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骡车还在院子里瞒也瞒不住,反正爹也没来,不怕。
苏雪梨就如实说:“是明深把落在他家里的东西给我送来了,还把我做草编的茅草拉来了。”
刘凤英一听脸拉下来了:“早上我回去一说他来了你爹气死了,就非跑来教训他。
你爹没嘱咐你吗,以后可不能再跟他来往了,都离婚了再见面像啥话。你跟他说,东西送来了赶快走。”
苏雪梨表示很听话,然后赶快跑进屋里,把藏在门后的魏明深叫出来,小声说:“还好我娘自己来了,但她也不许你再来我这里,让你赶快走,你就赶快走吧。”
魏明深说:“好,那我先撤。对了,你说我什么时候来开工?”
苏雪梨说:“我下午就开始做,你明天来吧,明天我爹娘估计就不来了。”
魏明深说句“好”就穿上外套,出来拉骡子走。
刘凤英不再见他,就躲到了厨房里,等他赶着骡车出院门了才出来。
“他人倒是不坏。”刘凤英评价他。
苏雪梨故意说:“他坏不坏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以后路归路桥归桥了。”
刘凤英很满意女儿这个态度,说:“就是,咱可得有数,他跟咱没任何关系了,得避嫌。不然影响你再找婆家。”
苏雪梨无奈地一笑,就帮着娘往厨房拿东西。
娘带来了米,面,菜,蛋,嘱咐她一个人也得好好做饭,不能糊弄,还说她和爹有空就回过来陪她。
一听这话苏雪梨立马回绝:“不用不用,开春了,地里的活都出来了,你们该忙就忙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用你们陪着呀。再说我以后就整天在家里做草编,又不乱出门,家里又有大黄陪着我,你们担心什么。”
刘凤英说:“那也不放心呐,我跟爹有空就过来,没空就少过来。”
苏雪梨只好说随便他们。
母亲把一切都规整好,然后叹口气说了家里的事,说她爷一听她离婚了,气得捶着胸口又叫又骂又哭,说他造了什么孽,孙子不听话跑了,孙女又被婆家赶回了娘家,他没脸见人了。
苏雪梨立刻更正:“哎娘,你跟我爷说,我不是被婆家赶回了娘家,我俩人是协议离婚,还是我提出来的。”
刘凤英苦着脸说:“我的闺女哎,人家不听这个话,女人离婚了就是被婆家赶回娘家的。”
好吧,这个年代确实是这样。
苏雪梨嘲讽地说:“幸亏我没待在家里,不然这时候出门戴面具都会围一群看官哈哈哈。”
刘凤英有气无力地说:“你爷说了,让你在这里别出门,别出啥乱子,等着人家再给你说婆家。”
苏雪梨严词拒绝:“娘,这回我得跟你说明了,谁给我说媒我都不理哈,我现在一心做生意赚钱,不想那乱七八糟的事,你跟我爷他们说。”
她怕万一惹上那些媒婆媒公,给她说一大堆光棍来恶心她。
刘凤英点头:“你爹也说暂时不提这事,等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