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左婉婷的反应,宝娟立刻意识到她跟呼呼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便问道:
“她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一碰到你就跑掉了?”
它扭过头来看向她,脸上的惊愕也未收起,说道:
“她跟着你有多久了?”
“一个月左右吧,有什么不对吗?”
呼呼又说道: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天池派武学修为最高的人并不在山上?”
宝娟点点头:
“说过,还说过是女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回头看向刚才左婉婷消失的方向,又转回来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刚才那个是天池派里武学修为最高那位?不可能啊,她才五阶上,哪里高了?”
呼呼的眼神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
“你也曾经差点就被人夺取过躯壳,这件事能发生在你身上,难道就不能发生在别人身上吗?”
宝娟一脸震惊地看着呼呼,又道:
“可是为什么是左婉婷啊?她才五阶上,夺取任意谁不比她要有价值的多呢?”
这时,呼呼的眼神越发地犀利了,没说话,但又什么都说了。
宝娟看着它的表情,立刻想到了什么,然后缓缓地指着自己,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夺取了左婉婷的躯壳只是暂时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我?”
它点点头,说道:
“小丫头脑子灵活就是好,随便点拨就能明白过来了。”
在得到这一信息后,宝娟赶紧扭头冲进了左婉婷的房间,却发现她的房内早已人去楼空。
跟在她身后的呼呼走了进来,说道:
“刚才你就应该把她抓住不让她走的,现在才进来已经迟了,她早就跑远了。”
宝娟回过头来怒气冲冲地说道:
“既然识破了她的身份,刚才怎么不帮我抓住她?”
呼呼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回着:
“抓住她做什么?你以为就只有她一个人吗?而且她就是个祸害,把她放在离你近的地方,哪怕是关起来,将来都能找到机会祸害你。放她跑了反倒还安全些,起码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就不敢轻易再接近你了。”
听了这话,宝娟叹了一口气:
“以为努力提高修为,把自己练的强些就能更安全地活下去,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阴邪的术法,倒不如就一直保持五阶不要升级了。这天池派也真是,怎么净出这种阴邪的货呢?”
说罢,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连忙吐着舌头朝呼呼连连道歉:“您老例外,不是说您,对不起啊。”
呼呼也没太在意,冷哼了一声,说道:
“老子确实是个例外,李野那老小子背着我做过什么事我确实不清楚。当初成立天池派时,他以镇山兽王喜静为由不让派里其他人与我有接触,所以派他们背地里商量了什么,干了些什么,我确实不清楚,除非是些动静大的,瞒不住我。”
“那刚才跑出去那位究竟是何方妖孽,她既是天池派武学修为最高的,却也没能成功升仙,躯体就已锤死衰老,看来,也是因为老天看他们多行不义,不愿收纳他们了。”
“刚跑出去那个,原魂魄叫公孙颖,是天池派创始人之一,早年听说她是在别处门派修行,初见她时,她已是天象境了,没想到修行了两百多年,也只到地仙,还不如李野那老小子,哪怕全靠老子给他度气,都能从七阶上干到地仙呢。
不过话虽这么说,不代表她没能力。山门初建时,教导地址修习的可是她,如今天池派那大名鼎鼎的四大长老可都是她培养起来的。”
“这么说来,这个公孙颖在天池派岂不是一手遮天了?现在占用那副躯壳,她自称叫左婉婷,难道……”
“这名字,之前在山门间游历的时见过她,名字没错,估计告诉你的内容也没错,只不过她自己便是实施加害之人。”
宝娟听罢,回忆了下之前左婉婷描述的,又道:
“可她自己声称,她叫左婉婷,父亲左抡是重生门下巡山护法,还说害死她父亲的便是重生门门主卫斯。”
呼呼又是冷哼,道:
“怎么害的她已然不要紧,苦主皆已死去,如今左婉婷本人也因躯体被公孙颖抢夺无法再回来寻仇了。
公孙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要在寻机会抢夺你的躯体,毕竟像左婉婷这种没有天赋,又没什么品阶的,与她当年少年得志相比落差极大,她是不可能甘愿屈附那个资质差的躯体太长时间的。
另外再多告诉你一件事,抢夺躯体这事最多只能两次,多了,她自己也会魂飞魄散。”
听罢呼呼的介绍,宝娟叹气道:
“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姐姐,竟被她就这么害了。从听潮阁带回来的书我大致地翻过了,根本没有把公孙颖魂魄赶出去,重新召回那位姐姐的方法,怎么办,对付公孙颖,只有杀人这么个办法吗?我没杀过,会害怕的,怎么办!”
呼呼翻了个白眼,道:
“妇人之仁说的就是你这种!”
她不服气地辩解着:
“可我还是个孩子,没杀人这是事实,会怕也是人之常情,换作是你,难道你就不害怕?”
它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
“老子天生地长,一出生就已是如今这副模样,未长半分,也未曾老上半分,所以你说的情况老子的确不能理解。罢了罢了,人界的书籍没有记录不代表真没有那个方法。”
听了这话,宝娟惊得睁圆了眼睛:人界的书籍没有记录不代表真没有那个方法是何意?这呼呼除了年龄成谜,莫非连身份也不一般吗?还天生地长出来,长生不老的?这么厉害还打不过刘正道,那刘正道本人岂不是牛的不行了?
不过它什么身份现在不是重点,重点是该怎么对付公孙颖。
想到这,她便问道:
“既然有办法对付公孙颖,那需要我怎么配合吗?”
呼呼神秘一笑,道:
“随我再上天山吧。”
宝娟一听,眉头蹙了起来:哇,跟这个天山之间的孽缘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好不容易找了借口离开,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