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之中。
此刻,苏尘也逮住了一名巡游的守卫。
“说说看,山庄中的守卫都去哪了?”苏尘用环首刀抵在守卫的喉咙上逼问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振恒山庄?”那守卫带着怒容,质问道。
“啪!”
苏尘用刀背在守卫脸上抽打,打出一条红痕。
“我不想问第二遍。”说话之间,苏尘眼中闪烁杀机。
眼见苏尘动了杀心,那守卫也不敢嘴硬,开口道。
“所有人都被庄主叫走了,说是要供小阁老挑选精锐子弟,入军中效力。”
这话,也能算是实话。
常庄主就是这么对庄内子弟说的,所以,此刻这守卫说出来,没有半点心虚之意。
苏尘眼眸闪了闪,而后问道:“你为什么没去?”
那守卫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而后道:“我武功低微,所以....”
这理由,还算过得去,苏尘并未继续追问,转而问起另一个话题。
“有一批黄金,藏在振恒山庄中,你知道在哪么?”
“你是为那批黄金来的?”守卫惊呼一声。
而他的表现,也让苏尘确定,他的确知道黄金的藏匿地点。
在苏尘锐利如刀的眼神逼视之下,那守卫没能抗住,乖乖说道:“黄金就藏在山庄地室之中,地室入口就在假山旁边。”
“假山,是前院的假山么?”
“就是那。”
闻言,苏尘轻笑一声,道:“原来我刚进来,就差点找对地方。”
说着,他脸上的笑容忽然隐去,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双目中闪烁寒意,重新看向那守卫,问道:“你刚说你武功低微,连被挑选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你在振恒山庄中,也只能算是一个边缘人物。”
“既如此,你又是如何知晓黄金藏匿地的?”
听闻此言,那守卫也是一愣。
很明显,他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半晌后,才支支吾吾道:“我是无意间听到庄主他们的谈话,所以才得知黄金藏匿地的...”
苏尘不屑冷笑。
振恒山庄,常遇春的后辈,时刻以军伍规矩约束和训练子弟。
他们如何能不知晓事以密成,言以泄败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一个边缘人物,竟然能无意间听到庄主谈论如此重要的事情。
这里边要是没问题,苏尘发誓,他能把前院那个假山生吞下去。
“看样子,今晚这出,不是空城计,而是请君入瓮啊。”
苏尘心中暗自沉吟一句,而后抬手打晕了守卫,转而向着前院假山的方向摸去。
很快,苏尘便抵达了假山位置,一番摸索之后,成功找到了地室入口。
望着那个一人粗细的黝黑洞口,苏尘自语一句:“且让我看看,这里边是什么龙潭虎穴。”
说罢,他一头扎进了地室之中。
与此同时,另一边,离歌笑四人也从另一名守卫口中得知了黄金藏匿之地。
不过,四人得知的地室入口,却是在后院。
于是乎,四人悄悄摸到后院,从另外一个入口,潜入地室之中。
...............
地室的通道很狭窄,最多能容纳两人并肩通行。
两侧墙壁,都是用整块的泛白的花岗岩堆砌起来,很是坚固。
石壁之上,每隔一米,都被开凿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凹陷,凹陷之中长明灯燃烧着,为这通道提供了光亮。
苏尘打量了几眼,而后便迈步向前。
刚刚走出没几步,他忽然感觉脚下石板有了下压的触感。
“有机关...”苏尘心中刚刚闪过这三个字。
下一秒,通道前后两侧,忽然落下两块石板。
将这个通道,彻底变成了一个密闭空间。
紧接着,从两侧墙壁,开始喷吐出一股深绿色的烟雾。
这样的颜色,用屁股想,都是知道是剧毒之物。
通道十分狭窄,剧毒烟雾不断蔓延,眨眼之间就充斥整座通道。
要是寻常江湖人,遭遇到这一手,九成概率要栽了。
不过,苏尘却是一脸淡然。
他身具百毒不侵之体,这些毒雾,还伤不到他。
“呼!”
苏尘深吸一口,接着又缓缓吐出,眼睛忽然亮起来。
咂咂嘴,而后说道:“这味道,跟玫瑰钻倒是有点像,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调配出来的,有机会倒是可以问问,闲来无事,冒两口,也挺不错的,还不用担心焦油和尼古丁...”
嘴上说着,苏尘脚下却是不停,来在前方拦路的石板前,一拳将其击碎,而后继续前行。
...............
后院地室通道。
离歌笑四人同样触发了第一道机关。
看着迅速弥漫的绿色毒雾。
离歌笑脸色不由一变,低声急喝一句:“小梅!”
“早有准备...”贺小梅应声,立刻从怀中取出四张面罩,将其中三张丢给离歌笑三人。
贺小梅号称千面戏子,擅长易容之术。
不仅如此,他在医术上也有不错的造诣。
所以,他制造出来的面罩,也具有一定的防毒效果。
四人不敢耽搁,迅速将面罩戴在脸上,而后快步向前方跑去。
“让我来!”石板之前,柴胡自告奋勇,挥拳砸向石板。
他出身少林,一身锻体硬功了得,此刻用来砸碎石板,最是合适。
只不过,他的修为和力道,较之苏尘要差太多了。
被苏尘一拳就砸开的石板,在他手下足足撑了二十拳,依旧未曾破开,只是出现了几道裂隙。
眼看毒雾越来越浓,贺小梅提供的面罩,都快要防不住了。
燕三娘不由催促起来,“大块头,你用力啊,软绵绵的,没吃饭吗?”
听闻此言,柴胡眼神也是一凛,大喝一声,运足力道,一连狠狠砸了五六拳。
“咔嚓!”
一声脆响,石板应声破开。
此刻,四人却顾不上欣喜,连忙向前逃跑,逃出毒雾通道。
离开毒雾范围之后,四人这才有时间喘息。
离歌笑看向柴胡,此刻,柴胡双拳之上,都是血迹,很明显,是刚才砸石板留下的伤痕。
“要不要紧?”离歌笑问道。
柴胡挥挥手,道:“这点小伤,无所谓,还没有我以前在少林练功受的伤重呢。”
话虽如此,但他那龇牙咧嘴的表情,却也告诉了离歌笑几人,他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