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黑市位于城东一隅,是个充满了奇人异事和错综复杂气息的地方。这里是藏龙卧虎之所,白日里是菜市场,夜里则变成了各种交易的聚集地。萧夜、赵捕头和凤舞三人为了找回那只失踪的鹦鹉,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黑市。
“这里的气味真是难以形容。”赵捕头捂着鼻子抱怨道,脸上皱成一团,“像是臭豆腐里加了半个月没洗过的袜子。”
凤舞瞥了他一眼,平静道:“闭嘴,这儿的摊贩耳朵灵得很。”
赵捕头立刻捂住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萧夜则耐心观察周围的动静,试图找到那位传说中“卖会背诗的宝贝”的摊主。
他们绕过几个卖假龙鳞、冒牌仙草的小摊子,终于在一盏昏暗的油灯下,看到一个神秘摊位。摊主是个老者,白胡须齐胸,手指节瘦如枯枝,正抱着一只鹦鹉,正是他们寻找的那只。
“看,这就是那只叛逆的鸟。”萧夜小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赵捕头挤过来,低声道:“我怎么觉得这鹦鹉比你还嚣张,瞧瞧它的眼神——傲慢极了。”
鹦鹉仿佛听懂了似的,突然开口:“两位公子,这里卖东西的规矩,不讲价不赊账。”
赵捕头一愣,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个鸡蛋:“这...这鸟能说话?而且还——”
“会背诗。”老摊主干咳一声,示意他们安静,露出笑意道:“这可是我摊上的镇摊之宝,别看它小,却会吟诗,还能辨识古卷中未解之谜。”
凤舞目光一闪,冷静地问:“老伯,这只鹦鹉您是从哪得来的?”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收起笑意,认真道:“这可不能随便说。不过,如果三位能以物换物,老夫倒是可以考虑。”
赵捕头眼珠子转了几圈,从怀里掏出一瓶他私藏的“长安烈酒”,摆在摊子上:“这酒如何?长安独有,香气四溢。”
老者闻了闻,眼中露出复杂神色:“嘿,这可不够。这鹦鹉,牵涉到的事情多着呢。得再加点什么。”
萧夜见状,心生一计:“老伯,如果这鹦鹉会背的诗,能对上我出的谜题,我就加上一枚罕见的夜明珠,如何?”
老者一听,眼睛眯成一条缝,颇为感兴趣:“小伙子有胆识,好,就这么说定了!”
萧夜轻咳一声,念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夜半遇风雪,谁敢独自寻?”
鹦鹉歪着脑袋,眼珠转了转,张开翅膀,清了清嗓子:“风雪冷冷,万花凋。独行侠士,醉逍遥。”
黑市摊位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几个贩子都侧耳倾听,显然是被这即兴的诗句吸引了。凤舞眉头微挑,赵捕头则被这意外的才华惊得一口酒气差点呛住。
“成交。”老者大笑着拍手,接过赵捕头的酒和萧夜的夜明珠,把鹦鹉递给他们,“你们的小宝贝,拿去吧。”
“别让它再背什么乱七八糟的诗了,天知道它下次会不会即兴作词揭开个宫廷阴谋。”赵捕头拍了拍胸口,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
正当三人打算离开时,鹦鹉突然一跃而起,跳到萧夜肩上,清脆地喊道:“今天的诗意是,酒中仙,梦里鹦!”
萧夜苦笑:“看来,这鹦鹉不仅是诗人,还是个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