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到贺兰府停下。
她们一同下了马车。
贺兰老将军和老夫人也同时下马车。
正要往府里进去时,元煦走了过来,到她们面前停下,礼貌招呼道,“伯父,伯母。”
贺兰老夫人脸间一抹温和笑意浮上,看向老将军,二人相视而笑。
贺兰老夫人笑着说道,“糯糯,我们也有些乏了,先回院里,你和煦儿好好聊。”
他们二人拔腿走了,贺兰雪糯想说些什么都来不及,两人已没影了。
贺兰雪糯看了看元煦,好奇问,“找我什么事情?”
元煦笑了笑说道,“没事就不能找你?”眼神看向贺兰府内,“想着许多日未验收你的功课,也不知道我不在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偷懒不练了,会不会连箭弓都拿不稳了。”
贺兰雪糯不服气的哼哼道,“元煦,看来你太小瞧我了,你不在这些日子,我一样有练的好吧。”
元煦脸上一副不信的表情。
贺兰雪糯说道,“怎么?不信?现在就去训练场让你见见我这么多日苦练的成果。”
元煦笑了起来,“走吧。”
小竹也跟着去了训练场,等到练武地时,她停下脚步,往里面搜寻着身影,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嘴角噙笑说道,“姑娘,我去找穆空练武了。”
贺兰雪糯笑了笑,点头道,“去吧。”
到了射箭场,贺兰雪糯连射几箭都正中靶心。
元煦拍掌叫好,“不错,不错。看来确实没有骗我。”
贺兰雪糯放下弓,脸间小表情有些些得意。
元煦又问,“教你的防身术可还记得?可不能次次都选择跳河跑路。有的时候遇到事情就真的要实在真打了。”
贺兰雪糯瞄向不远处挂剑的地方,走了过去,拿起一把,又抄了一把丢给元煦,“试试不就知道了?”
元煦拔开剑鞘,剑光闪烁,他拿着剑朝贺兰雪糯肩处袭去,贺兰雪糯迎上,挡了开来。
元煦只出了几分力道,与她来回过了几个招式后,贺兰雪糯不满道,“不要让我。”
话音刚落,元煦手中的剑力道重了许多,贺兰雪糯被击退了一步,元煦反身一剑放到了她的喉间,把贺兰雪糯擒在了怀里。
元煦笑道,“还需要再练练。”
贺兰雪糯鬼主意浮起,把手中剑一丢,准备用手肘肘击元煦腹部,元煦似乎早有预料,往后退出几步,大笑起来,“贺兰忍冬,你好坏。”
贺兰雪糯往前几步,两人徒手几个来回,最后挥手挡招时,手肘击到元煦的骨头上,元煦和没事人一样,贺兰雪糯手撞得生疼,挥着手咬牙叫着,“痛,痛,痛,痛死我了…元煦你是铁做的手啊?”
元煦马上停下,拽过她胳膊,胳膊上马上黑青淤血起来,元煦眉头微微皱着,“我带你去上些药。”
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没注意。
贺兰雪糯扒开他的手,“不用…是我太弱了,看来还是要多练练才行。一点淤青不碍事,我以前经常这淤青,那淤青,不管它,几日就好了。”
元煦不解问道,“经常淤青?”
贺兰雪糯意识到说错了,以前淤青也是上一世的事情了,那时候常常被罚跪,双膝常年淤青,后来就算淤青痛了也要跪,一日一日的跪,早就没那么娇嫩了。
她找了借口说道,“没,这不是偶尔调皮贪玩,不小心摔了嘛?没什么事情。”
元煦无奈摇头笑了笑,“倒是忘记你常常摔倒了。”
贺兰雪糯白了元煦一眼,元煦这是捡她摔跤的伎俩笑她呢。
她整理整理衣服,说道,“行了,我回了。”
元煦叫停她,“忍冬…”
贺兰雪糯疑惑道,“怎么了?”
元煦语气放轻,眼见有些踌躇,“后日八月节,你打算怎么过?”
“和往年一样过呀。”贺兰雪糯看元煦有些个别别扭扭的,“你呢,打算怎么过?”
元煦马上回道,“听闻京城内八月会很热闹,打算去逛逛。你不是最喜欢这些热闹场面吗?你去吗?”
贺兰雪糯忽然想起小竹也想去八月会,瞬时点头,“小竹也想去,爹爹不准我去热闹的集会,我正愁找什么借口呢!既然你也要去,那不如带上我和小竹?你开口了,爹爹肯定放我们出府。”
元煦笑意溢出,“好,那我来接你。”
贺兰雪糯脑中浮出一事。
上一次和元煦过节,还是小时候,那时候元煦不小心弄坏了她的兔子提灯,害她哭了好久,她把这仇旧事重提起来,“元煦,你是不是忘了个事情?”
她朝元煦走去,有些个严肃。
元煦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情,一头雾水地摇头,喉结上下滚动着。
贺兰雪糯装着不悦说道,“小时候,你把我兔子提灯弄坏了,说好要买一盏赔给我,结果呢?根本没有!你就是骗我的。害我哭了一夜,你忘记了?”
元煦脸间松了松,原本有些紧张,原来是这事,忽觉有点愧疚,他解释道,“那不是…事发突然,西北战事紧张,连夜跟着阿爹去西北了。当时我买了许多盏,有各种颜色的,谁知道…东西来不及给你。”
贺兰雪糯猛然点头,想起那时候小元煦把她惹哭了,当时小元煦慌作一团的哄她,和她说对不起。
在小元煦道歉好久并且承诺给她买兔子提灯赔给她,她才原谅了小元煦。
不过她等了一夜,小元煦都没来,那开始她就很气,想着要好好收拾小元煦一顿。
结果呢,小元煦就再没出现过,得知小元煦跟着元伯父,可能很久不回来后,她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和小元煦做朋友了。
弄坏她的兔子提灯,欺骗她,还不告而别的坏蛋。
现下听元煦这么一说,她忍不住笑了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真是好笑,元煦也是冤枉得很,那阵子她还恨了小元煦很久,甚至在纸上写了骂小元煦的话。
这气过了不到一年就消了,渐渐的她忘记了小元煦这个人,也就没有气了。
哪里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元煦又回来了。
而且还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
元煦笑着说道,“后日,我赔你一盏,补上。”
贺兰雪糯笑了笑,一盏灯她早就不在意了,也希望元煦不用放在心上,因为元煦从来不欠她什么,倒是她欠元煦很多。
“不用了,都过了那么久了,一盏灯而已,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