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摆手,态度变得无比冷硬,“古潼京的秘密我不能说,不过当年,古潼京的牵头人不是佛爷,是他。”
解雨臣面露诧异,刚要开口,张日山却直接转身送客,“说得够多了,慢走。”
看着张日山背对着他的身影,解雨臣心知无论他说什么,张日山都不会再透露一个字。
解雨臣告辞离开,转而将消息转述给吴邪,吴邪此时正在墨脱山上的喇嘛庙,而苏难就盯在他隔壁。
他无法有别的动作,只能独自思考沈千鹤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思索他牵头古潼京行动的目的是什么,最主要的是——
古潼京那个地方究竟在研究什么?!
那些人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异化?!
蔺契将他从古潼京收集到的研究资料发给了卡帕诺,即使只是些不重要的记录,但他相信以卡帕诺的天赋,只需花费些时间就能顺着那些东西研究出什么来。
进而,他就能知道那人曾经究竟在做什么!
蔺契回忆着在古潼京内遇见的那些异化的人,心情莫名有些凝重,他有种那人背着他干了某种惊天大事的预感。
但这些目前都只是他的猜测,一切还要等卡帕诺的消息。
可就算是那人真的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蔺契估计也只会急急忙忙地帮他把尾巴处理干净。
墨脱天上风雪飘摇,正如世事浮沉,阴晴难料。
大雪封山,阻断进出的路,也隔断与外界的联系。
“吴邪死了?”
身边座上的人惊站起,语气惊疑不定。
蔺契的思绪被打断,烦躁地抬眼去看,那人穿得倒是斯文的,但干的其实都不是人事。
眼前人这么激动,是因为听说吴邪离开古潼京后遭遇苏难的围追,连人带车地摔下悬崖死了。
蔺契暗自发笑,目光讥讽,“这你信?”
要说吴邪死了,蔺契是一百个一千万个不信,心有执念的人,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的死去吗?
激动的情绪陡然被蔺契从头到尾地浇了盆冷水,人瞬间清醒,“苏难呢?”
“暂时联系不上。”身穿漆黑的少年身材精壮,嗓音低沉。
“噗哈哈哈哈……”
肆意的狂笑打破凝滞的氛围。
蔺契简直憋不住笑,“哎呀呀,某人联系不上了呢。”
阴阳怪气的语调令人眉头青筋跳动,某人两拳猛然攥紧,深呼吸压下躁动的怒气,“你说怎么办?”
蔺契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就像瞎子,完全看不见身边人铁青的脸色,等他笑够了才正色道,“既然联系不上,那就换个人去好了,也算是多个保障。”
“谁?”
蔺契意味深长地笑,眼里多了几许恶趣味,“吴邪的一个老朋友。”
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人瞬间皱眉,看向蔺契的眼中隐藏着深深的质疑,“她的说谎率很高。”
蔺契脸色不虞瞥他一眼,“你在质疑我的眼光?”
“……”
空气沉默。
蔺契冷笑,“就像你不信任她一样,我也不信什么测谎仪。”
将手里的报告丢到桌上,蔺契站起身语气强硬,不容反驳地开口,“行了,我会和她一起墨脱,只是确认吴邪的死而已,谁去其实都一样。”
霸道蛮横,阴晴不定的作风还是那么令人讨厌,门口少年沉默地看着人走过,悄摸地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