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绿竹巷。
此地乃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的居所。
此刻,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而来,闯入竹林之中。
“向叔叔,你怎么来了?”任盈盈一脸惊喜。
从任盈盈的称呼中便可看出,这个中年男子,正是日月神教曾经的光明左使,号称天王老子的向问天。
向问天一脸激动的看着任盈盈。
“盈盈,我已经探明,教主就被东方不被那个狗贼关在西湖梅庄。”
“眼下,只需要找几位高手同去梅庄,定能救出教主。”
“只要能救出教主,我们便可重振旗鼓,夺回神教...”
听得此言,任盈盈脸上顿时一喜,但随即便又化作忧愁。
“东方不败定然在梅庄设下了重重防卫,若是不带足够多的人手前去,怕是难以成功救出爹爹...”
“但我手下的力量都处在东方不败的监控之下,若是轻动,必然为她察觉....”
向问天却是开口道:“这点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挑选了一个合适的帮手。”
“前两日,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出了一个无名刀客。”
“此人武功高强,单人独刀便斩了嵩山派的丁勉陆柏费彬三大太保。”
“有他相助的话,定能歼灭梅庄守卫,救出教主。”
只是,任盈盈眉头依旧紧皱。
“可是,我们与此人非亲非故,他如何肯帮我们?”
向问天轻笑一声回道:“这点你也无需担心,我听说,那刀客是收了刘正风二十万两银子,才出手帮他斩了嵩山三人。”
“刘正风能花银子雇他,我们自然也可以。”
闻言,任盈盈陷入沉思之中。
虽然对于这件事,她心中还多有疑惑。
比如,一位武功高到能斩杀嵩山太保的人物,为何会被银子买通?
但是,相比起救出自家父亲的迫切,这些问题都可以暂时忽略。
心思至此,任盈盈也不再多言,立刻起身。
“向叔叔,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前往衡阳,去寻那位刀客。”
................
与此同时,嵩山之上。
副掌门汤英鹗也再度收到了劳德诺传回来的密信。
“又是劳德诺传回来的。”汤英鹗一边拆信,脸上却是挂着不耐的神情。
上次那封离谱至极的信,已经让他对劳德诺颇有微词,如今又收到一封,他心中下意识产生一种不悦的情绪。
然而,当他拆开信件之后,看到信中的内容,却瞬间变了脸色。
“这...这怎么可能,丁师兄他们被人杀了....”汤英鹗一脸惊骇的表情。
他强忍着心头惊骇,继续看下去。
待看到是那位黑衣刀客出手杀了丁勉三人之后,他心中立刻被一股浓烈的恐惧和惊骇所包围。
“是劳德诺上次提到的那位黑衣刀客.....”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汤英鹗大惊失色,不愿意相信信中所说的内容是真的。
因为,一旦这件事属实的话,那他可就摊上大事了。
早在金盆洗手大会之前,劳德诺就传回过密信。
提起过一位黑衣刀客受林镇南一万两银子的雇佣,出手斩了余沧海。
劳德诺在信中提醒过要多注意那位黑衣刀客。
但是,这种事听起来太过离谱,不像是真的。
因此,当时汤英鹗并未相信,甚至都没有禀报左冷禅。
如今,那位黑衣刀客受刘正风雇佣,再次出手,斩了丁勉三人。
这令汤英鹗恐惧异常。
他可以想象到,一旦左冷禅知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定然会重重惩处于他,甚至,震怒之下,杀了他也是有可能的。
作为嵩山副掌门这些年来,汤英鹗早就领悟了一个道理。
那便是,身为一个打工人,勤汇报是必须要掌握的技能之一。
遇到事情,一定要及时汇报给上级知晓。
至于上司是否相信,是否重视,是否能解决,那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其实,汤英鹗也明白,就算当初他把那封密信交给左冷禅。
左冷禅也不见得会相信,事情的结局也不见得会改变。
但是,偏偏就是他没有汇报。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所有的责任,都会落在他的头上。
想到这些,汤英鹗早已是汗流浃背。
他强笑一声,低声自语,“还有机会,还有机会,或许这件事是假的也....”
只是,他刚刚说到一半,一名嵩山弟子便火急火燎的冲来。
“副掌门,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听到大事不好四个字,汤英鹗心头一惊。
一把揪住那名嵩山弟子的衣领,喝问道:“什么大事不好,快说...”
“丁勉师叔他们被人杀了,是一位黑衣刀客...”
“轰!”
一瞬间,汤英鹗只感觉自己脑子里仿佛有一道炸雷炸开。
“是真的,都是真的...我完了,掌门师兄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他失魂落魄的松开那名嵩山弟子,身形摇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见此一幕,那名报信的嵩山弟子心中也是一震,暗自嘀咕着。
“早就听说师叔们感情深厚,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看看副掌门这副如丧考妣的神情,他一定是在为丁师叔他们伤心....”
此时,汤英鹗也终于回过神来。
“事情已然发生,此时考虑再多,也已无益了,还是赶快禀报掌门师兄为好。”
想到此处,汤英鹗再也顾不上其他,急匆匆跑去寻找左冷禅。
...............
“师兄,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汤英鹗一路疾驰,一路高喊。
房间之中,左冷禅正在修行内功。
听到汤英鹗高声呼喊,眉头不由皱起。
他起身推门,对着汤英鹗训斥起来。
“师弟,你是我嵩山副掌门,当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静气,怎可如此慌张失措,乱了分寸....”
只是,此刻汤英鹗却没有闲心听左冷禅说教。
“师兄,不好了,丁勉师兄他们被人杀了....”
此话一出,本还想继续说教的左冷禅也呆愣在原地。
下一秒,他面色巨变,一步冲到汤英鹗面前。
双方距离不过两寸,左冷禅面色冷厉,沉声问道:“你说什么?丁师弟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