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李纵不喜欢李幽兰喜欢秦雨柔的事就在京城传开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叶幽兰,从眼神的交流中猜测她到底听到没听到传闻呢?
叶幽兰放下筷子说:“你们别眉来眼去的,有话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大哥很是生气:“他们说你只会吃喝玩乐,你明明还会很多。”
叶幽兰笑着问大哥那自己还会什么?
大哥想了想道:“你会绣荷包。”
此话一出,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大家跟着笑起来。
“你们看,人家没说错啊,我就是只会吃喝玩乐,这怎么能是缺点呢?这说明我很幸福,不用为生计发愁,不用学才艺讨好别人,无忧无虑地生活是别人不想吗?我都能感觉他们酸得下巴掉到地上的生音。”
“娘就是担心他们私底下说的更难听,影响你的亲事。”
叶幽兰让母亲不要担心:“我一定会给你挑一个全天下最帅气的女婿,让你出去倍有面子。”
“能有你大哥帅气?”母亲不服,“我儿子可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孩子。”
叶幽兰打趣母亲:“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认为爹爹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母亲眉眼含笑,望着自己的相公:“你爹老了也是最帅气的老头。”
大家又是开怀大笑。
这时管家突然过来,说京兆府来人,要搜查宰相府。
宰相大怒:“凭什么,他们要搜查什么?”
叶幽兰安慰大家冷静,心里想该来的终是来了。
宰相出门去,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搜查他家?
叶幽兰跟在父亲身后,一边安慰父亲:“这和上次满月楼栽赃陷害你的是同一批人,爹爹放心,会没事的。”
宰相停下来,带着审视意味地看着女儿:“你怎么知道?七王爷和你说的?”
叶幽兰不敢看父新眼神,她解释道:“我和七王爷不熟,我是在茶楼听说书的人讲的。”
宰相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宰相府门口,站着许多衙役,神情肃穆,确实很吓人。领头的是京兆府的张御史,他见宰相出来,他赶紧点头哈腰,说自己奉命前来,圣旨在手,不得不来,还请宰相见谅。
宰相威严,问他要查什么?
“有人向圣上检举,你私通北漠,与北漠的人有书信往来。”
宰相冷笑,真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我要面见圣上。”
“那我就等宰相见完圣上再搜,希望宰相快去快回。”
皇宫御书房里,宰相给皇上请安,然后看到李尚书也在,他一点也不意外。
“李尚书还没回家?你真是好忙。”
李尚书很是惶恐:“成明兄,你误会了,我听说京兆府的人去搜查宰相府,我认为这里一定有误会,所以我进宫请皇上好好调查一下,别中了北漠人的奸计。”
“不好意思,我有些小心眼了。”
皇上神情倦怠,他淡淡地说道:“宰相你位高权重,有多人向朕检举你私通北漠,朕不是不信任你,但是站在朕这个位置,你就能理解朕了。”
李尚书看向宰相:“成明兄,清者自清,现在京兆府的人都到了你家门口,如果不搜查就撤了,不明真相的人会怎么想?只会说你一手遮天,连皇上的旨意都敢违抗。”
宰相怒视着李尚书,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结交多年的朋友是个阴险小人。
“那如果我府里什么都没有,谁又来给我一个说法?要不为了公平起见,把尚书府也查一下吧!”
“你?”
“怎么不敢?”
皇上道:“那就一起查。”
京兆府的人得到新命令,不等宰相回来就冲进去搜查,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把府里的人吓坏了,如鸟兽散。
大哥让家里的三个女人不要动,就坐在花厅,自己则腰配宝剑站在门口。
叶幽兰给母亲还有大嫂各倒一杯茶水:“娘,大嫂,不用害怕,不会有事的。”
御书房内皇上宰相还有李尚书都沉默着,都在等待搜查结果,时间在慢慢流逝。终于有人来了。
京兆府张御史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李闯,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李尚书看到嘴角有一丝笑意。
宰相一愣神,这是什么东西,自己没有见过。
皇上不愠地问道:“宰相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闯上前一步:“启禀皇上,这东西是在尚书府家外面的巷子里搜到的。”
这个结果倒是出人意料,李尚书连呼不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
宰相轻蔑地看着李尚书:“怎么?你不会是怀疑我吧?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莫名其妙有人大晚上来搜查宰相府,结果什么都没搜到,我证明了清白,怎么还要替你背黑锅?”
皇上不悦,大声呵斥够了。
皇上让李闯把盒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宫人把盒子接过来放到书案上,皇上望了一眼,让宫人赶紧拿走。李尚书上前一步看了一眼盒子,宫人顺势把盒子里的东西倒落在地。
李尚书眼前一黑,他怎么也想不到里面是自己的大裤衩,还有一件女人的肚兜,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也想知道,皇上望向李闯,李闯道:“臣去尚书搜查什么都没有搜到,结果在尚书府的巷子外面见一人鬼鬼崇崇的,盘查发现尚书在外面养的小妾被尚书冷落,她故意让人送这个盒子丢在巷子外面羞辱尚书。”
宰相气得直摇头:“真没有想到你还是风流老色鬼,你的亲事还是先皇御赐的,真丢人,我羞于你同朝。”
皇上很是恼火,本来查私通北漠的证据,结果查出来尚书私养外室,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但他的亲事是自己父皇钦点的,感觉被打脸了。
皇上让李尚书回家闭门思过七天,把家里的破事处理一下,然后安慰宰相受惊了,赏赐纹银五百两,绸缎十匹。
宰相与李尚书进宫前后两副面孔,尚书开始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宰相见他灰溜溜地离开,心想以后两人以后都不用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