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痛觉很敏锐,在那些人不断取他身上的血时,解雨臣便了然,他被转移到了别处。
也推测出了蔺契可能出事了,否则他不可能被人无声无息转移到别处。
黑眼镜从夹克衫的内胆里掏出一份折叠好几次的纸给他,“看看。”
解雨臣接过打开,瞬间皱眉,眼神不解,“人口失踪?”
黑眼镜点头,“瞎子一开始也在想,这些人失踪跟瞎子我有什么关系,但你看这些人。”
他手指向这些人的名字,籍贯。
全是华国人,祖籍北京。
解雨臣神色微讶,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便又听黑眼镜开口道,“阿托斯夫说,他之所以一起寄过去是因为突然看见了卷宗记录。”
“突然?又是巧合?”
解雨臣瞬间转头看向黑眼镜,眼神透露着怀疑。
黑眼镜笑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瞎子我真的想相信他死了。”
寂静无声的房间内,只有汪瑜柔和温润的嗓音在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
“三十多年前,蔺家本系出了一对双生子。”
吴邪刚听开头便皱了皱眉,因为他记得解雨臣说过,蔺家这一辈嫡系只有一人,其余人男从谨字辈,女从婉字辈。
但他并没有出声打断汪瑜,继续静静地听着。
汪瑜说道,“长子哭声洪亮,脸色红润,天生的富贵相,取名蔺泽生,次子却声弱气虚,面色苍白无力,一副短命之相,最后取名蔺泽安。
其后,蔺家老爷子又取“江山静对,远契妙明心”中远契二字分别为二人表字,谓——“远之”、“契之”。
而蔺契就是蔺家短命的次子,本名蔺泽安。”
听到这里时,吴邪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可所有人都知道,蔺家主家这一代只有一个人。”
汪瑜闻言却是有些好笑,“因为当年发生了一桩惨事。”
吴邪追问,“什么事?”
“1994年,711国道车祸案。”
汪瑜清浅的眸色变得幽深起来,像是一汪深邃无底的幽潭。
东京某个寂静无声的私人别墅内,蔺契整个人身体沉入绵软的被子,意识却逐渐被黑色旋涡吞噬。
夜色昏暗,暖黄的路灯光影迷蒙。
高速路口,一辆白色保时捷最终以360码的码速飞速飚下高速公路,却在下一刻,车轮陡然凹陷,车身倾斜着飞出去,在地面擦出一片火星。
而车速依旧不减,只能依稀看见驾驶座的人急打方向盘想要稳住即将侧翻的车身,可紧接着,一辆黑色的载满了油箱的货车就突然从右侧车道穿插进了路口。
“轰——!”
两车相撞,白色保时捷刹那间被货车卷进车底一路拖拽到路边的高架桥上,车身凹陷破碎,顷刻之间,火光冲天而起。
“啊! ! ! !”
惊恐的尖叫刺破长夜,那烈焰蒸腾的火光映照着行人惊恐失色的苍白脸庞,远处警笛拉响,闪烁的警报刺眼,鸣笛声拉长,越来越近,却又昭示着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