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洁:“我没想过找个跟他那样的,只要人品不错就行。”
“镇上的工人看着光鲜亮丽,私底下跟我们乡下人差不多,家里乱七八糟的,为了一点小事各种算计争吵。”
“我不想去别人家适应他们的生活,还是我们家里好,跟知青结婚,不用担心要到新的环境去。”
多禄跟多寿经过苦练,两人终于用轻功成功的站在了峭壁上。
多福放学回来,多寿就在他面前展示了一遍,下来后就提醒他兑现承诺。
用轻功上峭壁就能见夏家人,是于如嘉跟高书景商量过后订下的条件,原以为两个小家伙最起码得六岁才能达成这个地步。
没想到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拼,竟然在五岁多一点就能自己飞上峭壁了。
说过的话就要算数。
高书景沉默了几秒,便下了决定:“下次去那边时,我跟二哥说一下,跟他订个时间,让他在峭壁那边等多寿跟多禄。”
于如嘉:“一转眼,我们过来这边就快四年了,让他们父子见见也好。”
他们以前不让几个孩子跟夏家人相见,无非是担心他们的嘴不紧,在外面说漏嘴。
事实证明,他家几个娃的嘴都特别紧。
别看多禄的小嘴经常巴巴个不停,是家里话最多的娃,但他们不让说的,小家伙是一个字都不往外说,嘴紧的很;
多寿就更不用说了,这家伙不但嘴紧还心细,脑瓜子又好使,比多禄这个动手快过动嘴的莽娃可靠多了。
夏景繁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我,我,我现在,见,见,见他们,真,真,真的没事吗?”
两家人的住处只隔了一两百米,抬脚就到,可对于他们来说却犹如隔着汪洋大海般,遥不可及。
他在于家后院的山上遥望着他们从蹒跚学步的小人儿长成了现在蹦蹦跳跳的孩童,几年期间只敢偷偷观望,不敢现身,唯恐被人发现会连累到他们。
夏景盛明白他的感觉,俩人的处境是一样的。
在早几年他从马蜂群中将两个儿子抱了出来,多福凭着细致的观察,找到了他时,他亦是一样的又是担心又是害怕。
每一次与多福的相见都伴随着紧张、激动及小心翼翼。
双胞胎的长相与夏景繁相似,为了不让人怀疑到他们的关系,夏景繁每次出门前都会特意将自己的脸弄得脏一些,让人看不出本来面目。
夏景盛:“去吧,他们比你想象中的更优秀,只要看着点时间,不会有事的。”
等高书景离开,夏景繁就挑起了衣服,想让儿子看到最体面的自己,可惜翻遍了所有衣服,也没找到一件不带补丁的。
夏泰安安抚道:“别整这些了,我们都住在这里,你这次在他们面前现了身,就算穿得再好,该知道的他们依然会知道。”
想要好一点的衣服,找高书景拿就是,只是真没这个必要。
俩家的住处只隔了这么点距离,就算再避着人走,总有被人撞到的时候。
于家的几个孩子就看过他们好多次,只是那时是听从家里的吩咐,见了他们绕着走,这才没有交集过。
这次相见后,他们的处境哪瞒得了双胞胎。
夏景繁越想越紧张:“要不,我还是不去见他们了?”
夏泰安:“你真舍得放弃这个机会?”
一句话让夏景繁的嘴哆哆嗦嗦了半天都没哆嗦出话来,他太想近距离摸摸两个儿子了。
于家,让多喜带着多吉去玩,余下的人都围在了一起,对多禄跟多寿叮嘱起了注意事项。
于如嘉满脸笑容的祝贺道:“多禄、多寿,恭喜你们的武功有了新突破,能见家人了,这次来的人是你们的爸爸,跟你们见面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你们要好好珍惜。”
多寿白白嫩嫩的小脸上布满了疑团:“不是说能用轻功上峭壁,就能见家人吗?怎么只有爸爸?还是只有十分钟?”
多禄两眼一懵,这个条件只有多寿知道,多禄一直以为不能见其他家人的原因是他太弱,但并不清楚达到哪种程度就能见家人,只能下苦功练武,没想到惊喜来得这样突然。
回过神来的多禄激动的大眼睛都变圆了,两只小手握成拳:“姑姑,爸爸在哪里?”
高书景低眉含笑,轻声道:“等你们见了,你们就知道了,我们家因为特殊的原因,现在本不应让你们与他们相见。”
“但看在你们勤奋努力练武的份上,决定给予你们一点小小的奖励,以后你们每个月都能与爸爸相聚十分钟。”
“除此之外的时间,你们与他们都不得相见,就算见了,也得当成是不认识的人,以前怎么做,以后就怎么做,对我们大家都好。”
多寿敏锐的察觉出了其中的异常,认真的确认道:“他们是我们经常会见到的人吗?”
于如嘉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对,你们以前见过,而且见过不少次。多福,你等会带着他们去老地方,记得小心些。”
多福每个月会去见夏景盛一次,这次带着多禄和多寿两人去见夏景繁,也是多福和夏景盛一月一见的时间。
天黑之前的十几分钟,上工的人都回家了,山上安静的很。
双胞胎跟着多福用轻功上了后院的峭壁,没走几步,就在一棵大树底下见到了两个高大的身影 。
多福的小冰块脸上带上了丝丝笑意,脚步中透着欢快,几步走到俩人面前:“爸,二叔,我们来了。”
双胞胎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俩个熟悉的陌生人。
想到队里人对他们的排挤,早慧的多寿已经明白了姑姑等人为何会特意叮嘱他们了。
两个儿子俏生生的站在夏景繁面前,让他既兴奋又有些无措,在心里幻想了无数遍的千言万语到了这刻早已化成了泡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每个月能见一次儿子的夏景盛推了他一把:“景繁,好不容易见了多禄和多寿,怎么不叫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