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拽他的衬衣袖子轻声道歉:“好了,别生气了,刚才怪我说话不中听,让你生气了,以后不气你了。”
魏明深终于“赏”了她一眼,问:“真的以后不气我了?”
苏雪梨服软:“不气你了,再不气你了。”
魏明深问:“要再气我怎么办?”
苏雪梨被问住了,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赌气一扭身子,说:“爱洗不洗。”
她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抹护肤品,解开辫子,不再理财他,爱咋滴咋滴。
魏明深嘴角一挑,收工了。
他洗漱好了,去厨房端了洗脚水来,和苏雪梨说:“还是你先洗吧。”
苏雪梨也学他,不理不睬地脱了鞋,脱下袜子把脚放进微微烫的水里,照例舒服地哼唧一声。
她偷看魏明深,他仍板着个臭脸,正把袖子给卷起来。
苏雪梨看着他卷袖子的简单简直帅死了,不觉盯住不动了。
他一扭头看见她那花痴的眼神了,她像触电般收回目光,心突突直跳。
她匆匆擦干脚穿上自己做的棉拖鞋,仓惶地说:“你洗吧。”
魏明深就坐到她刚才坐过的凳子上,脱了袜子把脚放进去。
苏雪梨脱好衣服钻进了被窝,冻得哆哆嗦嗦地期待着他温热的怀抱。
可是这货今天真墨迹,还不上床来。
好歹听到他脱衣服的声音了,人也坐到床沿了,她兴奋地期待着他把她搂入怀里那一刻。
但她的希望落了空,他躺下了,但没把她抱进怀里温暖她,甚至身子都没挨她。
这,什么情况?
人不是该有始有终吗?
那我,我先不动,给你机会。
但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依然一动不动。
而她冻得缩成了一团。
她赌气,算了,以前没他搂着怎么睡觉了?现在离了他就睡不着了?
矫情!
她掖掖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赌气闭上眼睛装睡。
心里还是期待着他再搂住自己。
直到枕边人发出呼噜声了,苏雪梨才知道无望了,可是她冷啊!她睡不着啊!
她忽然坐起来,掀开他身上的被子,然后气呼呼地看着他的反应。
魏明深双手抱臂而躺着睁开了眼,冷冷地问:“你闹什么?”
苏雪梨也不要脸了,理直气壮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搂我?”
魏明深问:“我该搂你吗?”
苏雪梨下巴一仰,“就该,我是你媳妇。”
“你不是说假的吗?”
“假的……假的……”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想想又说:“假的也得认真做戏吧,之前是你自己要搂我给我暖身子的,人不能有始无终对不。”
魏明深眯眼看着她,慢悠悠地说:“刚才你气着我了,我不想给你暖身子了。”
苏雪梨骂:“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我都跟你道歉了。”
“那你能保证以后再不气我吗?再气我怎么办?”
苏雪梨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魏明深得理不饶人,“你自己想想,你说过多少气我的话,我跟你计较了吗。”
“那今天怎么又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