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不知道要怎么跟木子可说她的身世,又叹了一口气,摸着胡子轻启嘴唇。
“你的母亲木青青,宛如一朵盛开在苗疆大地上的绚烂花朵,她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和灵动的眼眸,无不透露出其活泼开朗、自由洒脱的个性。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如此美好的女子,却被局限在了这方狭小的天地——苗疆之中。”
“尽管身处在这片神秘而古老的土地,但青青那颗渴望探索外界的心从未停止跳动。她时常幻想自己能够走出苗疆,去领略那广袤世界的无尽风光。可惜的是,作为苗疆圣女的她,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与使命,无法轻易离开此地,除非她甘愿舍弃那令人尊崇的身份。”
“就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趁着无人注意之际,青青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溜出家门,尽情享受着难得的自由时光。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她偶然间发现了一名身负重伤的男子。当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青青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感波澜,一见钟情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
“幸运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悉心照料,男子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而当他睁开双眼,看到眼前这位美丽善良的姑娘时,同样心生好感。于是乎,一段不为人知的恋情悄然展开。为了能和心爱之人多些相处时间,青青决定铤而走险,将男子悄悄藏匿于自己的闺房之中。”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最终还是败露了。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整个苗疆,引起轩然大波。”
云伯说到此处,便止住了声音,眼睛复杂的看着木子可。
“族人们无不对青青的所作所为感到惊愕和困惑,要知道,她的身份可不一般呐!如此行事,势必会给整个家族招来难以估量的困扰。在这如山般沉重的压力之下,青青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家族。她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着诸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恳请他们高抬贵手,放那男子一条生路,并将他遣送离开。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长老们最终应允下来。然而,这名男子却异常执拗倔强,心中唯有青青一人,誓言此生非她不娶。”
“时光荏苒,转瞬之间便已过去一个月。这天,男子身披着鲜艳夺目的十里红妆,乘坐着气派非凡的八抬大轿,稳稳当当地停驻在了苗疆森林的外围。可即便如此,青青为了维护家族利益,仍然忍痛割舍下对男子的深情厚爱。恰在此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青青竟然怀有身孕!刹那间,她内心长久以来被强行压制的情感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再难抑制分毫。于是,青青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舍弃自己尊贵无比的家族圣女身份,心甘情愿地接受被逐出苗族领地的命运。”
木子可听着云伯的叙述,心里一阵揪疼,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木子可抚上自己的脸颊,摸到湿润的泪水,心里满是苦涩,这不是她的情感。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男子是南越国皇帝义子——楚忆,楚忆身份尊贵。就这样青青生下了暖暖,来过苗疆几次,都被拒绝进入,因为青青已经不是苗疆圣女。”
“暖暖长的很快,转眼就及笄了,并与南越国摄政王楚怀瑾结亲,不久,暖暖生下了墨墨,可是不知为什么青青的死讯传回苗疆。”
“当晚,苗疆一个叛徒偷走了苗疆圣物,消失不见,几天之后,暖暖也消失不见。”
“那个苗疆叛徒是?”木子可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滕逸,此人乃是对你娘亲心怀倾慕之情的一名狂热追求者。其行径之疯狂程度令人咋舌!遥想当年,当青青与楚忆喜结连理之时,滕逸竟毅然决然地追随他们一同前往那遥远的南越国度。然而,没过多久他便又折返而归。起初,众人皆认为经历此番波折之后,滕逸已然彻底放下对青青的那份眷恋之意。但事实证明,我们实在是太过天真幼稚、想得过于单纯了些。”
木子可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仿佛就像一面脆弱易碎的镜子,最终还是无法承受那无尽的压力与痛苦,彻底破碎成无数片。她曾经那么坚信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她一记沉重的耳光。没错,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样,那个被她视为至亲至爱的大哥——滕逸,竟然真的……
“那……那我呢?难道说,我真的就是那个名叫夏暖暖的人吗?”木子可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着,从喉咙里挤出这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话语。
此刻的她,宛如一个迷失在时空中的孤独灵魂,就像是时空中的bUG,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仿佛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尘世一般。
“我当时见到你时,你的模样三分像你母亲,但是更多的更像你父亲,所以我才把你救了回来。当时卜卦出暖暖已经消亡于世界,我看到你时也很惊讶,你说你叫木子可的时候我只是以为只不过是世间长相相似之人罢了。”
“可是墨墨唤你娘亲,你手上还带着血镯,我就明白了,你可能是衍生出来的新的灵魂,你与暖暖同在这一个躯体里面。”
“云伯你是谁呢?为什么这么清楚?”
“哎,我就是那些长老中的一个,苗疆大长老。”
“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呢?”云伯问道。
木子可垂下了眼眸,脑子里乱乱的,她真的不能接受她是时空的bUG。
木子可亲了亲墨墨的额头,向云伯道歉,她需要去消化一下这些信息。团子感觉到了木子可的情绪,抖了抖身上的水,跑到她的怀里与木子可一同出了山洞。