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撒谎会脸红这件事你自己知道么?”
“有么?没有吧。”顾奶奶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当她不小心和沈云舒眼神对视上的那一刻,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孙媳妇给耍了,弄得她哭笑不得。
胜券在握的沈云舒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奶奶,现在你该跟我说实话了吧。”
“真没什么事,要是有事我肯定不瞒你。”都到了最后关头,顾奶奶还在极力狡辩,一双眼睛心虚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敢正眼去看沈云舒。
“行,你不跟我讲,我自己出去看。”沈云舒扶着隆起的肚子,绕过顾奶奶,慢悠悠的往院外走去。
右眼皮来回翻跳,心绪不宁的她总觉得有事情发生,沈云舒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顾奶奶眼见瞒不住,赶紧追上去:“还是为上次那事,郝春红的那张嘴又在不干不净的瞎胡诌,你婆婆她们知道后,去找她算账了。”
沈云舒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脸色阴沉的能滴水,不过在低头看向自己那高高隆起的孕肚时,她秒变温柔脸。
“崽子们,等下让你们看看妈妈是怎么揍人的。”
肚子里的小崽子们像是能听懂她的话,踢了她几下,立马安生下来。
外边的日头好晒,吃饱饭没什么事干的郝春红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睡觉。
她男人刘奋斗因为上次那事,直接卷着铺盖住进了办公室,就连吃饭都是在队里食堂解决的,已经有好几天没回过家了。
郝春红也不急,在她看来,男人气消了也就回来了,拿捏住男人命脉的她也不怕刘奋斗跟她提离婚。
他敢提,他就是不孝,要知道瘫痪在床的老两口是她不嫌弃的在床前给他们端屎端尿的。
这辈子,刘家欠她和儿子的就还不完。
就在郝春红美滋滋的想着晚上要吃什么的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她吓得立马坐起来。
“你们这是……”后边的话没说出口,被顾母手上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吓到的郝春红,裤裆湿了一片。
顾母闻到那股刺鼻的尿骚味,下意识的朝她裤裆看去,在看到她被吓尿了,冷哼道:
“郝春红,你敢背地里造谣我儿媳妇的肚子,老娘就有种劈了你。”
郝春红看着手上拿刀拿扫把拿木棍的几人,自然没有胆量承认这事是自己做的,她心虚的立马撇清关系。
“你们说的什么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你们再不走……等我家老刘过来……他……他饶不了你们……”
郝春红害怕的舌头打结。
可是顾母和沈母哪给她辩解的机会,抄家伙直接冲上去揍人。
沈爷爷和沈父两个大男人,怕动手揍女人落人口舌,内心那股怒气硬生生忍了下来,不过他们也并非什么都没做。
门关上,父子俩站在门外把守着,出不去进不来。
屋内是鬼哭狼嚎的求饶声,在郝春红逃跑的时候,顾母拽着她的胳膊,手起刀落的剁掉……她一缕头发。
惊恐万分的郝春红直接被吓晕过去,但随着棍子的棒打,她又醒了过来。
在顾母和沈母的配合下,郝春红旧伤添新伤,人被打得不像样。
守在门外的沈父见闺女沈云舒过来了,赶紧走上前劝道:“舒舒,你怎么也过来了?这不好玩,赶紧回家待着去。”
“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给崽子们报仇的。”沈云舒眼底闪过一闪即逝的狠戾。
敢欺负她的崽,真是活腻歪了。
这时,其他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蜂拥朝这边来,只不过看到门口的沈父,她们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但是看热闹的心却一丝不减。
还有人从中嗅到不寻常的硝烟味,赶紧跑去通知刘奋斗。
突然,那扇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了,沈母和顾母拽着郝春红出了屋子。
她们虽然气急上头,但是该有的理智还是一分没少,郝春红身上的伤看着严重,但是没缺胳膊少腿,头也没被开瓢。
可是围观的吃瓜群众还是被郝春红的惨状吓到了,就连一旁的沈云舒都在心里赞叹她老妈和亲婆婆的战斗力。
简直和她不遑多让,怪不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受了委屈从来不憋着,干就是了。
沈云舒看着护犊子的一家人,心里暖的不像话,不过……人都被她们揍了,她干啥?
沈云舒看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的郝春红,湿漉漉的杏眼转个不停,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
下一秒,藏在袖子里的小手就凭空多出来一包粉末,又被称为痒痒粉。
沾上它的人,浑身上下像是被蚂蚁啃食一样,没有解药,一个月后它的药效才会自动消失。
“舒舒,你怎么来了?”沈母关切的看向跟前的女儿,她如今怀着孕,眼看着就快要生了,这种肮脏的事本来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我听到动静,跟着过来的。”沈云舒说话的功夫,趁着众人不注意,偷摸将药粉顺着郝春红的衣领撒到她身上。
“你去奶奶身边站着,这不安全。”
得逞后的沈云舒乖乖的走了,临走前她还凶巴巴的瞪了一眼郝春红。
她如此宝贝的崽子们才不要被人欺负。
刘奋斗听到报信,气喘吁吁的往家里赶,扎堆看热闹的人见他过来了,自觉的为他让出一条小道。
刘奋斗看着坐在地上如此狼狈不堪的婆娘,再抬头看向怒气冲冲的顾沈两家人,心里一咯噔。
怕不是她又在外边闯祸了。
想到这里,刘奋斗眼底的失望都快溢了出来,她……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呢。
沈父知道这个时候该他上场了,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刘,本来上次那事也就过去了,但是你婆娘死性不改,在外边到处造谣我女儿肚子里怀的是一个……生不出来的怪胎,她的这种行为有多严重,想必你是再清楚不过的。”
刘奋斗心里一沉,神情不悦的看向郝春红:“你真说过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