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的眼睛亮了起来,吃了重口味一两年,这一两天转成了清淡的菜式,就算叔叔费了心思给他做菜,他吃的依然没以前尽兴。
明天的烧烤是一起腌制的,就算他的吃食会少放点调味料,吃的又少,但总能尝个味,比一天到晚都是清淡菜式好的多。
确定了吃烧烤,一大家子在第二天吃过午餐就开始准备了。
多福的刀已经用得很顺溜了,多禄和多寿从四岁开始就用刀了,他们仨是今天准备食物的主力。
多福想到等会就能吃到好吃的烧烤,切肉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旁边跟着切肉的多禄跟多寿看着刷刷刷的肉从他的刀下出来,又薄又均匀。
多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大哥这刀工又进步了。”
他心里在回想这两天的事情,应该没惹到大哥头上吧?啊,他前天好像笑话过大哥几次,大哥不会揍他吧?
又想到这两天练武切磋时,大哥揍自己似乎揍得特别狠,他那时只以为大哥是变强了,现在回想起来,大哥似乎是在教训他呀。
多寿瞄了眼心虚的多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招惹大哥。”
多禄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自信:“多寿,大哥不会这么小气的,对吧?”
多寿心里为他默哀一秒钟,大家都是有内力的人,三人之间隔的距离连两米都没有,别说说话了,就算是一片叶子掉落的声音,他们都听得到。
多寿回头一看,果真见到多福的眼睛正往这边看过来。
多禄后知后觉的留意到了不对劲,抬头就发现正犀利看着他的多福,多禄僵住了。
多福:“多禄,专心做事。”
多禄硬邦邦应道:“是。”
在一边照顾多吉的多喜悄悄的移了个位,躲到了多吉的摇篮后面,不让多福看到。
二哥好是好,可他总是在作死的边缘徘徊,他被二哥连累了很多次了。
等会练武时,他得离二哥远一点,不能让大哥看到,免得又被连累到了。
只能说,年纪渐长的多喜在其他方面开始长脑子了,已经往透风小棉袄的方向发展了。
吃完烧烤,就是固定喝凉茶的时间了,多禄跟多喜不喜欢凉茶的苦意,每次喝这个时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喝下去的。
这次也不例外的一口闷了。
喝完后多禄正想喝白开水冲去嘴里的苦味,还没喝进去,他就发现自己的嘴里非但不苦,还有种淡淡的甜味。
不信邪的多禄又感受了一下舌头,确实是甜的。
多禄将这个发现说了出来:“姑姑,今天的凉茶怎么是甜的?”
于如嘉故意问道:“怎么,你想喝苦凉茶吗?”
多禄被吓得连连摇头:“不不不,今天的凉茶就很好,我们以后都喝这个凉茶。”
于如嘉也不再逗他,公布了答案:“今天的凉茶是多寿准备的。”
多寿年纪虽小,药理知识却学了不少,今天的饭后凉茶是他特意开的方子给于如嘉批过后才熬的。
多禄的脸色一白,小手颤抖的指向多寿:“多寿,你平时给我下药就算了,怎么现在给全家人都下药?”
不怪多禄这样想,他们以前喝的凉茶都是苦的,今天的却是甜,要是没下药,凉茶怎么会变甜。
多寿气结,这甜凉茶是他好不容易研发出来的,为的就是不想喝苦凉茶。
多禄这个没见识的蠢货不领情就罢了,还污蔑他。
多寿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其他人的凉茶没下药,你的就不一定了。”
多禄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这次、下下、下的什么药?”
多寿继续笑眯眯:“你猜?”
多禄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小的心里委屈不已:“姑姑,我今天在家里洗菜切菜,做了一天的活,没想上山也没做坏事,多寿还给我下药,他太坏了。”
以前他是想做坏事,多寿才给他下药,他不占理,只能默默忍受药效发作的痛苦。
今天他可乖了,多寿凭什么给他下药,告状,必须告状。
多寿很是淡定,他没下药,那样说只是想吓吓多禄,谁让他诬陷他。
谁曾想到多禄对他下药一事竟然形成了条件反射,身体没察觉到痛苦,仍是坚定不移的认定他下药了。
于如嘉揉了揉多禄的小脑瓜子:“知道你乖,就不用担心多寿给你下药,不信的话,你感觉一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多禄细细的感受了一下,真没事,小家伙终于反应过来,大大的眼睛里冒着火,声音里充满了控诉:“多寿,你骗我。”
多寿:“是你先乱说话的,我才跟着乱说的。”
多禄:“我说什么话了,让你这样骗我?”
漏风小棉袄多喜拉了他一下:“二哥,你刚才说三哥给我们所有人都下了药。”
多禄想起他确实说过这话,告状的心虚了一些,只是他仍不甘心的嘟嘟囔囔着:“你就不能直接说没下药嘛。”
高国景拍拍他,语重心长道:“多禄,你要记住,惹谁都不能惹医生,因为惹了他们,你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他们还能清清白白的。”
“你现在能活蹦乱跳的在这里蹦跶,是因为多寿是你亲兄弟;换了其他人,可没这么好过,所以以后跟多寿说话时注意些,免得你哪天让他不高兴,他真给你下药。”
自从多寿打通了任督二脉后,那制药的水平程直线成长,多禄这两三个月的惨样他看在眼里,这才劝着小伙伴,没事别惹多寿。
多禄憋屈的很,脸上的肥肉都耷拉了下来:“国景叔叔,我现在学药材来得及吗?”
高国景:“你要是学得来就学吧。”
多禄刚生起的心在想到药材的多样性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加长练武的时间,变强,让姑姑们能放心他进山,这样多寿就没有理由给他下药了。
晚上,几小只练完武,准备回去洗澡睡觉,高书景在给几小只提热水时一点人数,发现少了个多禄。
高书景:“多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