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买路钱?”
“你从卧牛山过路,自然要给钱,我这卧牛大王才能出钱修路,清除路上的杂草。”
“哼,真是无耻至极,竟敢拦路抢劫?”
“哈哈哈哈!”裴元绍本来想把抢劫说得儒雅一些,被对方揭穿之后,也就不再掩饰:“小子,你的座骑还值几个钱,小爷我看上了,你们俩把马留下,离开这里,小爷就不杀你们。”
“哈哈哈哈!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拦路抢劫我?”
裴元绍看到对方似乎不惧,又是一声大喝:“小子,小爷有好生之德,不欲杀生,只要你们把马留下,就可以走了,别逼小爷动手。”
“哼!有本事你们就过来抢,我正好杀了你们,为百姓除害。”
这话一说,可把裴元绍给气坏了。当地县令都拿他这卧牛大王没办法,更何况眼前这两人。既然对方这么狂,他也不客气了:“兄弟们,上,把马抢过来。”
几个匪徒拿着大刀冲了上来,马上那人握住搁架上的枪,提枪一刺,一个匪徒当场被刺中,倒地不起,亿又连续往两侧横扫,将几个匪徒打倒在地。
裴元绍看到对方竟如此猖狂,顿时怒不可遏,拿着长刀也冲了上去。
马上那人也知擒贼先擒王,看到裴元绍冲上来,他一夹马腹,白马如电,瞬间拉近与裴元绍的距离。
他手中的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直取裴元绍胸前要害。裴元绍反应迅捷,大刀横挥,挡下了这凌厉一击,金属碰撞之声震耳欲聋。裴元绍感到虎口发麻,心中暗暗吃惊。
双方你来我往,枪影刀光交织在一起,又打两个回合。那人枪法精妙,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变化,再加上又有马匹之利,几个回合就已将裴元绍逼入绝境。裴元绍虽勇猛,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步伐也开始显得有些凌乱。
那人瞅准时机,银枪猛地一挑,直刺裴元绍的咽喉。裴元绍虽奋力举刀格挡,但终究慢了半拍。只听“噗嗤”一声,银枪穿透了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裴元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即轰然倒地。卧牛大王就这么死了,其余匪徒无不骇然失色,纷纷转身而逃,如鸟兽散。
那人似乎无心多杀几个小喽啰,也没有追赶,只是看到同行之人也安然无恙,就继续赶路。
几个匪徒一路狂奔,跑了大概两里路,看到后面没人追赶过来,才停下来缓缓气。突然,前面又有一阵马蹄声传来,虽是相反的方向,但几个匪徒犹如惊弓之鸟,还是吓了一跳,他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
一群人映入几个匪徒的眼帘,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枣红色面庞的人,旁边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周首领!”几个匪徒叫着扑了上去。
来的正是关羽等人,匪徒叫的人自然就是周仓。
周仓看到以前手下的几个匪徒,心里高兴得很:“原来是你们,我正想去卧牛山找你们呢,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对了,裴兄弟可还好?”
“周首领啊,不好啦!裴首领死了!”几个匪徒哭诉了起来。
周仓又惊又怒:“什么?裴兄弟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裴首领在山下与一穿白袍的人发生冲突,那人武艺高强,裴首领打不过,仅三个回合就被那人一枪刺死,周首领得为我们报此仇呀。”说这话的匪徒显然隐瞒了一些关键的情节。
周仓大骇,他与裴元绍相交多年,知道裴元绍的武艺不弱,对方如果真只是三个回合就将其杀了,那表明自己也打不过对方。
“那人在哪?”
“就在那边两里路左右。”
周仓又转头看向关羽:“关将军,你看这……”他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关羽出头。
关羽如何不明白,周仓跟他也有一年多了,也算是老老实实,这个头他必须得出。再说了,如果有人欺负他小弟,他不出头,以后如何能服众?
“走,前面带路。”关羽二话不说,就让匪徒们带路。
几个匪徒掉头回去,带着周仓和关羽去找那白袍银枪之人。周仓急躁,嫌走路太慢,自己纵马跨出,先行一步,过了一会儿,便看见两个人在前面骑马,其中一人正是匪徒们描述的白袍银枪形象。他上前一声大喝:“就是你杀我兄弟?”
白袍之人转头一看:“又来一个匪徒,怎么汝南匪徒这么多?”
周仓大怒,提刀冲了上去:“看刀。”他一刀砍过去,白袍之人抄枪挡住,又迅速撤枪,再反手一枪横扫,双方打了起来。仅三个回合,周仓已处下风,他心里大骇,自己出道也十几年了,除了关羽之外,还从未碰过一人,能让他这么短时间内处于下风。
正当周仓岌岌可危之时,关羽及时赶到,一声大喝:“住手!”
周仓听到是关羽的声音,自然往后撤,那白袍之人也不追击,反而后退了几步。关羽看到对方武艺如此厉害,忍不住打量了对方几眼,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白袍之人也细细打量着关羽,突然一声惊叫:“莫非是关羽关云长?”
关羽愕然:“你……你是哪位?为何识得关某?”
“云长莫非忘记了?我是常山赵子龙!”
原来此人正是赵云。赵云本来为公孙瓒效力,后因兄长过世,回去守丧,就离开了公孙瓒,守丧结束后,公孙瓒已是势微,面临败亡。他又无心为袁绍效力,便决定南下,寻找刘备。
他曾听说刘备在豫州沛国一带出现,便来到了沛国与汝南交界之处,又在周边转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获。后来,他又打听到刘备可能在许都,正准备往许都方向而去。
“你是子龙?”关羽赶紧瞪大眼睛,似乎在寻找眼前之人和他印象中的赵云有何不同,他与赵云已经有八九年没见面了,脑海里赵云的形象已经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