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昌城下,孙策仍旧在攻城。南昌城防守严密,他也只能和以前一样,选择强攻。
其士兵架着云梯,就往城墙上爬,冲车也在撞击城门。为了不让鲁肃起疑心,孙策也是拼了,这攻城的力度越来越大。
遗憾的是,攻了一个时辰,仍是没有多大进展,孙策正想鸣金收兵。突然,大军西侧有了喧哗的声音,这让孙策感到诧异。
“怎么回事?”孙策问周瑜,周瑜也是摇了摇头。
一个士兵跑了过来:“不好了,有敌军攻击我军侧翼。”
“什么?哪来的军队?”
“伯符,莫非是刘敬?”
“刘敬?难道他自投罗网?好,我赶紧去,正好活捉他。”
攻击孙策军的正是刘敬的军队,他以甘宁和周泰为先锋,选择在孙策攻城疲惫之时,骤然杀出。这招他在对付太史慈和刘繇时用过,可谓是屡试不爽。
甘宁和周泰都是勇猛之将,两人一左一右,带头冲杀,孙策军的士兵明显有挡不住。在豫章军的冲击之下,孙策军一阵慌乱,眼看就要败北,这时两名将领跑了过来,分别迎上甘宁和周泰。
其中一名将领年纪二十多,一上来就大声喝道:“我乃孙河孙伯海,你是谁?”孙河是孙策倚重的将领之一,是其族弟。
甘宁觉得无聊,在他看来,在战场上冲杀就是,何必浪费时间通报姓名。他没有回答,反而抡起武器杀了过去。另一边的孙策军将领倒是识趣,没通报姓名就直接跟周泰干了起来。
两名孙策军的将领参战,慢慢地稳住了局势,士兵也不再乱跑。甘宁就有些着急了,自己就几百兵,对方局势稳了,自己就倒霉了。
他朝旁边正在激战的周泰大喊一声:“幼平,先带太守回去。”
周泰也知道这不是单挑的时候,但对方缠得紧,他一时无法摆脱。他怒了,连忙把自己压箱底的绝技拿出来,一阵猛攻,几个回合把对方打得找不着北,趁对方不慎之时,他一刀将对方砍下马,只可惜没来得及补刀。
随后,周泰带着士兵,保护刘敬,向城门方向而去。
城头之上,鲁肃已经看到战场上发生变化,他问旁边的蒋钦:“蒋将军,你看那边!”
蒋钦远望过去,大叫一声:“不好,是太守被围了,我看到太守了。”
习武之人,这眼光就是灵敏,蒋钦一眼就能从上千人中找到刘敬。鲁肃瞪大眼睛,找老半天都没看到刘敬在哪。不过,他相信蒋钦的判断。
“蒋将军,你带两千军出城,接应太守。”随后,鲁肃下令打开城门。此时,城外的敌军士兵仍在攻城,但已经没有威慑了。
甘宁和孙河的激战也进入白热化,甘宁总算是技高一筹,二十个回合后,他也是一刀削到孙河的后背,只可惜似乎不致命。他本想上去砍了孙河,却被敌军士兵所拦。
他不知道刘敬的情况怎么样,也是无心恋战,便率着剩下的士兵往城门方向而去。
此时,孙策也杀了过来,看到孙河和孙贲被敌将砍倒在地,心中怒火中烧。被周泰击败的那人正是孙贲,是孙策的族兄。他让士兵看好族兄和族弟,然后带着士兵追上去。
周泰也是勇猛,愣生生地护送刘敬,杀到城门下。城头上的鲁肃这时才看到刘敬,就让士兵射弓箭,掩护刘敬。
此时,南昌城门打开,蒋钦率军杀了出来,很快就与周泰会合。刘敬这才安全了,但他仍担心甘宁的安危。
在城上弓箭的掩护下,孙策军士兵不敢乱冲,一方面是没有得到命令,另一方面是攻城半天了,士兵们也是疲倦。
片刻之后,甘宁也回到了城下,刘敬才彻底安心下来。
孙策尾随甘宁,也来到城下。看到城头上的弓箭正瞄准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你可是刘敬?”孙策看到刘敬,大喝一声。
“不错,我乃豫章太守刘敬,孙策,你无故攻打南昌,今日,你我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哈哈哈哈,你算什么东西?今日不过侥幸捡回条命而已。”
刘敬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甘宁和周泰也是大怒,想冲上去和孙策干一场,刘敬反而伸手拦住两人。
“哈哈哈哈,孙策,你倒是挺狂,此前在我面前狂的人,最后都会败于我手下,你亦会如此。”
“刘敬,既然你回来了,明日不如你我摆兵布阵,真正较量一把!”孙策知道自己的军队疲惫,今日不宜再战,于是提出明日再战。
“好!明日战场你我就战一场,让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好,一言为定!”孙策正想率军转身离去,突然又想起一事来:“刘敬,你是怎么回来的?”
“夺了柴桑港,坐船而回,虽然你占了南昌港,但需记住,南昌是我的地盘,我熟得很。”
孙策急问:“那凌操呢?”
“什么凌操?我哪知道?”
“就是我安排在柴桑的守将?”
甘宁这时才想起,连忙说:“太守,好像港口确实有个叫凌操,被我给砍了。”
“你杀了他?”刘敬看了甘宁一眼,竖起拇指:“杀得好!”
孙策一阵愤恨:“刘敬!明日我必杀你为凌操报仇!”说完他调头离去。
刘敬无惧:“哈哈哈哈,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看着孙策离去,才回城里面。鲁肃过来迎接他:“太守,我军固守南昌,孙策无可奈何,必会退兵,你又何故逞能,非得跟他约好明日交战呢?”
“子敬,我已经打探过了,孙策兵力不过与我军相当,且今日我归来,我大军士气大振,与孙策交战,我们不会输的。”
“更何况,孙策当面叫阵,我若是不应,在将士面前丢尽颜面,士兵也会觉得我怯懦。即便孙策退兵了,亦是不胜而胜,我军则是不败而败。咱们男人,关键时刻,可不能说不行!”
鲁肃虽觉得刘敬说得有理,但仍觉得此举有些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