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京市。
媳妇离开的第一天,想她。
媳妇离开的第二天,还是想她。
媳妇离开的第三天,很想很想她。
…………
顾九宴躺在之前他们二人睡过的那张床上,抱着沈云舒的衣服,紧紧的嗅着衣服上残留的香气。
他真是过分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才分开几天,他就受不了。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以上来自管家公的委屈碎碎念。
黄巧莲毕竟还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尤其是少了一只胳膊,沈云舒担心她一个人照顾不了自己,想将她寄养在信得过的人家。
黄巧莲不愿意麻烦别人,她表示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沈云舒见她如此坚持,便同意了她的请求。
她抽空去了趟县城,回来的时候车上大包小包的,米面粮油都有,不过更多的是粗粮。
红旗大队现在虽然富裕了,但队员们的一日三餐还是吃粗粮的偏多,沈云舒就是考虑到这个,才弄回家来那么多粗粮。
这么多粮食,足够黄巧莲吃上两个月。
靠近门口的小菜园,沈云舒拜托陈凤英撒了一些蔬菜种子,再过不久就能吃了,这样也省得黄巧莲再花钱买菜。
过日子就要有过日子的过法,她同情黄巧莲的遭遇,所以才会资助她,但这个资助也只限于吃饱穿暖、上学读书方面。
至于玩乐,不会多出一分钱。
一切都安置妥当后,沈云舒也要回去了,离开的这天,队员们依依不舍的挥手送行。
沈云舒拎着队里人塞给她的东西,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在家具还没有送来之前,顾九晏这段时间都在老丈人家里吃饭,今天下了训练的他和往常一样,和江琛在路口分开,他一如既往的跑去老丈人家里吃饭。
顾九宴刚进院子,就有人朝他跑来,像袋鼠一样,挂在他胸前。
“媳妇,你终于回来了。”过于激动的顾久宴声音都是颤抖的。
“顾九宴,我想你啦……”沈云舒说完,对着他的脸就是猛亲。
下了班回来的沈父在看到抱在一起亲热的小两口,害臊的脸都红了,掩耳盗铃的用手把脸挡住,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疯了一样跑回了屋。
“老沈,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沈母说着就要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沈父慌不急的给避开了:“没有发烧,我身体好着呢。”
“那你的脸?”
“臊的,女儿和那小子在院里……亲嘴。”后边那两个字,沈父说的异常艰难。
“小两口感情好,我们应该高兴。”
“大白天的亲热也不知道避着点人,要是被外人看到,背地里又要被编排些有的没的。”
沈母杏眼微瞪:“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德行,每次见了我,都恨不得将我按在床上,怎么这个时候,你突然要脸了,之前你的脸呢?喂狗了还是掉粪坑里没捞上来?”
沈父想到年轻时候自己做过的荒唐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算数。”
他之前之所以那么做,就是不想他喜欢的姑娘被别的男人抢走而已。
好在金石为开,精诚所至,他凭借着超强的厚脸皮将媳妇娶回了家,要不然他这辈子都是打光棍的命。
沈父一直没告诉沈母的事,那就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决定娶沈母回家做他媳妇。
“瞧你那德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跟你讲,舒舒她们小两口的事,你就别掺和,她们怎么高兴怎么来,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要做的就是支持。”
沈母说的什么,沈父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定定的看了沈母几眼,没把持住的他亲了上去。
措不及防的沈母赶紧将他推开,脸红的像猴子屁股:“沈百川,你不正经,等下被孩子看到,要闹笑话了。”
“媳妇,我这人本来就不正经,之前在床上的时候,你不是知道么。”
这话一出,沈母的脸更红了。
掀开帘子进来屋里的沈云舒很快就发现了她爸妈的不对劲,她不明所以的问道:“爸妈,你们俩这是吵架了?”
“没有。”
“没有。”
沈父沈母异口同声的否认道。
“那你们……”
“舒舒,灶上的米还在蒸着,我去看看。”沈母说完就溜了。
“我也去看看。”沈父紧跟其后的追了出去。
不对劲,很不对劲,她爸妈真的不对劲,觉得这中间有猫腻的沈云舒抬头看向顾九宴:“你有没有发现爸妈很不正常?”
“发现了。”
“你说因为什么?”
“不知道。”
“该不会是他们俩因为什么吵架了吧。”
“爸妈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不会吵架的。”
不是吵架,那又是为什么?沈云舒的小脑袋瓜想破天都没有想明白,夜里的她还被饿的红了眼的大灰狼拆入腹中。
一次又一次。
沈云舒死了又活了过来。
空中高挂的月亮早就害羞的躲在云层没出来,第二天的顾九宴神清气爽的去训练了,留下迟迟睡不醒的沈云舒。
下午,沈云舒拜托沈父打的家具也被人送来房子这边,沈云舒请他们喝了水,才让他们走。
趁着现在没什么事,沈云舒拿着扫把抹布将家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那些刚刚冒头的小草也被她用铲子铲干净了。
等再过些日子,顾九宴不忙的时候,沈云舒打算让他给自己搭个秋千,傍晚的时候躺在秋千上纳凉休息。
还有厕所也要大改,她对旱厕有阴影,除了夏天的蛆和嗡嗡乱飞的苍蝇,她还担心哪天踩空,不小心掉进去,到时候臭烘烘的洗都洗不掉。
院里还没有洗澡间,不想每次洗澡就去外边的沈云舒,打算这两天就将洗澡间盖好。
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等住进去,将来慢慢添置就好了。
这是她和顾九宴的小家,将来也会是她们孩子出生的地方,一定要用心装扮好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