽云追上去一定要他给个交待。
郝建国不想说,宋丽云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立即图穷匕现,委曲求全不成就威胁了起来。
郝建国只得答应回去打结婚报告申请。
小记者王三虎在于家手舞足蹈的交换着角色演出,这会演的是宋丽云,小屁孩挤着嗓子说话,硬是将自己的声音弄得跟太监靠近了。
三虎:“你把我全身上下都摸遍了,还亲了我,队里的人都能给我作证,你要是不负责,就别怪我闹到部队去。”
又换成了郝建国的隐忍:“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随你,我回部队就打结婚报告申请。”
接着是宋丽云:“郝大哥,你也别怪我硬要赖上你,我是喜欢你的,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那时还追着你去了镇上。”
“只是我一个女孩子在大队,又有李海生的纠缠不休,你那时没有给我答复,我只能先拉一个挡箭牌了。”
“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不管是李海生还是周知青,我跟他们都没有实际性的接触,我只属于你。”
这话说的,要是脑子蠢点的就相信她的话了,可惜郝建国并不是一蠢货,在宋丽云这里栽了几次,他不会再相信她的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