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骂人啊?她又得罪你了?”
四喜还以为两个人又在闹别扭。
况且顾唯烟是不是人,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能不知道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司南急着想解释,可越急越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今天来过这里,还在楼上那个休息室里待了一下午,十分钟前刚走!”
四喜狐疑的看向司南,“待了一下午,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在楼上干什么了?”
司南梗了一下,“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走的?我们却谁都不知道。”
司南掐着腰,抑郁的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步,突然,他的脚步一顿,恍然大悟一般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监控,对,查监控,我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查监控是最有效的方法,只是,他门店的监控只有一楼门口和一楼客厅的画面。
二楼的休息室和雕刻室,他根本就没有装。
“没有,她根本就没有下楼!”
司南不死心,又调出了顾唯烟出现时段的画面。
“还是没有,”司南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不看了,越看越生气,居然一个顾客都没有。
没有眼光,要知道,小爷可是师承雕刻大师傅鹤堂,光听名头也能知道小爷的技术首屈一指。”
“哼,”司南愤恨地拍了一下桌子,眯着眼睛说道,“现在他们瞧不上小爷,总有一天,小爷要让他们高攀不起。”
四喜被司南那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脑回路,搞得有些无语。
“怎么又扯到雕刻大师身上去了?”
司南一听,心思瞬间被拉了回来。
他烦躁的呼拉了一把头发,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那个人真的是女鬼?”
一想到很有这个可能,司南的脸色有些泛白。
莫不是,那个女鬼是来吸他阳气的?
为了搞清事情的原委,他横了横心,还是决定给顾唯烟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底来过这里没有?
毕竟他们相处了那么久,他从来没在她的身上发现过任何异样。
电话接通,顾唯烟的声音听起来貌似心情很好。
“怎么突然想起给姐姐打电话了?想姐姐了?”
“呃,是啊,”司南有些紧张,“姐姐,你在哪儿呢?”
“工作日不在办公室,还能去哪儿?”
顾唯烟坐在一张办公桌前,手里把玩的一支钢笔,眼底透着浓浓的笑意。
她发现她的小奶狗简直太可爱了,稍微逗一逗,就能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乐趣。
这种乐趣,是她成长二十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那你,今天有没有来找过我?”
司南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生怕听到自己预料之中的答案。
顾唯烟笑了一下,“你想让我去找你吗?我的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去吃饭。”
她没来过?
司南心头一颤,立即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有事儿!”
挂断电话,司南的身子颓废的靠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样。
完了,他真的碰到女鬼了!
可是,那个人怎么会对他和顾唯烟之间的事情那么熟悉?
而且变态程度也和她一模一样。
司南思考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儿。
亲身体验告诉他,那个人一定就是顾唯烟,错不了。
所以说,她不是人!
她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
四喜是个无鬼神论者,借着司南打电话的空档,他独自一人走上楼梯,去了二楼那个休息室。
刚推开门,就被超级凌乱的床铺吓了一跳。
哦吼,战况很激烈啊!
四喜尽量无视凌乱的床铺,眼睛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房间不是很大,装饰也很简单,除了一张大床和不远处的一个衣柜,再无其他。
墙壁上的壁纸是深灰色的,衬得房间有些昏沉,即是在白天也不会很亮,倒是有助睡眠。
四喜打开衣柜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异样,随后,他又走到墙壁处,逐步开始敲击。
他有一种直觉,既然那个人能在一个大活人的眼皮底下来无影去无踪,那就证明这个房间里,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突然,四喜的脚步一顿,眼睛定在了深灰色的壁纸处。
这个地方是空的,中间有一道极细极细的缝隙,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四喜眼神一冷,试着用手推了一下。
随之,眼前的缝隙越来越大。
原来这里是一道门。
门外连着另一个房间。
四喜试着往里面走了两步,随之脚步一顿,身子仿佛被一道定身符定在了原地。
“小姐!”
此时,顾唯烟正坐在不远处的办公桌前,冷冷的看着他。
“自作聪明,回去!”
“是,小姐!”
四喜无奈的又顺着原路返回到了隔壁的房间,随手将墙壁上的隐形门恢复了原样。
唉,这些有钱人真会玩儿啊!
只是苦了他们这些打工人,既要坚守自己的本职,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好难啊!
看着房间里的凌乱,四喜又在叹息声中化身老妈子,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后才关上房门下了楼。
看着司南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四喜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
可是没办法,他不能出卖顾唯烟,谁让她给的钱多呢!
“你发现什么没有?”司南看着四喜下了楼,眼睫颤了颤。
四喜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除了战况很激烈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现,或许,你是遇到鬼压床了。”
司南咬了咬牙,“妈的,敢来吸小爷的阳气,小爷收了她。”
四喜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心虚,“你打算怎么办?”
司南眯了眯眼睛,“小爷要化身法海借金钵,亲手将女妖精收进玲珑宝塔!”
四喜,“………”
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