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烛瞧着眼前的少女,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认识眼前的人,绝对。
“我叫南风烛,敢问姑娘姓名?”风烛眨眨眼,笑容友善。
“我叫李....”眼前的少女犹豫了半晌,皱眉:“你容我想想。”
风烛点头:“好。”
她的犹豫,让风烛更加相信眼前的女生是可能是自己失散的同伴。
“赵莺鸾,我叫赵莺鸾。”少女沉思片刻,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盯着风烛,有些难以置信,犹豫着开口:“小......烛?”
风烛惊叫一声,欣喜地扑到她身上:“太好了!你也还记得!”
赵莺鸾轻笑,搂住她,揉揉她脑袋。
街上的一小部分人被风烛的惊叫声吸引过来,目光集中在两个相拥的少女身上。
赵莺鸾轻咳一声,小声在她耳边说到:“去你家吧,我家人多眼杂。”
集市上,一个卖桂花糕的少年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赵莺鸾跟着风烛回到她的小院中,看到她院中的长的老高的桂花树颇为意外:“很少有桂花树能长这么高的,这棵树种了多久了?”
树上的黄雀叫了一声,从树梢上飞落,盘旋了一周后落到风烛的肩膀上。
风烛一愣,呆呆地瞧着肩膀上的黄雀。
莫名地有些熟悉。
黄雀优雅地梳着自己的羽毛,直到风烛吐出来一句。
“黑蛋?”
赵莺鸾肉眼可见地看到,黄雀好像整个身体都顿住了。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到黄雀暴起,飞到风烛的头上,把她原本一头整齐柔顺的头发给弄得乱糟糟了。
“哎哎哎!”风烛伸手直接捉住黄雀,巴掌大小的黄鸟在手中不断挣扎着。
但风烛实在是想不起来它应该叫什么名字,脑海中有关于鸟的只有自己在剑门中买到的一颗黑蛋孵出来的乌鸦。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黄雀好像是看懂了她真的是变傻了之后,冷哼了一声,没再理她,但还是乖乖飞回风烛肩膀上待着。
风烛摸着自己一头炸毛,转头无辜地看着赵莺鸾:“救我。”
赵莺鸾噗嗤一声,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好,快请我进去,我帮你。”
风烛将木门打开,屋内陈设简单,赵莺鸾很容易就找到了简易的梳妆台。她把风烛按在木椅上,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子,刚想要给她梳头,却被黄雀啄了一手。
赵莺鸾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手中的木梳子掉落在地上。
风烛听到她的惊叫后回头,黄雀一脸无辜,又飞回她肩头上。
赵莺鸾检查自己的手指,虽然刚才被啄疼了,但是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可见,黄雀应该是把握了下嘴的力度的。
对上风烛的视线,赵莺鸾叹了口气:“我没事,黑蛋它应该是无意的。”她蹲下来想捡起梳子继续帮她梳头,目光落在梳子上,手一顿,话语惊疑不定:“我想它应该是看出来什么了,这梳子不对劲。”
风烛脸色一变,从椅子上起身,赵莺鸾也把梳子拿到她眼前,只见木质的檀木梳子上散发着一点白光,如果不仔细看,在阳光下根本发现不了。
风烛看着梳子,又转过头来看看黄雀。
“真有你的黑蛋。”
黄雀又炸毛了。
风烛捂着脑袋:“好嘛好嘛,但我又不记得你叫什么!”
黄雀对上她眼眸,停顿半晌,冷哼一声,飞出了窗外。
风烛愣愣地看着黄雀远去的方向,难以置信地回头:“离家出走了?”
赵莺鸾一顿,摊手:“你更熟一点吧?”
风烛用手抓抓头发,有些烦躁,嘟囔:“会回来吧?”
赵莺鸾轻笑,走过来拿出一把冰梳子给她梳头,柔声安慰:“好啦,头发乱糟糟的,我先帮你梳顺它。”
风烛头皮感受到凉意,回头看到她手中的冰梳子,疑惑:“这梳子哪来的?现在夏季还有冰吗?”
赵莺鸾一愣,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冰梳子:“不知道啊,我一想,它就出现了。就好像是本能一样。”
风烛皱眉,感觉应该是自己遗忘了一些东西没有想起来,也许真的应该还是她们刻进身体中的本能。而现在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被遗忘了。
话说,剑门是什么宗门来着?
风烛看看掌心,有些茫然。
正巧,黄雀又从窗外飞回,还带回来了一根药草。风烛伸出手,黄雀稳稳地落在她手臂上,然后将喙中的草药放在她手心。
风烛仔细一看,庆幸自己基本常识的记忆没有被抹去,辨认出来手中的草药干。
甘草?
风烛抿唇,在脑海中过滤甘草的学名。
国老、甜草、乌拉尔甘草、甜根子......
“......国老?”
黄雀扬扬下巴,这才给她好脸色。
风烛把它捞进怀里,揉乱它的羽毛,见它炸毛了才嬉笑着松手。
赵莺鸾无奈笑笑,把人和鸟都按好,一个个梳毛,声音轻轻:“我记得,我们应该是还有一个伙伴吧?”
风烛嗯了一声,思考:“应该还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